这一次的攻击比之前的还要凶猛,它快速挥舞着爪镰,残影阵阵,欲把江采霜切成碎片。 江采霜这次并有直接迎上它,而是早有准备地一跃而起,抓住处的竹稳住身形往下看。 她跃起到半空的一瞬间,燕安谨的背影便直直地暴露妖物的镰刀下。 看他仍无动作,江采霜不免他捏了把汗。 就这千钧一发之际,红衣男衣袂翩地转过身,与此同时,一阵纯而强大的热喷薄而出,火焰几乎将妖物整个吞噬。 妖物发出刺耳的尖叫,庞大身躯狰狞地昂起,试图扑灭自己身上的火。 江采霜睁大眼睛望着下面这一幕,瞳孔中倒映着烈烈火光,还有一旁颀俊美的男。他眸冷淡疏离,柔顺的乌发随风飞舞,红色衣袍几乎要一同融进火中。 江采霜心跳猛漏了半拍,她松开手,跳到了妖物背后。 趁妖物前面的丹火而狂躁不安,江采霜开腰间挂的小葫芦,催动丹火形成的火链,如绳索般缠妖物身后。 两条火龙前后夹击,蜿蜒的火线连一起,妖物身上的竹叶化作一片片飞灰,消散风中,它的身体也迅速缩小。 妖物仰天尖叫一声,朝他们虚掷一击。趁二躲避,妖物迅速往竹林深处逃窜,身上被火烧化的竹叶不断剥离,掉落了一地。 江采霜二紧随其后。 参天翠竹一路倒塌,他们需要躲避从各个方向砸下的竹,速度自慢了下。 追到竹林边缘,妖物要逃出去,却像是猛撞上了无形的屏障一般,不而出。 此时妖物身上的丹火越烧越旺,身体涌出大片大片的烧焦竹叶,江采霜猛地一踏地面,提剑刺去,穿过一层又一层的竹叶,终于抵达中心,却刺了个空。 那妖物见自己逃不出去,便舍弃了身躯,幻化成一只小竹螳螂,消失了漫漫竹林间。 这样繁盛浓密的竹林间,想要找到一只半个巴掌大的竹螳螂,无异于大海捞针。 不过这次虽能除掉它,却也重伤了这只妖物,它短时间内应当办法再出害。 江采霜舒了一口气,收起桃木剑,走出了竹林。 离开竹林的时候,燕安谨手一挥,从竹林附近收走了什么东西。 方才那妖物想要逃出竹林,却仿佛撞上了什么屏障,应该是他提前设下了阵法。竹林中的斗声激烈,却有引康平伯府的任何,应当也是这阵法的功劳。 了避免螳螂妖再次出手害,江采霜像上次一样,翠竹林附近留下了法阵,只要妖物触动,她手腕间的三清铃会立刻响动。 离开康平伯府,江采霜乘着夜色回家。 她一路飞檐走壁,身旁一直有道影,不远不近地跟着。 江采霜实忍无可忍,握了握拳,回头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朦胧月色下,燕安谨沿着屋脊,缓步向她走。 他到她身边,眉眼清隽如画,温声道:“道可还记,明日是去俞家绸缎庄取衣裳的日。” 经他提醒,江采霜才想起,之前他们绸缎庄订做了衣裳,明日恰好该去取了。 取衣裳倒是次要,更重要的是借机问俞静衣的消息。 江采霜偏过脸,只盯着他身旁的屋檐瓦片,却不看他一眼,“我自己去取,不劳你费心。” “道可有信物?”燕安谨嗓音含笑。 江采霜这才想起,因着当时是给他做衣裳,信物自交予他。 若是自己单独前去,了取衣裳的头,店小二不一定愿跟她说实话。 “把信物给我。”江采霜手心朝上,朝他伸出手。 燕安谨身上摸索了一番,浅浅的气息声夜色中显十分温柔,“今日匆忙,将信物带身上。” 江采霜不满地瞪向他,后者却只是好脾气地冲她笑。 于是江采霜抿紧唇,赌气般开口:“是我付的银,信物该我保管。” “那……”燕安谨量她的神情,试探道:“下即刻去取?” 江采霜一言不发地望着他,算是默认。 “也好。”燕安谨掩下唇边失落,转身,朝着定北王府的方向走。 可还走出去两步远,他的身形晃了晃,重重地咳嗽了两下。 燕安谨背对着她,清瘦修的背影夜风中显有些单薄。 他弓腰,咳越越重,江采霜眉心的小山也越堆越。 夜风寒凉沁骨,江采霜最后到底还是不忍心,变了主,“罢了,明日巳时,俞家绸缎庄见。” 撂下这句话,江采霜便提气跳下屋檐,身影夜色下几个起伏,消失视野中。 燕安谨站屋脊处,赤色衣袍飘扬夜风,形单影只。 他再次掩唇咳嗽,殷红的薄唇染上血色,脸色如同易碎的瓷器,苍白而脆弱。 刚才并非是故伪装出的虚弱,他本就不能动用太多力量,却短时间内用了三次丹火,破了身体灵力妖力的平衡,致使两股力量横冲直撞,经脉断裂。 燕安谨拭去唇边血迹,若无其事地离开。 翌日,江采霜再次到俞家绸缎庄。 燕安谨化作谨安的模样,早早地等附近,见她并非自己一前,眸光微闪。 他狭的桃花眸熠熠,唇边扬起清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