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玩具,放在水面,能够‘呼呼’地往前跑,唯独奴家贫,靠着祖母养大,并没有,后来吵着闹着,祖母跑去山上采药卖钱,为我买了那艘小船,到手后奴发现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开心,因为,买小船的费用是我家几天的食物费用,而且,奴更喜欢祖母用草编织的蟋蟀。”
“现在看她们玩得开心,我也开心,并不是非要去拥有那一盏花灯。”
昏暗的灯光照映在两人之间,明珠朦胧瞧见上方那双从来有着光芒的眼眸带着感伤,她伸了一下腰肢,脑袋从乔柒的肚子离开,小酌一口杯中的酒,淡淡道:“首先,我要你抢过来,不需要花费任何钱财,且刚刚抢吃食,怎么不见你有那么多道理讲?”
乔柒瞬间尴尬地摸摸脸,她就抒发一下感情,哪知公主不来套,眼睛一动,乔柒转移话题问:“公主,你要草蟋蟀吗,奴的祖母教过奴?”
前方的美人已经献完琴艺,修长白皙的手指摘下戴在右耳侧的面纱,露出全部面孔,面容透着苍白之色,脸颊两侧染着病态的红晕,仿若下一秒要站不稳,如水的眼眸夹杂点点湿意,柔弱的让人心疼。
最重要的,和明珠公主有四五分想象。
明珠嘴角挂着笑意,听到乔柒的话,抬头看她:“要,为什么不要?”
乔柒直直地对上她的眼,如坠冷冬,那是一望无际的幽寒深渊,看不到一丝光亮。
“什么人都像,这宫中快要成为她替代品的集中地。”明珠又完一杯酒,不用乔柒倒,自己拿着酒壶,对着壶嘴尽数倒入口中,“我是谁呢,我是替代品中的佼佼者,又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她眼神迷离地盯着那方已经落入他血缘上父王怀抱的美人,许久,她喝完壶中最后一口酒,低声仿若呢喃,“柒,唱歌给我听。”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落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乔柒唱了自己为数不多会唱的一首歌,唱到一半意识到歌词不妥,歌声戛然而止。
“公主,我……”
明珠望天,面色冷漠,伸手似乎想要摘下遥不可及的繁星,艳红的唇开口嘲讽:“玫瑰枯萎,他们却千方百计地要曾经被他们忽视的热爱自由的鸢尾去做玫瑰的替代品,可笑……”
一旁的乔柒感觉触及到什么重要剧情了,难道自己猜测的父亲爱上女儿,最后导致女儿自焚的剧情不对?
明珠公主是谁的替代品?
或者说全宫中的妃嫔是谁的替代品?
光靠自己在这里猜完全不可靠,本以为参加宴会会拓宽信息渠道,没想明珠公主恶名在外,估计连带着她这名侍女一起不受待见。
消息是打听不到了。
乔柒叹气,学着遥的行为,双手搭在公主的额头,轻轻揉按。
那穿着红衣的人闭眼又靠在她柔软的肚子,嗅着乔柒身上浸满香甜糕点的气息,神情放松下来,她好像又喜欢上乔柒的肚子了,该怎么作收藏呢?
“柒,她们都死了。
“……”
她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对我好的人都死了,换上他们身边的人,说着照顾,却要时时刻刻地监视我不离他们的视线。”
“那些人有部分被我当做花肥埋在鸢尾花园,有部分被他们的主子亲自动手解决,唯一不变的,我身边监视者的人数。”
“你是唯一一个我留下来的侍女,不要太早死了,等我对你厌倦,再把你做成我最爱的收藏品,其他的那些都不要了。”
少女的呢喃一字不落地传入乔柒的耳朵。
她不知手上的按摩动作是否要继续下去。
“公主,祸害留千年,我这个祸害寿命应该挺长。”
“佳和。”她睁开眼睛,眸中少有的有着严肃之意,纠正叫法。
“嗯?”
“叫我佳和。”
“可明珠……”
“那是我母亲的名字。”
乔柒忍住心中惊涛骇浪,这是什么三观震碎的戏梦,这小梦主心里变态吧。
未得到回应,公主的神色带了些焦急,似是极想得到乔柒的认可:“叫我佳和。”
“佳和。”
她终于满足地再次闭上眼睛,嘴角噙着笑。
佳和啊,之前只有她最讨厌的那个女人唤过这个名字。
其他的人叫她什么?
“明珠”的女儿,还有夺去母亲生命的小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