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篾纵横交错,上面的盖子盖严严实实,她怎么知道是什么东西。 “听听,再猜。”老道士继续晃竹篓。 江采霜闭上眼,仔细听竹篓里的声音。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不小碰了一下钱袋,铜钱哗啦作响,江采霜就随口说了声:“铜钱?” 她睁开眼睛,老道眯眯地冲她点头。 “是铜钱吗?”江采霜又问,“是石头?” 老道将竹篓藏回衣袍下,“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我师、我想问的人,到底如何了?我在哪能找到他?” “缘分到了,然就能遇见。”老道继续收拾摊位,看上去像是想要离开。 “那我如今想要找的东西,在什么方位?” 江采霜所问的,是裴玄乌所设阵法阵眼的位置。 她原本没打算相信这个道士的话,可跟他说了几句,莫名对他出些信服,想听听他的意见。 老道打开腰间挂的葫芦,将最后一点酒一饮而尽,许是喝太快,呛他连连咳嗽,几乎要把枯叶似的身体给咳断了。 半晌,老道终于止住咳嗽声,摇摇晃晃地说道:“在你己,在你己。” “你在说什么?”江采霜完摸不着头脑。 “不可说了,不可说了,楼榭不可添鸡。” 江采霜欲再追问,可老道已经扛起招牌,拎着酒葫芦离开了。 “姑娘你就别追了,这老道懒很,每天一到这个点,就喝醉呼呼的,满口胡言乱语。你要是想听他解卦,天早点来吧。”围观的百姓好提醒她。 江采霜望着老道离开的方,怎么一眨眼的功夫,那老道就不见了? 她不在焉地谢过提醒的人,跟银风和小虎子离开了街巷。 见她若有所思地笼着眉头,小虎子说道:“白露道长,您不会把那疯道士的话当真了吧?我估计那就是个醉鬼,醉颠三倒四,在胡言乱语呢。” 江采霜点点头,只是里莫名是放不下,“我知道,可我总觉,那道士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到底是在哪见过呢? 小虎子思维天马行空,随便说道:“说起来,咱们到现在不知道,裴玄乌的大徒弟是谁,该不会就是刚那道士吧?” “你想什么呢?裴玄乌多大纪,他的徒弟难不成比他要老?”银风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不过,裴玄乌的大徒弟怎么到现在没露过面,真是神秘。” 江采霜听着这二人的闲谈,也对裴玄乌的这位大徒弟起了几分好奇。 三人离开街市后,去往郊外几座道观,跟踪裴玄乌的徒弟,本来想找到阵法藏匿之所,可那些人实在太过谨慎,早有防备之法。 十几个人每个人去不同的地方,分别派了人跟踪,可最后没现阵法藏在何处。 这一趟只能无功而返。 回到王府,燕安谨却不在,听府上下人说,城北几个坊市被雪压塌了,百姓无家可归,无粮可吃。 燕安谨在北边组织重修民房,安排难民的庇佑之所,以及开设粥摊救济灾民。 江采霜也想出一份力,便转道去找他。 到了地方,远远地就看到空地上搭起了粥棚,无数灾民聚在一处等着施粥。 悬镜司使和城中厢兵轮流看守,维持秩序。 江采霜刚一过去,燕安谨就看到了她,跟身边参军吩咐了几句,便眼眸含地快步朝她走来。 “夫人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