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收起意,端正身子,眼也不眨地静静看她。 对视两息,他的嘴角还是不受控制地扬起。 燕安谨干脆放弃控制自己的表情,肩膀也懒洋洋地往后一靠,破罐子破摔地说道:“那道长就当我是朵花吧。” ,他得更加放肆,眼神更是光明正大地黏在她身上。 江采霜羞恼地瞪他。 他不知收敛,反倒坦坦荡荡地承认,“看见道长就想。” “什么?” 燕安谨低头思考一会儿,才答:“在命好……” 他抬头望着眼前,嗓音低沉,语气却透着认真,“能和道长结为夫妻。” 反应过来他说的话后,江采霜脸颊一点点升温,藏在袖中的手悄悄攥在一起,微微沁出汗。 她佯装镇地看向窗外,觉得个时候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挠挠脸颊,一句腻歪的情话说不出口。 燕安谨是怎么做到的呢?他是怎么坦然说出口的呢。 江采霜还在思索个问题,忽然听见廊传来脚步声。 她霎时一慌,赶紧阖上窗牖,推着燕安谨的后背,把他往内室推。 燕安谨顺着她的力道走两步,问:“嗯?怎么?” “嘘,”江采霜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紧张地挤眉弄眼,用气声提醒他,“别说话。” 燕安谨挑眉,乖乖让她推着,被藏进内室。 江采霜小声地叮嘱:“你就在站着,别让看见。” 燕安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便已经急匆匆地跑处内室。 没多久,门果然被敲响,传来翠翠的声音,“姑娘,该梳洗。” 江采霜咳两声,故作镇,“嗯,好,你进来吧。” 翠翠端着水盆进来,摆在木盆架上,将巾帕放进打湿,递给江采霜。 “多谢。”江采霜将温热的帕子接到手里,心不在焉地擦脸。 眼看着翠翠往内室走,她的心立马提起来,“翠翠!” “姑娘怎么?”翠翠回身,“我给您拿寝衣。” 江采霜快速眨两眼睛,“我、我自己拿就好。” “好,那我看看窗户关好没有。” 说话间,翠翠还要往里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再往前走两步,一拐弯,就能看到内室藏着个那么大的呢。 江采霜大脑飞速转动,赶在翠翠走进内室之前,抢先开口:“哎呀,水有点烫。” 翠翠懊恼极,“水温太烫吗?姑娘你赶紧把帕子放,我给您拿冷水。” 说罢,她急匆匆地往外面走,没一会儿就提一桶凉水过来。 “没烫到哪儿吧?要不要拿烫伤膏过来?” “没事,会儿水温刚合适。” 么一打岔,翠翠也忘进内屋检查窗子的事。 等江采霜梳洗完,翠翠端着水盆离开。 江采霜悄悄走到门边,四看看,确没便关上门。 一回身,现桌前坐着个。 她被吓得一激灵,睛一看,那不正是燕安谨么? 江采霜安心,“你怎么自己从屋里跑出来?万一被瞧见怎么办?” 燕安谨难得语滞。 他眼梢微挑地看向她,迟疑着开口,语气带着点儿不确,“道长,在应当是你的正房夫君吧?” 江采霜摸摸烫的耳朵,声音轻蚊呐,“……是。” 燕安谨指尖轻叩桌面,语调散漫不羁,“我还以为,我是道长私底养的外室呢。” 江采霜被他说得面红耳热,“什么外室,你别胡说。我方才只是、只是不想被旁看见你,免得多生事端。” 被知道,少不得要解释一番。 况且,燕安谨夜闯侯府,传出也不是光彩的事。 “哎呀,被你么一打岔,我差点忘正事。”江采霜看见放在窗棂上的机关鸟,才想起来,还有正事要拜托燕安谨,“我今夜就不回,你若是有空,回帮我查一件事。” 燕安谨敛玩之意,正色道:“道长请说。” “今日我听堂姐说,隗大变成的猪精,大体看上跟寻常的猪没什么差别,只是拖着长长的尾巴,像是蛇尾。还会出刺耳的猪叫声。我从前仿佛在师父留的书里,看到过种妖的记载,记不清,你回帮我翻翻。” “好,在回就查。” “我的书箱放在哪里,你应该知道吧?在我们房间……” 不等江采霜说完,燕安谨便温声接过话头:“东面屏风后面的立柜里,第三层。” 他们同住一个屋檐,怎会不知道对方的东西放在何处? 江采霜愣愣地望着他,“噗嗤”一声,颊边梨涡清浅。 她忍俊不禁,“就你记好。” 也要显摆。 江采霜用手指蹭蹭鼻尖,好地催促道:“快回吧,我也要上床休息。” 看出她面上露出的倦容,燕安谨敛袖起身,“那在就告辞。” 江采霜送他到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