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动了胎气,她该死去的,却阴差阳错地活了下来,只有一种可能——裴玄乌出手护住了她。 可她因而体弱,还容易招致阴气重的东西。 后来她又送到江南,遇到了师父,师父一见到她,就说她是天的修好苗子,说她将来必定有一番大作为,会成为护佑百姓的厉害士。 而师父和裴玄乌的命格,居是连在一起的。 那么当初师父收她为徒,是否也有裴玄乌的原因呢? 江采霜脑子里乱糟糟一片,理出个头绪来。 宁玉霞怕打扰她,又说了句话,便起身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江采霜就听见有敲窗户。 她睡得迷迷糊糊,还以为是燕安谨回来了,鞋都顾上穿,光脚跑下地,推开窗。 可外面蹲着的却是虎子和银风,两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还要心地避开侯府下的视线。 “露长,我们找到线索了!”一见到江采霜,两齐声喊。 江采霜愣了一下,忙问:“什么线索?” “地砖,观内院有个地砖上印着莲花纹。我们查看过了,去的好个观都有那样一块砖,只过每个地方的位置都一样,有的藏在花圃中,有的在香炉下面,需要仔细找。” 枉他们苦寻多日,终于有了进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采霜看他们在外面冻得瑟瑟发抖,便邀请他们进屋里坐坐。 两摆手拒绝,“了了,我们待会儿还得去下一个观。” 江采霜当即说:“你们去花厅我一会儿,我马上来,跟你们一起去。” 她关上窗,回屋简单地漱洗一番,换上衣裳,让翠翠给家里留了口信。 后,江采霜便和银风二一离开。 他们去了距离侯府最近的一座观,去的时候早,观里没什么。 三猫着腰,低着头,放过观任何一个角落。 终于,在一颗平平无奇的松树下,发现了一块刻着莲花纹的石板。 江采霜蹲下身子,将手贴在上面,感受到了淡淡的灵气流转。 她如释重负地露出笑容。 原来跟临仙阁地下的阵法一样,只过这里的阵法藏得更加隐蔽些。 若是专门蹲下来查探,她还真一定能发现。 “既怕发现,为什么还要留下标识?”虎子问。 银风解答了他的疑惑,“他们大同教内部,也是都精通阵法,总要给懂阵法的弟子指个门路。” 这些弟子,连阵法的门都进去,又如何帮大同教做事? “说的也是。” 江采霜继续查探藏在地砖下面的阵法入口,发现里面灵力磅礴,恐怕比她想象中还要大许多。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前派盯着裴玄乌那些徒弟,他们都很谨慎,一直没露出把柄。昨夜终于有放松警惕,我们发现了阵法入口。他们离开,我们的过去,便发现了地砖上的印记。” 后来他们先后去了好座观查探,都在石板上发现了莲花纹。 “趁现在少,我们下去瞧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 江采霜在附近插了支阵旗,运起灵气,灌注到莲花纹上。 莲花纹光芒一闪,地上的三便传到了地下。 地下并非黑布隆冬一片,而是每隔步就挂着油灯,或是嵌着散发出淡淡光晕的夜明珠。 这里是一间狭的石室,顶上绘着阵法繁复的纹路,还有颗富含灵气的宝石,负责阵法的运转。 过这里只是个阵法,并是真正的阵眼所在。 石室的墙壁只有一面是墙,另外三面都连通着幽长而深邃的地。 地挖得很粗糙,斑驳杂乱的土质暴露在三眼前,难闻的泥腥味很重。 “这么长的地,得挖到什么时候?”狐妖嗅觉灵敏,虎子这味熏得直皱眉。 站在三条地入口,前看去,狭窄的地最多能容三并排通过,前路一眼望到头。 江采霜走其中一条地,看到两边泥土留下的爪痕,分析:“这些地是挖出来的,而是鲮鲤。” “什么是鲮鲤?” 江采霜往前走了步,解释:“是《山海经》中所记载的一种怪兽,有称其为‘鯥’。传说是一种鱼,但体形像牛,长着蛇尾,身上覆盖着坚硬的鳞片,还有鸟儿一样的翅膀。它们活在山里,擅长打洞,会发出‘留留留’的叫声。” 虎子挠头,“活在山里的鱼?还长着翅膀?这是什么样的怪兽?” “我也知,可能是裴玄乌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就像临仙阁下面豢养的那些妖畜,无一是世间难寻的惊奇怪物。也知裴玄乌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把它们从深山老林里带出来,养在京城。 “那我们往哪走?” 江采霜习惯性地想掏出罗盘辨别方,可她的罗盘在身边。 “辨别方就交给我们吧,”银风看出她的苦恼,及时出来解围,指着最中间的路说,“这边是通往京城的方。” “左右两边的这两条,分别是北方和西南方,应该通往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