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得罪一回主角。
乔柒感觉自己在作死的道路不复返。
幸而在戏梦中弱化了她的疼痛感,否则真要到用刑那一刻,估计还没开始就要跪地求饶。
一路上乔柒她们遇到参加宫宴的人很多,乔柒想要行礼招呼,被明珠公主制止,倨傲地表示:“你代表的是我,除了王上,不需要和人行礼。”
好吧,大腿说什么都对。
宫宴的地点定在一处玫瑰花园,橙黄的灯笼作为指引照亮了一行的路途,乔柒隔着很远都能闻玫瑰的香气。
弯月在天空挂着,清冷的月光笼罩在花园,衬得湖中的水头透亮清澈,清晰地见到里面的鹅卵石和锦鲤。
中间还有一处假山,种着一小片翠竹林郁郁葱葱的观感很好。
宫宴摆在不远的宫亭之中,从走廊长桥下,很容易看到花园之中的美色。
“等会儿多吃点。”
走上廊桥之际,明珠再次提醒。
不是,公主你是多怕我没吃多不够给你丢丑。
乔柒看着上方的人流量,良心发现:“会不会不好?”
海鱼就这么点,要被她炫了许多,导致有人没吃到,那些人不得恨死她。
虽说都是权贵之人不会为份吃食计较,但就怕有些心眼小之人。
比如她,谁要是把自己那份东西给抢吃了,她非得拼命。
她没有内涵自己。
明珠看了怂怂的明珠一眼:“没有吃够二十份,明天一天的饭都不用吃了。”
她精准地猜到乔柒的胃容量,二十份或许还不够。
这次不是威胁挖眼睛,而是不给饭吃,比起后者,乔柒发觉还是挖她眼睛吧,她就是个没出息的饭桶。
她摩挲着手掌,准备动嘴霍霍向海鱼,只能对不起各位王妃们了。
宴会上的人一片其乐融融,嬉笑捂嘴交谈着什么,身后的侍女摇着扇子为各自的主子扇风。
“明珠公主?”
不知是谁说了一声。
所有人的目光往廊桥看去,那身着红衣艳色之人不是明珠公主是谁?
刚刚温馨的氛围荡然无存,彼此相望,正襟危坐着,目光忌讳。
乔柒在走进偌大的亭内后,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们这边,难道明珠公主的魅力不再局限于未婚男女,结了婚的也一样?
问题在场的人基本是王上的妃子,这不□□了吗?
一看乔柒的脸色,明珠就知道她又在乱想,抬手狠狠敲击她的额头,聪明的脑子不用在正途,净想些没用的。
乔柒委屈动地捂着自己不用看,就知道红了的额头,下手真狠,还是不是柔弱的娇花?
当初仅凭着一个片段就将明珠公主定位成娇花人设,悔不当初,谁家娇花能有这么大力气,想起昨晚的场景,她就想痛哭,她屁股的清白就这样没了。
还有肩膀,要不是痛感弱化,她估计现在都嗷嗷叫。
她是个伤员,要补营养。
乔柒心中那份吃多海鱼的愧疚感因此淡化不少。
明珠公主的到来,宴会出奇地安静,就连有些半大的小子都窝进自家母妃怀里,眼睛里透露着害怕。
“公主。”
有些侍女朝明珠行礼。
乔柒因为之前的叮嘱,不动声色地跟在明珠的身后。
前头有张红桌偏居一隅,和其他位置格格不入,桌上摆着一只花瓶,里面插着两株娇艳的红玫瑰,似乎刚摘下不久,外围花瓣还有几滴未干的水珠。
明珠目露冷色,走向红桌坐下,顺手将玫瑰拿了出来,丢进身后的池水中,“难看。”
有人望着明珠的举动,倒吸一口气。
王上准备的花被丢了。
自己评价还不满意,她看向乔柒:“是不是很难看?”
呃,玫瑰做错了什么,它就是一朵花啊。
乔柒:“公主说得对,难看。”
对不起,玫瑰,侍女没人权。
主位上的人还没有来,宫宴迟迟未开始,今日中午吃的馒头早就消化地无影无踪,乔柒感觉很饿,左右望了一眼,见暂时没有人往这边瞧,飞速地掏出一根地瓜干塞进嘴巴。
地瓜干甜甜地味道让乔柒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要不是对绿豆糕已经产生心里障碍,她也不会只带上一包地瓜干。
这是黄牙给她留下的耐存的小零食之一。
黄牙真好,如果牙齿……他就是完美好男人,她一定嫁给他。
地瓜干下肚,乔柒如法炮制地想要再塞一根进嘴巴,还未张口,一道视线稳稳落在她的手指间……地瓜干,夭寿,乔柒手一抖,地瓜干掉落在地。
“公主。”
乔柒话里带了哭腔,不是害怕,而是心疼地上的地瓜干,听说三秒还能吃,她现在可以蹲下身去捡吗?
明珠并没有想象地责怪,伸出纤长的手指伸进乔柒袖中暗袋中,抓了一把,神色自若地放进嘴巴。
袖中将进一半的地瓜干没了,这下乔柒不心疼,改滴血了,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吃完一把,明珠意犹未尽地盯着乔柒的袖子。
乔柒:“……”
尊贵的公主什么没吃过,至于抢她一个侍女的地瓜干吗?
没过一分钟,乔柒望着前方明珠公主一下没一下嚼着手中的地瓜干,感受着袖中又空了一半的地瓜干,心死了。
在乔柒哀悼失去的地瓜干时,那位万众瞩目的王上终于出现在宴会,不同于刻板印象中明黄衣服,他穿着一身紫色长袍,宽大的袖袍用金线绣着展翅翱翔的玄鸟。
金色玄鸟是大亚的象征,人民尊崇金色玄鸟,因此最高地位的统治会选用金色玄鸟制成王袍,别的地方,也多有体现,比如祭祀中场所,必定有玄鸟的存在。
乔柒偷瞧他,虽是父女,明珠和他并无半分相似,他的五官粗犷,眉目间端着上位者的威严,看着很不好相处。
虽说明珠公主也不走平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