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风禀报:“他啊,被关在悬镜司一处隐秘的方。” 外界以为裴玄乌已死,就连皇帝是这么以为的。 可实际上,裴玄乌被悬镜司的人偷偷带走,藏了起来。 “他没有寻死吧?” 银风想起裴玄乌在狱中的表现,感慨:“怎么可能?别说只是身体衰败,就算被砍了手脚,只剩一头,裴玄乌也能靠着这股劲活下。” 江采霜放了心。 没死就行。 她倒不是对裴玄乌这邪修心生怜悯,只是碍于他和师父命格相连,才在石洞坍塌之时救下他。 在找到师父,解除共命咒之前,裴玄乌还不能死。 静养了几,燕安谨终于苏醒。 狐狸刚睁开眼,便觉得身体舒展放松,昏迷之前的剧痛早已消失不见。 应是菩提子剩下的药性,被他全部吸收,识海和灵台受到的伤治愈了七七八八。 剩下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也就大好了。 只是狐狸刚从垫子上站起来,正想找江采霜,还没走两步,就觉得尾巴怪怪的。 怎么有叮铃啷的声音? 扬起尾巴一看,原本毛茸茸又蓬松的大尾巴,此刻居然挂满了喜气的……小辫子? 狐狸狭长的眼睛直接瞪圆了,不敢相信这条挂满了红绳小辫子,以及金色小铃铛的尾巴是它的。 江采霜在这时候推门进来,一抬头,杏眸立刻亮了起来,好似满天繁星,“你醒啦!”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近前,举起温暖软乎的狐狸,在半空中晃了晃,“你终于醒了。” “让长费心了。”燕安谨下识用尾巴缠住她的胳膊。 再次看到尾巴上一条条小辫子,它的狐狸耳朵不得一抖。 这下,他才注到耳朵附近好像也有东西。 江采霜有些心虚,将狐狸抱在怀里,手指悄悄摸它的耳朵。 可燕安谨反应更快,“噌”从她怀里跳起来,完全没给她“销毁作恶证据”的机会。 “你悠着点儿!别再自己弄昏迷了。” 狐狸跳到梳妆台上,这才看清自己此刻花枝招展的打扮。 不只是尾巴上缀着红绳,绑着小辫子小铃铛,耳朵上也缠着一朵朵颜色艳丽的花。 若是就这么走出,被旁的狐狸看到,肯会笑掉大牙。 他这族长的威严荡然无存。 江采霜心虚转身,想要溜走,“你醒了就好,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情……” 还没走出两步,便被人揪住颈的衣领,重新拽了回。 燕安谨已经恢复人身,江采霜一转身,就撞上了他结实的胸膛。 她偷偷觑他的头,可惜没在上面看到她挂的花绳和小铃铛,编的小辫子也不见了。 燕安谨将她的小动作收进眼底,桃花眸不禁染上笑。 他圈住她的腰,低下头,却不是为了亲吻,而是脑袋搭在她肩上,亲昵蹭了两下。 呵出的气息温热,顺着衣襟往锁骨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痒。”江采霜面颊泛红,缩了缩脖子。 明明还没变成小狗,怎么已经开始学小狗蹭人了? 燕安谨没有多余的动作,安静抱了她很久。 他忽而低声开:“长可愿与我结契?” “嗯?” 燕安谨沉吟片刻,“我想与长结同心契。” “么是同心契?” 燕安谨垂下乌浓的羽睫,嗓音温温柔柔,“鸾凤和鸣,永结同心。” 江采霜却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她眼也不眨盯着他,“还有么?” “没了。” “不可能。”江采霜直觉这只臭狐狸有事瞒着她,“你不说就不结了。” 燕安谨轻蹭她的侧脸,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下,“长这么快就厌倦我了?” 江采霜被他说得羞赧脸红,不好思答。 “我们成亲还不足一年,长这么快就变了心?” 燕安谨几乎与她脸贴着脸,彼此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他眼眸形似桃花,笼上一层湿濛濛的雾气,多情楚楚看她。 江采霜明知他又在用美男计,但到底是心软了。 “没有。”她小声说。 “那长为何不愿与我结契?”燕安谨固执追问。 他不知何时松开了禁锢,江采霜瞅准空隙,连忙退。 可她退半步,他便追一步。 还没等躲开,又被困在了床柱和他的身体之间。 “长怎么不说?”燕安谨慢条斯理轻声问。 他嘴上问着,手也没闲着,指尖在她纤薄的背游移,透着说不出的暧昧。 脊背蹿上一阵麻酥,江采霜不自觉挺直了肩背。 可这样一来,便主动贴上了他的胸膛。 江采霜进退两难,无识抱住身的床柱,视线游移不肯看他,“我、谁让你不跟我说实。” 她对同心契有些了解,知这是一种极其霸的契约。 可狐族的同心契有么特殊之处,她还真不知。 “长怕我会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