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筷,不如起吃?” “不了,我们过前刚吃过。” 江采薇才想起还有个人在,“位是……” 江采青忙介绍道:“她是宋莺,是宋侍郎的女儿,我们与她是好友。” “采薇姐姐好。”宋莺怯唤道,嗓音温柔娇细。 “瞧着位妹妹性情娴静,怎么会跟我家的两个调皮鬼玩到起?”江采薇道。 跟宋莺比起,江采霜和江采青两姐妹的确算是性情跳脱的。 不过……那是因为采薇姐姐没见过发飙的宋莺。 婢女进添了茶便退下了,江采霜三人陪着江采薇说话膳。 “咦,采薇姐姐,你也买了花饽饽?”江采霜诧异道。 她跟采青姐姐在栈道也买了几个花饽饽,只是还没得及吃。 “婆母喜好民间的玩意儿,常常买石榴花馍,小孩子的拨浪鼓,虎头鞋拿到我房里。次望天楼的路,见栈道家石榴花馍颜色喜人,做得精细,便也买了几个。” “是不是个挑扁担的跛脚伯伯卖的?” “好像是。皮肤黑黑的。” “我们买的兴许是同家,”江采霜看着蒸好的漂亮花馍,有馋了,“我能不能也尝尝?” 江采薇掰了块石榴花馍给她,里面还有磨得很细的豆沙馅,做工的确精细。 江采霜惊叹道:“好吃,热腾腾的蜜豆像是要化了样。” “么好吃?我跟莺儿也尝尝。” 石榴花馍比盘子还大,得新编的竹筐装着,四个人敞开了吃也吃不完。 江采薇见三个妹妹喜欢,自己也掰了小块放进嘴里。花馍暄蓬蓬的,味道果然香甜,馅料给得很足,看着好看,吃着也不错。 “没想到老伯看着憨厚,做花馍的手艺么不错,入口即化的蜜红豆馅,可比汴京城几家正店做得还好。” “采薇姐姐,你怎么哭了?”江采霜正说再掰块,抬头,就看江采薇面颊流下行泪珠。 “我哭了吗?”江采薇抬手抹,指尖意外地触及片湿润。 她连忙拿帕子擦去脸的泪水,玩道:“怎么吃个石榴花馍,还把人吃哭了。都怪馅料做得忒甜,甜到心里了。” 吃罢饭,江采霜想给江采薇把个脉。 江采薇平伸出手腕,搭在桌边,“从前你说你会把脉,我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 过次的事,她渐渐接受了妹妹是个道士的事实。 “我们道家讲究个山、医、命、相、卜,五术我每样都会点的,医术最好。” 江采青问:“山是什么意思?” “就是修身养性,强身健体,是为道家修行。” “相想必就是相面了?卜是算卦?”江采青两眼晶亮,兴奋地问道:“那你能不能帮我算卦?算算我将什么候嫁人,会嫁给谁?” 江采霜忙摇头,“那可不行,我师父教我不能随意帮人起卦,天机不可泄露,旦泄露可是要遭雷罚的。” 况且,她并不擅起卦,顶多就会给人看看面相。 采青堂姐天庭饱满,额阔面润,嘴唇朱红,是食禄丰裕,顺遂的福相。 江采青连忙捂住耳朵,“不算了不算了,刚才的话我没听见,不算你泄露天机。菩萨保佑,可不要降雷罚——” 她话音刚落,窗外凑巧闪过道雷光,短暂的白光后,轰隆声由远及近,震耳欲聋。 江采青吓得赶紧抱住江采霜,“不要啊!”可千万不要把她么聪明伶俐又有本事的妹妹给劈黑炭了。 惹得四人得前仰后合。 过了会儿,见江采霜毫发无损地坐在那,江采青后怕地拍着胸口顺气,“幸好没事,吓死我了。” “好了,你过我儿,赶紧让霜儿妹妹认真请脉吧。”宋莺拉走了活宝似的江采青。 宋莺管着江采青,江采霜总算能安安稳稳地给姐姐把脉了。 脉听着有怪,忽而有,忽而又无,像是喜脉,又显得虚浮。不过除此外,采薇姐姐的脉象切正常,并无丝毫病态。 “姐姐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不舒服?好像没有。”江采薇摇了摇头。 只是方才起床的候,觉得腹部摸起有凉。估摸着是冻着了。 “那便没事了,只是要注意防风保暖,尽量在屋里待着,以免受寒。”江采霜想着,既然已请其他大夫看过遭,应当没什么大碍,兴许只是刚怀身孕,日尚短,所以脉象不稳,也是常有的事。 就在候,数墙隔的雅间里传争执吵闹声,还伴着孩童的啼哭。 江采薇听出其中有于彦的声音,当即面浮起担心,“怎么又吵起了。” “姐夫和伯夫人常吵架吗?” “嗯,”江采薇点点头,语气无奈,“每次都是因着崔兴的事,两人常闹得不欢而散。” 江采霜今天还看到崔兴和俞金亮拉扯吵嚷,暗道崔兴真是害人不浅,如此祸害何必还留在府中? 江采青和她的想法样,“既然崔兴么惹人厌,为何还要让他在伯府长住?赶回他自己家不就好了。由着伯夫人纵容侄儿,难道康平伯就不管么?” “爹性格软弱,哪里管得住强势的婆母?我也不知婆母心里是怎么想的,怎么非要把崔兴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