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刚过,被我点到初窥门径的体质在短短一周两次训练之内引来了我哥强烈的探究欲。
因为我点完之后体质瞬间从渣渣变成了普通人,虽然还是个弱鸡,但面对我哥深切的疼爱,我反应尤为剧烈,最后又干脆休克进了icu。
“真奇怪呢,带。”
我哥看着新鲜出炉的测验单,歪着头盯着我看,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好奇的波动,
“和出生时每一项信息都完全不一样了呢。明明上周还看上去没什么区别,就像是在短短几天内突然变强了一样啊。”
我闭着眼睛装死。
“唔。”
见我不说话,我哥沉思了一下,漆黑黑的眸子突然闪过了几丝光,
“果然是因为我的教导比妈妈的更有效,就连带这种废物,也突破极限了吧。”
“……”
我沉默的睁开眼睛看他。
对这种神奇的脑回路竟一时无言以对!
而我哥非常高兴。
他就跟我妈发病时一个吊样把我看sb的目光再次误解成了对他的崇拜。
“啊,带。”
他很感动的感叹了一声,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非常诚挚的说道,
“放心吧,我会做的更好的哦。一想到就算是带也能被我打磨出漂亮的光彩,哥哥也非常高兴呢。而且,爸爸妈妈也一定会欣慰的吧。毕竟……除了我,大家都已经放弃带了呢。所以,带之后也要好好听哥哥话哦。”
“……哥,你这么有病咱爹咱妈知道吗?”
我哥没说话,只是歪着头看着我,嘴角翘起一丝弧度。
他是在……笑吗?
应该……是吧?
为什么看上去比面无表情更加恐怖了啊??
我胡思乱想着也不说话了。
他有病我不知道我爹妈知不知道。
反正我更有病我爹妈倒是更知道了些。
就像是我刚出保温箱就被他用红豆饼送回去一样,我刚出icu又在短短一个多月内被他送回了去四次……
那凄惨模样连爹都惊动了,毕竟那阵子我对我哥心理阴影已经彻底压过了我的理智,连带着只要是雪白的颜色,无论是墙天花板被子还是我爹的头发,我都嚎叫手舞足蹈的跟抑郁症狂躁病精神分裂一块病发了一样。
在我绑着束缚带对站旁边围观我的爹,哥扯着喉咙大声训斥“biao子-养的揍敌客草泥马——我要哗—你个哗—把你的哗给哗哗——”
他俩面无表情的听了一阵子。
然后我爹谴责了我哥。
我哥便跟我道歉。
然后转头问我爹。
说我这样子看上去已经彻底疯了,是不是已经修不好只能放起来了啊?
我爹沉思。
我这才终于知道为啥所有18x女主总会有个结局能拿到HE,因为面对危险她们脑神经敏锐的脑壳子都能蹦起来啊!!
反正见我爹那深沉思考样子,我汗毛直接一立,瞬间又从神经病变成了正常人。
“爹,你看,我不骂了。”
“……”
“爹,我错了,我真错了。”
“……”
“下次就算是我哥活活把我打死,我也不骂出声了。对不起,爹,我错了。”
“……唉,伊尔迷。”
我爹叹了口气,视线微移又谴责了我哥,我哥动了动,非常主动的上前摸了摸我的脑袋,
“对不起,带,我下次会注意的。不过我不会把你活活打死的哦。”
“……”
他语气表情都很认真的告诉我他只是在淡定的阐述一个事实,但我老觉得他是在威胁我。
我浑身又忍不住哆嗦起来,侧头恶狠狠咬住了他的手背。
“啊,爸爸,看起来带已经原谅我了呢。”
“……”
我爹没说话,只是轻轻瞥了我一眼,便像来一样轻飘飘走了,
我哥为了表示他真的很抱歉,就推掉了这两天的任务,挥散了黑西装女仆装们,亲自照顾了我整整三天三夜,终于把快吓成大大sb想快点摆脱他的我给勉强照顾好了。
在我爹为了家庭和谐主动提议的“游戏”中,被他殴打的我妈也没认出来后,我开始准备明面上把他当做我老不死的祖宗敬重。
虽然我好像病的更厉害了。
但我竟然真的活到了五岁。
不过对此我该感谢的还是我亲爱的祖宗哥。
在我第六次趁他出任务自s未遂被长着狗鼻子嗅着血腥味的黑西装女仆装们捉个正着后,我哥便再次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赶了回来,像是匆匆做完任务,没来得及洗漱,一身血腥味非常浓郁。
他走进病房,习惯性沉默等待我妈发疯结束,然后突然用慢吞吞,毫无波澜的语调跟我妈说不用担心,他可以彻底帮我打消私自去死的念头。
“毕竟带很听我的话呢,妈妈。”
“伊尔迷——!!!!”
我妈一听就炸了。
半是嫉妒半是欣慰。
我哥就又沉默的听完她更为癫狂的尖叫,然后扶着我从床上站了下来。
10岁多的他虽然还长着一张女孩子般漂亮的脸,但胸膛胳膊已经很是结实,他让我坐在他的手臂上,还用另一只手牢牢把我扣在怀里,带我去看了他专门占据了一个房间的珍藏。
说实话光我爹屋子里的各种奇葩标本已经够让我大开眼界的了,万万没想到我亲爱的哥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带,你觉得他们漂亮吗?”
“……嗯。”
“是嘛,如果带死掉的话说不定也会被妈妈变成这个样子呢。”
“……”
“不过,我真的很爱你哦,比妈妈更爱你一点哦。毕竟你也看到了吧,一直没有放弃你的只有哥哥呢,所以我不想你死去,毕竟活着的带比冷冰冰的带更加可爱一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