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世子上的气息很熟悉,不就是徘徊花的气味吗? 居然有人能把药材制成香料和花茶,还做得样精妙出彩,着出乎了江采霜的意料。 看出她很喜欢,燕安谨顺势道:“我里还有许多徘徊花制成的茶,道长走的时候,不妨带两包回去。” 江采霜抿了一口热茶,热意仿佛从嘴巴传到了脸颊。脸上热乎乎的,拒绝的话没说出口。 她正算告辞,一位熟人风风火火地来了定北王府,正是宋允萧。 他快步走过小木桥,人还没出现,声音就已经清晰地传到了书房的两人耳中。 “谨安,我知道那只木头鸟为什么能飞起来了!给你看看图纸!” 宋允萧迈着大步子走了进来,看到江采霜在,他愣了一下,“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还不等江采霜做出反应,他就拿着图纸兴奋地凑了过来,“正好,道长帮我看看,我的图纸画得可对?” 刚走到江采霜边,宋允萧便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冷得他子一僵。 他偷偷往后瞄了一眼,正瞧见燕安谨慢条斯理地放下杯盏,眸光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江采霜了个喷嚏,只觉得书房似乎比刚变冷了。 她不在意地揉了揉鼻尖,后便认真地开始看图纸。 “里的机关不对,齿轮要磨得细一些,小上分就合适了。还有里的轴承,材质不能用青铜……” 江采霜没有藏拙意,有人请教,她下意识便帮他修改图纸。 宋允萧一边听着,一边还要忍着芒在背的目光。 “哎呀。”直到快说完了,江采霜突然想起来宋莺的嘱托,连忙捂住己的嘴巴。 “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你把图纸拿走吧,我不看了。” 既然答应了宋莺,那就得遵守诺言。正好最关键的地方还没说,还得宋允萧回去己琢磨。 宋允萧以为她已经讲完了,感激地拱手道谢,“多谢道长,我回去就赶紧试试,想必次一定能成功。” 他瞥了眼燕安谨,故意坏心地说道:“听说下月初六,侯府与伯府结亲,到时候允萧一定带着贺礼,亲登门贺喜。哦对了,到时我跟谨安一起去祝贺,可好?” 燕安谨慵懒地靠在美人榻上,听见他的话,只是轻笑着应了声:“好啊。”般云淡风轻的姿态,看不出半点被刺激到的模样。 不过宋允萧可没忘了刚那个充满了杀伤力的眼。 装吧,继续装。 过大半个月,等白露道长嫁给别人,他倒要看看谨安会是什么反应。 宋允萧不怀好意地看好友,“那就下个月初六见。” 说罢,他就拿着图纸,像来时一样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只有江采霜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既然是谢她,为什么说去伯府祝贺?跟伯府结亲的是采薇姐姐又不是她。 “宋公子为何要么说?” 燕安谨笑得温柔害,与方笑里藏刀的模样判若两人,声音是柔情似水,“允萧从前磕伤过脑袋,行事素来与常人有异,道长须在意。” 若是宋允萧还在,听了他句话怕是要气得吐血。 两人间的暗潮汹涌,迟钝的江采霜从头到尾都没参与进去。 “哦。”她仍是一头雾水,拘谨地讷讷道:“既然东西已经还给你了,那我就先走了。” “道长且慢。” 江采霜脚步停住,回头,“还有什么事吗?” 燕安谨朝门外喊了林越的名字,林越机灵地跑进来,手里提着两个纸包,热情地道:“道长,是我家主子赠与您的。” “是……徘徊花茶?”不消说,江采霜已经闻到了香气。 “正是,”燕安谨虚弱地轻咳了两声,低声解释道:“此花有行气解郁、和血散瘀的功效,道长前些日子受了伤,此花可以助道长调养体。” 被他出言关心,江采霜心底涌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可前他骗己的事,她还生着气呢。 看出她的犹豫,燕安谨低眉轻笑,“花茶的制作不是多费心,道长给我一两银子便可。” 江采霜一步步朝他走去,走到他面前了,开香袋想给他银子。 可她的香袋空空,翻遍了只掏出一枚铜钱。 江采霜的脸唰一下就红了,赧颜道:“那、那我不要了。” 燕安谨眸底波光流转,笑吟吟道:“道长上可还有旁的东西?” 经他么一提醒,江采霜便在上翻找。 她顺手把那枚铜钱放到了燕安谨手心,随后,又往他手里放了几张符纸,又放了己胡乱绣的帕子,最后,放了只玉雕的小狐狸。 上次在王府看到一只惟妙惟肖的木雕小狐狸,江采霜喜爱得紧,回去以后便用玉石雕了块差不多的。 “就些了。”燕安谨扬唇一笑,手掌合拢,把她凑出来的“家”收下。 交易达成,江采霜提着两包徘徊花茶离开。 江采青在外面等了许久,一直没等到她出来,都有些着急了。她在王府的石狮子后面来回踱步,犹豫要不要闯进去,就在时,终看到妹妹的影出现。 江采青连忙提起裙摆迎了上去,“霜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江采霜乖巧地摇摇头,“东西我已经还了。” “呼,那就好。”江采青长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