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简言一睁眼看到的是木制的床顶而不是自己熟悉的天花板,然后简言又闭上双眼,心里默数10秒,简言:“1,2,3……10。”
结束,简言睁开双眼,目光呆滞,似乎宕机了一样,
心想:“额……怎么方式一样却回不去了呢?看来要试试其它办法了。”
最后简言认命地起了床,穿戴整齐后,简言看着镜中的自己,
心想“还好来的时候是衣冠整齐地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圆场。”
再确认自己的束胸无恙后,简言按昨天邓子易带自己走的路线前往学堂,一到学堂就看见邓子易早早坐在位置上和别人闲聊起来了,一看到自己来了,邓子易立马伸出手来招呼着自己快些过去,简言便加快脚步,快速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邓子易高兴地问候简言:“简兄,早啊,怎么样有想起什么吗?”
简言只能面带微笑装腔作势地回答到:“早啊,邓兄,劳烦你挂念,还是没有一点影响,但昨日郎中已经来帮我包扎过了,头已经好多了。”
邓子易也面挂笑容地说:“那我就放心了,没事的,记忆总会恢复的。”
随着刘盐进入,学堂上下也恢复了安静,刘盐走到自己的讲座上,大家便开始向他行礼,简言也随着其他学子一样,但在整齐划一的集体中总是格格不入,刘盐看到这样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随着行礼结束他也恢复成正常模样拿起书开始直接昨日没讲完的内容:“昨日我们讲了?易经?中的第一卦《乾卦?,那今日我们来讲讲第二卦《坤卦》。”“坤为元,亨,利牝马之贞,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利。西南得朋,东北丧朋。安贞吉。”“意为君子从事某项事业,虽然开始时不知所从,但结果会是有利的,如往西南方,则会得到朋友的帮助,如往东南方,则会失去朋友的帮助,如果保持现状,也是吉利的……。”
听着这些古文,简言觉得乏味极了,因为完全听不懂,虽然她的学生时代成绩并不差,甚至还算的上优异,她也知道魏晋是以五经为主,学生时也背过?诗经?中的?关雎?和?蒹葭?,但现代的语文学的浅显,并不涉及怎么深,所以她听的稀里糊涂的。简言边听边面露难色,刘盐一抬头边便看见简言那张面容紧锁的小脸。
于是说:“简言,你又怎么了?”
简言被他这一喊吓的哆嗦了一下立马回答到:“没事,先生,就是……有一些听不太懂。”
刘盐想起刚开始执教时,太学的院长和他说过要多多关照简言这个学生,想来是一个大世家的子弟,刘盐向来是看不起这些依仗家里背景就随心所欲的人,
他家里是小户人家,因为文笔好,让他年少成名,但当时为官主要看的是门弟,导致他一直没有机会施展抱负,后来遇到了院长,院子赏识他的才能,将他提携为太学的教书先生,让他有了机会,刘盐打算用自己的才学教出几个优秀的学子,这样自己就有机会面见圣上,自己的宏图伟志也有机会实行,
所以面对院长的请求,自己只好答应下来。
于是他开口:“那下课你来找我,我单独给你辅导,你先将书好好看看。”
简言脸一下就僵住了,两个杏眼睁的大大的,支支吾吾的道:“其实……也不用麻烦先生的,先生日理万机,学生怎敢劳烦先生,我询问同窗们就好。”
刘盐脸色一变,开始盯着她,仿佛在说:“我都开口单独辅导你了,你还有拒绝的余地?”
简言立马就get到了,只能认命地说:“那就麻烦先生了。”
旁边的邓子易脸色也起起伏伏的,直到下课才敢和简言搭话:“简兄,你没事吧?平日你的学业也挺好的,这次怎么回事啊?”
话说完他猛的反应过来说:“哦~,你这是想借机和先生独处吧?”
随后邓子易轻轻拍了简言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刘先生对待学术是更加严厉的,先前好几个同窗去询问学术,去过一次,就再也不敢去了。”“子易佩服你的为爱献身的勇敢,告辞!”说完邓子易就立马溜走了。
等简言刚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不认识路,但身旁早已没有了人影,简言只好自己找找先生的书屋了。
于是她东转转,西转转,OK,好的,她迷路了,现在连自己在哪也不知道了。
刘盐在书屋里坐了许久,见简言还没有过来,有点恼火。心想:“纨绔子弟,一点都不懂得尊师敬长,一点都不把先生的话放在眼里。”
后又转念一想:“他好像是摔到脑袋失忆了,不会不记得路了吧?”
于是他推门而出,打算去寻一寻简言。这边简言走着走着,天渐渐的就黑了,她也不知道到了一个什么地方,没有人,黑漆漆的,简言打了个寒颤,双手抱紧自己,周围发出一点声音,她就忍不住往那边看,就这样反反复复,她忍住害怕,继续往前走,
心里痛骂:“那该死的姓刘的,吃了没事给我辅导什么啊,害得我迷路,这下该怎么办啊?不会死在这吧?我还得回家呢。”
太学很大,为了让学子能专心读书,所以特地建在山上,夜晚会有猫头鹰的叫声,这叫声叫的简言,心里一愣一愣,但是没办法,只能继续走下去,总比坐以待毙的好,在这等到别人发现我,估计发现的也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走着走着简言越法觉得不对劲,她隐隐约约感觉背后有人在跟着自己,于是她逐渐加快脚步,后面的人的脚步声也加快了,简言开始慌了起来,迈开腿就开始跑,后面的人眼看简言开始跑了起来,也追了上去,最后简言撞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停了下来,捂住自己的鼻子,疼痛和惊吓让她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她开始看向撞自己的东西,发现是刘盐,
赶紧说:“先生,太学里有点不干净,刚才有东西跟着我。”
刘盐看着发着抖,流着泪的简言,不禁想:“一个大男人怕成这样,真是不成样子。”
刘盐说:“刚才那是我。”
简言直接脱口而出:“你脑子有病吧,跟在别人后面,你知不知道真的很吓人。”“还有你刚才不是在后面吗?怎么又到前面来了?难不成你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