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顿时露出了一副牙酸的表情:“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见着村口的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儿?” 胖子摇了摇头,从病床上坐起,张起灵伸手扶了一下他晃动的点滴瓶和输液管,以防回血。 “我那是欣赏,再说了,什么漂亮姑娘能有咱小哥好看。”胖子伸出另一只没有打点滴的手对着张起灵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小哥,你就是这个。” 啧,可得了吧,一看就是还没完全清醒。 吴邪“嘁”了一声,不和他一般计较。 缴完费的顾陵带着张海绵推开门走了进来,嘴里还止不住的念着:“得亏不是什么毒性剧烈的,不然你们就等着以死谢罪吧。当然以吴邪的德行怕是你们死前还要被他威胁一句挥刀自宫的。” “……” 张海绵犹如被挤干了水的海绵宝宝,一路低着头不语,直到走到张起灵面前,当即就要下跪。 张起灵一个闪身的躲过了这一跪,这也就导致了张海绵跪的对象变成了胖子。 “……” 吴邪是第一个出声的,语气里掩不住的笑意:“这是认亲还是上坟呢?” 胖子也是回过神来连忙摆手:“去去去,说什么晦气话。” 张起灵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神色,从脸上压根看不出来是什么情绪。 顾陵倒是摇了摇头转手把缴费单甩给了吴邪:“留着记账,回头方便敲张海客的赔礼。” en… 其实从理性上而言,是胖子做菜没有做熟,怪不得菌子的原因,而且味道其实真的蛮好的。 但吴邪还是收下了单子,并觉得顾陵说的很有道理,轻咳两声后对着还愣着的张海绵劝道:“起来吧,还跪着干什么?真想认胖子当你长辈?” 张海绵看了一眼张起灵,见人没有说什么,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态度诚恳的向两人低头认错:“对不起。” 吴邪点点头的认下了这个道歉,摆手示意人可以走了。 张海绵沉默了下,不知道是脑补了什么,最后看了一眼张起灵,很是颓废的走了。 顾陵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这小孩其实还不错。” 胖子闻言“呦”了一下,面上露出一抹姨母笑:“不错那就收了呗,省得胖爷我老在妇女协会里挨一连串的相亲推荐。” “从小哥到天真,从你到张海客,就是没一个给我推荐的。” 由于先前张海客来的勤,又和吴邪长一模一样,对外都统一口径的说是吴邪表弟。 张海客:……忽然就年轻起来了? “……咱们这不是无cp向吗?我都不知道是他多少辈的长辈。” “严格来说小哥都得喊我一声小姨。”顾陵瞥了他一眼,“而且你什么时候混进去的妇女协会?” “这波是超级加辈。”胖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还在回味,“其实有点早,说来也是话长。” 吴邪不是很想在病房里听他两二人转,虽然说他的中毒程度比较轻,但脑子也是有些混乱,听见什么都会自动给配上个字幕。 于是开口就带了些不自知的撒娇意味:“小哥,我头晕。” 张起灵听着就要摁床头的呼叫铃,却被吴邪给拦住了。 “不用再叫医生来了,我睡一觉就好。” 顾陵和胖子互看一眼,算是知道了吴邪是在变着花样的嫌他两吵,都耸耸肩的表示能怎么办,只能宠着呗。 十多年前人就是这个样,惹得一群大佬心甘情愿的跟在他旁边保驾护航。 十多年后即使所有人都变了不少,但总归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 哪怕吴家小三爷已经成长为了吴家小佛爷,挥手间已然可以站在最前方替他们保驾护航,但在他们眼里,吴邪还是那个吴邪,天真还是那个天真。 “睡吧。”张起灵扶着吴邪躺下,替人盖好被子,还不忘走到窗边将通风半开的窗户关上。 最后这才随手拖了张椅子,双手抱臂的守在吴邪和胖子中间,就像曾经多少次在墓里守夜的那样。 顾陵:“?” 所以?我呢?我多余? 说好我是铁三角彼此之间连接的线呢? 此时的胖子陷入了沉思:顾大妹子是小哥的小姨,胖爷我和天真是小哥的兄弟,天真和我是顾妹子认的哥,小哥又喝过天真的满月酒…… 嘶……这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