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样看她，她就是比别人能吃一些的“正常人”。
“愣着干什么，撤下去。”对于其他人打量她的眼神，公主面色有些不悦。
嬷嬷们纷纷低头，不敢触了公主眉头，端走盘子，离场。
再次剩下乔柒、公主和两名侍女。
公主手执着漱口茶，面色不虞，抿了一口，吐出。
这下乔柒不用教，直接上手用手帕十分殷勤地擦去公主嘴角的水渍，正在给公主按肩的遥拼命朝她眨眼，乔柒以为没擦干净，又动手擦了一遍。
遥不眨眼了，颇为同情地望着她。
“你用刚擦过汤汁的手帕给我擦嘴？”
完了。
乔柒的心里凉了半截，她能说她不是故意的吗？
公主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你真是大礼王子的贴身侍女？”
按理说，确实是。
就跟玩游戏一样，女主角是自己，你看着她经历一切事情，终究隔了一层屏幕，你无法感受到同样的体会，和改变本性。
她拥有这个世界“乔柒”的记忆，可她不是“她”，有自己的性格，不会完美按照记忆里的模样去做事，没有聪慧的大脑和梦兽的梦力，就只是一名普通的人类。
所以，大梦主为什么会选择她呢？
乔柒和梦兽有同样的疑问。
现在，讨好公主是重点，乔柒一副知错的模样，低声道：“公主，奴从有记忆开始，就和王子在一起，感情较深，除了端茶倒水外，没做过什么活，如果有不对的地方，奴积极改正。”
她说的大半是实话，相比宫里其他侍女，她确实比较轻松，但基础的话还是要做，不过大礼王国和大亚王国离这么远，公主无从查证她的说法，只能认为她不会撒谎。
公主指尖磨挲着茶杯，嘴角噙着笑，笑不达眼底：“你是觉得我好糊弄？”
得，flag立早了。
她现在可以嘎啦。
“你觉得凭着你那双眼睛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我的底线？”她再次质问，明明漫不经心的语气，那双眼眸弥漫而出的一抹杀意让乔柒不寒而栗。
“那……重开？”乔柒面色慌张，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世上怎么有她那么蠢的人，她绞尽脑汁开始弥补：“奴……奴是说重阳节到了，要开始……开始吃螃蟹……”
她忘了，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重阳节啊！
乔柒不再犹豫，扑通跪在地上，埋头痛哭：“奴错了，真的知错了，其实奴是王子殿下从小订下的未婚妻，因为王子心悦公主，所以嫉妒公主，强硬让王子带着奴过来，结果在看到公主的刹那，臣服于公主的美貌，自愿留了下来服侍公主。”
“侍妾？”
侍妾就侍妾吧。
乔柒脸上挂着两滴泪痕，点点头。
“她把自己的侍妾留在我这儿？”公主手指抓着乔柒的下巴，左右端详，瞧见她一脸眼泪汪汪的模样，神色多了几分嫌弃，随即放开，“拿手上的帕子擦擦脸。”
乔柒错愕，不是，拿沾着汤汁油水的帕子擦脸，这不明晃晃地报复吗？
她当机立断，又哭了起来：“奴命苦啊，刚出生没了娘，三岁死了爹，好不容易被王后选入宫，以为能够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结果天天被嬷嬷们欺负，后来选为王子侍妾，王子又不喜奴，直到见了公主，公主让奴吃上从前未曾想过的美食，公主对奴真好，奴一定好好服侍公主……”
自演自说一通，她眨巴着眼睛看着公主，闷生生道：“公主，能不用帕子擦脸吗？”
“不能。”
这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
乔柒感受到杀气，一溜烟地拿着帕子流畅地擦了把脸，她感觉到脸上都染上一股油腥味儿。
一只涂着丹蔻的手轻轻划过乔柒脸上的皮肤，公主眸光闪烁，勾起的唇角仿佛在笑，又不见亲近，只是极淡地说出一句：“真脏。”
呢喃话语似乎不尽是对乔柒的描述。
她闭上眼睛，靡丽浓艳面容显出几许疲惫，“我累了，去室内小憩一会，你和小愿把院子打扫了。”
说完，起身离开，留下乔柒和另外一名侍女。
这位叫小愿的的侍女性子不如遥温和，看着乔柒，蹙眉，面色不喜：“愣着干什么，拿扫把打扫卫生。”
刚刚死里逃生的乔柒没去计较小愿的态度，乖乖拿起扫把打扫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