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感受到小狐狸紧张地抓住胸口的衣襟,江采霜放肆的欢笑声传遍山谷。 快要滚到溪边的时候,狐妖桃花眼瞪,尾巴上的毛都竖起。 眨眼间,江采霜怀中的狐狸变成高颀长的男,借着体型的差距,反而将困在自己怀中。 两个停在溪边,没有掉进水里。 燕安谨微不可察地松口气。 江采霜从他怀里笑盈盈地抬起头,额头沁着汗珠,气息微喘,“在幻境里你也怕水吗?” 这里是夜间,离近看水面黑布隆冬,看不清深浅,的确有些怕。 可这里是他的幻境啊,他可掌控一切。 在面前,燕安谨无需掩饰自己,坦然地承认,“怕,在怕水。” 说罢,圈着的手臂紧紧。 “那我们去上面吧?” “有道长陪着,就没那么怕。” 燕安谨依然是侧身抱着的姿势,他自己距离水面更近,用身体将他所恐惧的水面隔绝开,不让怀中看见。 江采霜急促的呼吸逐渐慢,安静地待在他怀里,思绪飘到很远之前。 不知多久,忽然轻声喊他:“绛雪?” “嗯?”燕安谨低头,凑近。 江采霜屏住呼吸,突然仰头,快速在他唇上轻轻碰一。 第一次做这样的事,砰砰跳得飞快,偷亲完就赶紧退开。 可还不等退离,被掌贴上后颈,不轻不重地箍住。 才刚刚分开的唇瓣,再次紧密无间地贴在一起。 江采霜杏眸圆睁,眼中漾起莹润的水光,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 燕安谨掌不疾不徐地在颈后摩挲,指腹划的地方,激起一连串的战栗。 他并不满足于只是双唇相贴,而是进一步地顶开唇齿,探入。 江采霜的脑瞬间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记,双手无意识地抵着他的胸膛。 男的动作始终温柔,却暗藏着强势的掠夺,如同他这个,从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春风和煦。 起先江采霜只是被动承受,后也被他引诱着,笨拙地回应。 被另一个的气息所笼罩、剥夺,呼吸吞吐间,全是甜如蜜的徘徊花香。 如水的月华,燕安谨的桃花眸仿佛蒙上一层朦胧的雾气,湿濛多情,又深幽蛊惑,让旌摇曳,全然忘却今夕夕。 江采霜眼眸变得迷离,面颊攀上浓郁的红霞,推拒的手不知不觉中垂。 待漫长的一吻结束,江采霜终于从方才濒临窒息的感受中苏醒,被蛊惑的意识慢慢回笼,微张着唇,口口地喘息着。 不知时起,他们不再是之前的姿势。 两个凌乱的衣袍交织在一起,铺陈在绿意盎然的草地上,衣袍搭在溪边,被流淌的溪水沾湿都不知道。 江采霜捏紧指尖,努力平复着自己快的呼吸,小翼翼地抬起眼,看向压在身前的男。 燕安谨密长的乌睫低垂,也在看。 他的气息同样变得纷乱,莹白如玉的肌肤染上淡淡的绯色,连薄薄的眼尾都透着红。桃花眸眼波流转间尽是诱的风情,还有……深藏翻滚的欲色。 四目相对,江采霜仿佛被烫到,连忙闭上眼。 燕安谨拨开唇边的丝,低眸,很浅地笑一。 第二日醒,江采霜望着头顶的帐子,像做个长长的,很安静的梦,醒还会清晰地记得梦中所经历的一切。 在外奔波这段日子,从没睡得像昨夜那么安稳。 燕安谨已经提前离开,桌上摆着一套小号的兵服,还有一碗热粥和炸寒具。行军在外,这样的早食已经算很不错的。 粥碗面压着纸条——道长昨夜睡得可好?衣服可合身?别忘用朝食。 江采霜漱洗完,吃早饭,准备换上清爽的兵服。 衣服应该是燕安谨特意准备的,正好合的身材,穿着不不小。 甚至……刚才江采霜拿起里衣的时候,还现他准备一条干净的白帛,面料柔软光滑。 江采霜鼓起脸颊吹气,又一次感叹他的细。 之后,微红着脸,将白帛缠在胸口。 换好衣裳,又在脸上涂点锅底灰,江采霜撩开帘帐走出。 外面的兵士已经开始操练,绕着空地一圈一圈地跑。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看到江采霜站在帐篷门口,众也没表现出奇怪和怀疑,只是小声嘀咕着:“还是看守粮仓舒服,一天天啥也不用干。” “那都是伤残兵干的活,你不服气,你也去弄个伤残?” “算吧,要是缺胳膊少腿,我情愿天天起操练。” 没多久,什长找,“你是银风将军带的吧?跟我一趟。” 江采霜跟在这个矮小黑瘦的男身后,他拄着拐杖,走路一瘸一拐的。 什长领着到一处通阔的木屋,像是好几间房屋连在一起,中间打通。 “听说你懂些医术,就在这里军医帮忙吧。粮仓不缺,你不看着都行。” “好。”江采霜应声。 之后的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