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让人觉得压抑。 不过走出去一段路,前方豁然开朗起来,出现了一间宽阔的石室,比外面的宫殿还要大,一眼竟望不到头。 嘈杂混乱的声音此起彼伏。 整座石室都被一圈圈栅栏围起来,里面赫然便是一只只人为豢养的低等妖类! 在密闭的空间里饲养妖物,可想而知,味道会有多么刺鼻难闻。这么多妖类同时发出各类一响,混在一起让人听见都有些眩晕。 走过一道道栅栏圈,江采霜强忍着捂住鼻子的冲动。 经过其中一道栅栏,里面竟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人。 江采霜目露诧异,不动声色地打量,与画像中的人作比较。 这人满脸脏污,不过还是能从浓眉和方阔的下巴分辨出,这人应当就是隗大人。 她悄悄对燕安谨使眼色,点了点头。 燕安谨会,视线在隗大人上多停留了片刻。 石室内有不少道童,来来往往,愁眉苦脸地舀出饲料,喂给那些低等妖怪。 有人看见牢房里的影,不满地抱怨道:“为什么不把这人直接喂给猪妖?省得养着了。” “可别,还不是时候。你要是敢让它们见一点人血,咱们这地方铁定保不住。” 未开灵智的低等妖类,一旦见了人血,便会凶性大发。 这么多妖,一齐发起狂来,果不堪设想。 除了刚才进来的那条路外,石室还设了五条通往外界的路。六条路彼此对称地外发散,不知通什么地方。 江采霜在这里一刻也待不下去。 燕安谨就更不必说了,有洁癖,待在这样的地方,怕是极其受不了。 得赶紧想想办法。 江采霜一转头,瞧见有人打开栅栏门,正在给猪豚蛇喂食。 她眼睛亮起,霎时有了主。 “待会儿们偷偷给猪豚蛇喂一点人血,然再趁乱救人。” 若是猪豚蛇狂性大发,来攻击们,她也有咒语来治它。 “你们个交头接耳干什么呢?还不赶紧帮忙干活。”先前一起进来的位师兄,不满地叫唤道。 这人被指派到这个臭烘烘的地方照看,本来就心生不满,这是随便找了个发泄的口子。 这句话正合了江采霜的心,她便主动走过去,接过长柄木勺,“师兄,帮你喂吧。” “行行,总算能歇一会儿了。” 江采霜和燕安谨来到栅栏边,者借着形的遮挡,悄悄从指间逼出滴血,用灵力加进了饲料里。 看着那些猪豚蛇沾了血味,有只明显表露出躁动,吭哧吭哧地在笼圈里打转。 江采霜暗打开了栅栏门上的锁,好让它们待会儿冲出来的时候更方便。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异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荡着走廊。 个人影出现在石室入口,其中一人高声喊道:“刚才来的那个人呢?赶紧把们个抓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还用问?有人闯进来了!” 整个石室开始骚动起来,都在找刚才过来的四个人。 有人瞧见了正在做小动作的江采霜,“们在那里!” 霎时间,众人都朝着们二人围了过来。 “快走!” 江采霜和燕安谨快速离开原地,在大大小小的笼子外面绕圈。 其人紧随其,一窝蜂地追了上来。 这时,江采霜提前准备好的小包袱便派上了用场。 “把包袱给。” 燕安谨包袱丢给她。 江采霜一边乱跑,从包袱里洒出各式各样的药粉,什么迷魂散,软筋散,痒痒粉,喷嚏粉……弄得石室内乌烟瘴气,各种妖物躁动地踏着脚,嘶吼和啼鸣交织在一起。 在众人又一次跑到猪豚蛇的笼子附近时,“咔嚓”一声,最前面的猪精顶开了栅栏,哼哧哼哧地跑了出来。 紧接着是一头又一头猪精,撒蹄狂奔,一出圈就开始乱拱乱咬。 它们可不管是谁饲养的它们,见人就攻击,宛如发了疯一般。 “猪精怎么突然发狂了?” “不知道,快躲开!被它们咬到可不得了。” 一时间,裴玄乌座下弟子顾不得追江采霜二人,只顾狼狈逃窜。有时不小心吸入毒粉,又会浑发痒,喷嚏连连。 趁着场上乱作一团,燕安谨打开栅栏守在门口,江采霜快速跑进去,“是隗骄的朋友,快捂住鼻子跟走。” 隗大人听见女儿的名字,原本死气沉沉的眼中陡然射出精光,撑着墙站起来,用衣袖捂住了口鼻。 江采霜同样拿帕子掩着口鼻,领着隗大人逃离此处。 只是看着六条乎一模一样的通道,连彼此间的间隔都是一样的,江采霜不知道该从哪条路离开。 若是原路返,会正好撞上前守在暗道口的胖修士。 若是贸然走其路,又怕走进死路,到时候就进退难了。 燕安谨眸光变了遭,思忖片刻,果断地护着江采霜朝东面的通道走去,“走这条。” 江采霜想也不想地走了说的路。 人一路护送隗大人,离开地道。 期间有只猪豚蛇发出刺耳的猪叫,朝着们奔来,蛇尾蜿蜒拖在地上。 江采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