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青州来看看。” “不可能,我姑父姑母,也就是你爹娘,早在你很小时候就去世了,他们怎么可能会来这里接你?” 江采霜立刻说道:“我可以画下来,我画下来你看。” “好,你画吧。” 罗方让下人准备了笔墨纸砚,江采霜坐在桌前,回忆了很久,才终于动笔。 等她画完爹娘和哥哥,采薇姐姐模样,拿罗方看时候,罗方脸上露出了奇怪表情。 “我还记得他人,你也帮我找。” 江采霜画了自熟悉很多人出来,边画边讲自与他们关系和过往。 过了两日,江采霜知道罗方当时为什么会露出那样表情了。 罗方带来了三人,一家三口,与她画像中爹娘和哥哥一模一样。 “爹,娘,哥哥!”看到熟悉亲人,江采霜鼻尖一酸,踉踉跄跄地朝他们跑去。 跑到一半,她脚步他们陌生眼神钉在原地。 那与江水寒长得一模一样青年,挠挠头,小声问道:“你们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哥哥,你不认得我了?”江采霜咬着下唇,眼眶渐渐泛红。 青年一头雾水,“您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是您哥哥呢?” 江采霜将最后希望,寄托在另外两人身上,“爹,娘,你们也……” 中年夫妻尴尬地了,“小姐,您不要开玩了。” 三人看她眼神都很陌生,带着尊敬,根本不是看向亲人眼神。 就好像他们真不是她家人一般。 江采霜苍白嘴唇颤了颤,“那他们是谁?” “霜儿,你不记得了?你从前最喜欢去桥头街角那家香饮糖水铺,这是掌柜一家三口啊。” 江采霜脑子里“嗡”一声,仿佛高楼坍塌。 随即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醒来后,江采霜不吃不喝。 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可她只顾靠坐在床头发呆,谁也不。 罗方每天都跑来跟她说话,自言自语,絮絮叨叨地说很多事。 “霜儿,你之前说师兄师姐,我也打听到了,都是姑父姑母故交孩子。与你常常来往,所以你才会记岔了。” “还有你说宋莺,她是街边唱皮影戏,所以能模仿许多人声音。他与宋大夫并非兄妹,也并不认识。” “你师父画像我也看了,他实是我们这里有教书先生,你从前跟着他学诗词文章。” …… 这日,罗方兴致冲冲地跑来,“我找到你说燕世子了。” 江采霜黯淡眸泛起亮光,“在哪儿?” 罗方脚步慢下来,晃了晃手中书本,“在……在书里。” “什么?”江采霜皱了下眉,“拿来我看看吧。” 接过罗方手中书,江采霜翻开几页,发现是写志怪故事话本。 话本中主角……燕安谨,定北王世子,清风真人爱徒,隐藏在人族中狐妖。足智多谋,修为深不可测。 第一桩案子,写是世子北上京城,查察歪柳巷,醉香坊人皮一案。 第二案,查是望天楼覆池案。 第三桩案子,是太舍学子失踪案…… 所有江采霜以为是自真实经历,实都是书中人故事。 与她没有丝毫关系。 翻到最后,还附了一张燕世子小像。 剑眉凤目,狭长眼眸多情温柔,鼻若悬胆,薄唇朱红。唇畔漾着蛊惑人心意,容昳丽俊美,漂亮得不似真人。 江采霜背一弯下去,舔了舔干涩唇,“这是哪来话本?” “这是采薇仙子写书,外卖得可好了。” 采薇。江采薇。 就连采薇姐姐也是她幻想吗? 江采霜脑子里仿佛有一双大手在不停地撕扯,几乎要将她脑袋撕成两半。 她痛苦地抱住头,闭上了眼睛。 而站在床前,方才还一脸关心罗方,却露出了满怀恶意。 屋中只剩下她一人时候,江采霜躺在床上,身体疲累至极,却仍是思绪纷乱,根本睡不着。 她回想起很多过去事情,曾经那样真实地发生过,怎么会只是她一场梦呢? 从小一起长大同门师兄师姐,对她有着救命之恩师父,还有慈爱姥爷姥姥……他们不是这样,姥爷姥姥对她那样爱怜,怎么会将她软禁在府中? 江采霜回忆起五年前一件事。 那日中秋,江采霜如往常一般,在后山悬崖边上苦苦练剑。 她修向来刻苦,不管什么节庆,都要练到半夜才会下山回家。 那日,江采霜记得自穿了一件鹅黄衫裙,还是姥姥亲手帮她缝制。天刚刚擦黑,她正拿着桃木剑,认真地对着破破烂烂稻草人挑刺劈砍,师姐跑了过来。 “白露。”师姐叫住她。 江采霜扬袖,擦了擦额头汗,“师姐,怎么了?是师父有事叫我吗?” “不是,”师姐一路上跑得急,不停喘着气,“你怎么还不回家?” 江采霜抿出一抹,腼腆地道:“师父今日新教口诀,我还没学会呢,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