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滥杀无辜!我杀的都是该之人!” “们不过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为何该?” 团奴满怀恨意地脱口而出:“就是们差点逼我师父,难道们不该吗?” 江采霜闻言,眼里快速划过一抹流光。 董月娘并未将自己的过往告知团奴,团奴是从何得知的? 团奴攻击未停,江采霜也一边分出神应付,一边好言好语地劝说,“师父的事与喻文卿无关,喻文卿坚持自己的立场,不愿向旧党妥协,并没有错,支持新党的子也没有错。” “我不管,就是们害得我师父投江!” “既然认得字,应该也知道,师父经常研读王公与喻文卿的文篇,她并不怨恨新党,反而对们的主张颇为认同。”江采霜不小躲闪不及,耳下又被划出一道血珠,“不然师父也不会开办女子堂,不是吗?” “休要与我浪费口舌,底把我师父关哪儿了?” 江采霜不愿伤她,处处掣肘,衣衫都被划破了好几道,“师父没事,要肯回头,她便会出来见。” “们是不是对我师父做了什么?” “放,师父好好的。” “我才不会上当!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修道之辈,嘴里从来没有一句真话。”团奴眼底恨意凝聚,握住最后一根鱼骨,疯狂地吸收着上面的妖力。 鱼骨越来越小,原本臂长的鱼骨很快便剩巴掌大小。 接下来不用几息,鱼骨便会被全部吸收。 团奴深深看了眼手中鱼骨,泛红的眼中满是不舍,雨水落在她脸上,混着泪水一起落下。 “团奴!快住手!”董月娘的声音穿过雨幕,插了来。 团奴吸收妖力的动作停下,怔愣了一瞬,看向前,“师父!” 小虎子撑着伞,董月娘跌跌撞撞地跑向团奴,将她拥入怀中。 “团奴,不要再造杀孽了,罢手吧。” 团奴紧张地问道:“师父,没事吧?” “我没事,白露道长并未伤害我。” 团奴听她如此熟稔地提起修道之人,暗自握了握拳,“师父,修道之人不可信,我这就带走。” 董月娘握住她的手,“团奴,不该残害无辜。” “可们半点不无辜,们差点逼了!”团奴急声道。 “这是谁跟说的?”董月娘柳眉蹙起,“事情不是想的那样,我……” 团奴焦急地想带她离开这里,“师父,我先带走,我们回去再细说。” 董月娘脚下不动,不肯跟她离开。 “我不跟走。” “为什么?”团奴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了不对,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师父,怎么了?” 董月娘深吸口,终于下定决,“白露道长说,害了六条性命,是真的吗?” 团奴地盯着她,下唇都被咬得发白。 “还记得之前是怎么答应师父的吗?说会怀慈悲,积德行善,决不会害人性命。可如今,却一连戕害六人。被杀害的人,们也有自己的父母师友,得知们的讯,中又该如何悲恸?” “师父知道生性纯善,是一念之差,才铸成大错。事如今,过错已无法挽回,求悬崖勒马,莫要一错再错了。” 董月娘忍着中悲痛,苦口婆地劝解。 团奴却钻了牛角尖,半句都听不去。 她不想再听董月娘说什么,满脑子剩一个偏激的想法——师父不要她了。 师父和外人联合起来对付她。 为什么?为什么师父要听一个修道之人的话? 师父难道忘了,她的爹娘是怎么被修道之人欺骗杀害的吗? “白露道长已经答应了我,不会伤性命。是……这一身吃人得来的修为,却是不留了。” 团奴脸上泪珠滚滚而落,声音带着哭腔,“和旁人联手布下陷阱,就是为了引我过来?” 董月娘痛如绞,仍在劝她迷途知返,“团奴,不要再执迷不悟。若是爹娘还在,定然也不愿看这般——” “不要提我爹娘!”团奴像是被触及内最脆弱的地,忽而怒意勃然,一把挥开她的手。 董月娘被挥一边,若不是被江采霜及时扶住,差点跌倒在雨地里。 董月娘觉得眼前的少女变得陌生至极,明明当初那么温良纯善,怎会变得像如今这般乖张顽劣? “团奴……” “我爹娘才不会和外人勾结在一起,设局来害我。我没想居然和修道之人是一伙的。”团奴满脸泪水地站在雨中,满眼失望地望着她,“从今日起,我与恩断绝,再也不是我师父!” 溪水中溅起一道水花,红衣女童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大雨滂沱,团奴可以自由藏身,再难追踪她的踪迹。 江采霜扶着董月娘回廊下躲雨,董月娘失了魂魄一般,不停唤着团奴的字,“团奴,团奴……” 小虎子很有眼色地道:“我先带她下去休息。” “好。” 江采霜经了一番打斗,身俱疲,坐在廊下美人靠上休息,脑海中思索着底是谁挑拨团奴杀人。 此人既知道团奴的存在,也知道董月娘对于团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