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实在是笑来了。 亲事这么口头定下来了,过几日再合八字,虽然燕泽分府去,但这事还是该沈氏操持。 过,一切简,低调行事。毕竟两人做了丑事,能太光正大。林毓婉是年开春生辰,到时候及笄了嫁。过,离年还有大半年,期间发生什么事儿,沈氏也知道。 这嫁人是一辈子的大事,林毓婉这辈子也知道还有什么盼头。 细心谋划来的亲事,她满了吗。 去过林府,沈氏回了国公府,在越朝,大事向来是赶午办,除了算过吉时的事,像定亲、乔迁以及门拜访,多是趁午。 而燕泽分府另过,定在了下午,申时过半,气没那么热的时辰。 傅仲宴和沈元景一块儿来的,燕荞去门口接的人。 次见傅仲宴是端午那日,见沈元景是四月份,和嘉元郡她们一块儿登山时。 沈元景下马车后扶傅仲宴,燕荞过去扶另一边,“今日辛苦老师和沈公子跑一趟,家事还要劳烦老师,实在惭愧。” 沈元景没说话,傅仲宴道:“谁家没有俗事,我和你祖父是朋友,又是你的老师,合该过来一趟。” 沈元景微低下头,看燕荞那边微微荡漾的裙摆,“荞妹妹,当初我在燕国公府借助过一段时间,得祖父祖母他们照料,如此恩情能报,还请你必挂怀。” 燕荞轻轻了一下头,又道:“也请……元景哥哥必再挂心这事了。” 燕荞把人送到堂厅,然后去准备笔墨和印泥,她自准备放心,告知需要燕泽自写,还得亲眼看他写才行。若亲眼看,燕荞也怕像话本子里一样,放放,面什么都没有了。 屋中有沈氏于氏,傅仲宴沈元景,以及燕泽五人。 燕荞换过茶水来了,安心里面完事,端午那日到今,也有一个多月了,这事终于要了结了。 她轻轻呼一口气,能圆满好。 入夏之后,燕荞穿轻薄的细衫,夏风吹,裙摆随风舞动。她望远处萧阳的方向,跟祖父说道——祖父,燕国公府还有大哥二哥,四弟五弟他们,祖父你必挂心。如今府蒸蒸日,让燕泽府另过,也是为国公府打算。 还请您保佑国公府,日后顺风顺水,无虑无忧。 燕荞了两刻钟,里面人来了。 最先来的是沈氏,把门打开,方便傅仲宴来。 时间过得很快,孩子们长大,长辈老去,傅仲宴步履有蹒跚,对沈氏道:“你必送了,让荞送送我吧。” 沈氏想留傅先生饭,但傅仲宴拒绝了。 燕荞了头,扶傅先生的另一只手。三人慢悠悠地往外,这让傅仲宴仿佛回到了当初在燕国公府教的时候,他给小辈们启蒙,教荞和沈元景读。 那会儿,沈元景藏拙,每日声响,而荞聪慧,读根本用人发愁。他那时教得痛快,腿脚也好使,只过再也回去了。 对沈元景藏拙一事,傅仲宴也理解,那么大一个孩子,想自保有什么错,再说后来沈元景也解释了,当时他是罪臣之后,可能科考,与其表现得聪慧让所有人惋惜,还如愚笨,总之是得已而为之。 只过傅仲宴如今知道,沈元景对安王府一家介怀甚多,尤其是安王妃,恨得她替沈珠死了,好换他母亲活过来。可是这般容易钻牛角尖,最后跟自过去。 人活一世,前的日子好过,沈珠已经死了,事情都过去了十几年,该放下才是。 日后管是留在沈家还是回安王府,都好。 后头的丫鬟远近地跟,沈氏自觉轻轻叹了口气,告知一式三份,她这儿一份,傅仲宴和沈元景那儿各一份,也算给国公府一个担保。 答应燕泽的事儿,沈氏也做到了。宅子的房契,庄子的地契,以及两千两银票,到时候再去官府把户籍变了,燕泽这算正式脱离燕国公府了。 用再担心什么,的确能让人松一口气。 燕泽是最后来的,外面太阳余晖洒满的月台,金灿灿的。 庭院中的树木,树叶也是光辉满满。往前看,是燕荞三人,正在往前,他脚下,是熟悉且陌生的燕国公府,前是在这里准备家宴,给祖父祖母过生辰。 他心中有一丝怅然,知道该做什么,感觉像是无家可归了一样。 沈氏说道:“若今日搬完,慢慢搬也可以。” 燕泽回过神来,他了头,最后的体面还是该有的,他行了一礼,“今日有劳母亲了。” 沈氏了头,没再说什么,都把人逐府去了,再说好话假惺惺的。 这样吧。 燕泽还是尽快收拾了一番,既然已经分家了,那他也想留在燕国公府了。十几箱册、一摆设、还有自曾用过的东西、存下的银子……拉了好几辆车才拉完。 城南到城东离得甚远,燕泽收拾完这已经早已经黑透了。 “吧。”跟他府的只有一个小厮,跟了他四年,院子里的嬷嬷沈氏换过,自然可能带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只过,踏府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孟小娘来,想起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