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许负所知,近百年来成仙的只有一人,便是她的师祖白桓仙君。
白桓仙君清风道骨,一身正气且温柔和蔼,许负实在想不出他会叛逆到魔族相恋的样子,想必就算到了天界,白桓仙君也依然是独身一人。
更何况,许负自己都还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世,又有何立场去嫌弃卫郃的出身。
妖魔混血和妖魔好像都不咋地。
许负瞥见卫郃捂着肩膀的手中渗出来的黑血,目瞪口呆,“你们混血的血这么不详吗?流出来的都是黑的。”
“咳!”卫郃被许负的话震惊到,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差点没出来,无力道,“你们人族都是这么没有眼力见儿的吗?这分明是中毒的迹象。”
“没听说过胡猎鸟喙上有毒啊!”许负纳闷道
“胡猎鸟喙上是无毒,有毒的是它喙上的杨枫木木屑。”卫郃解释道。
哪怕是普通植物,能在上古深林里存活至今的,不会是什么善茬。
这一片都是高大的杨枫木,木身带着轻微的毒素,会麻痹人的神经,让人的行动力延缓。
它和攻击能力相对较弱的胡猎鸟,算是合作者。
“这个简单!”许负将七伤剑向外旋出,七伤剑顺势砍断一片杨枫木的树叶。
许负一抬手,七伤剑回到她的手上。
树叶就落在不远处。
许负走了两步将树叶捡起来,全都摘下来,递给卫郃。
“喏!”
卫郃接过来,拿在手中,没有动作。“这是什么意思!”
“我虽然不知道杨枫木有毒,但我的经验告诉我,毒物旁边都会藏着解药。”许负说道。
卫郃握紧手中的杨枫木,道,“利用我的是你,给我解药的也是你,你到底是想让我生还是想让我死?”
难道不应该趁他虚弱时,将他制服吗?
明明都知道他的身份了。
“哎!先解释清楚,我可没有利用你,我只是不提醒你而已。”许负解释完随后又道,“至于给你解药,嗯……姑且是看在你诚实的份上吧!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是有其他想法,我一定阻止你。”
卫郃嘴角一勾,拿着树叶,道,“连个石头都没有,我怎么捣碎?”
许负小声吐槽一句,“麻烦!”但还是转身在附近寻找石块。
看着卫郃娴熟的将树叶砸成碎末,许负扬眉道,“动作这么熟练,看来你受过不少伤?”
卫郃手腕一顿,随后面部红心不跳的卖起惨,“毕竟是我本就不应该存活在世上,所以那些人伤我辱我都是应该的。”
这话怎么听的这么耳熟。
许负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话本上的片段。
话本上陆清若不断出入秘境为行录北寻找法器秘术,不断受伤,直到有一次,卫郃和陆清若一起在同一个秘境中遇险,卫郃舍下自己,以身赴险救了陆清若,事后卫郃就对陆清若说了这样一句话,“虽然在你心中我不是最重要的,但在我心中你是排第一的,为你受伤,我愿意。”
噫~
许负搓了搓肩膀,狐疑的看向卫郃道,“你不会是有一个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吧。”怎么说的话都一样的肉麻。
这么一看,卫郃和宗门里的“卫郃”倒是有些相似,只不过卫郃的五官更加精致妖孽一些,相比较而言宗门里的“卫郃”看起来更加端庄稳重,更像良家妇男。
“哦?你难道认识和我很像的人?”卫郃回想着自己是哪里暴露了。
许负没有解释,突然问道,“说起来我们俩个还未互通姓名,我叫许负,你呢?”
卫郃看着草尖微动,道,“清风。”
“清若师姐!”
衡云宗弟子守在洛神花附近,看着洛神花旁谈情说爱的一对北疾狼,窃窃私语,“它们不会一直待在这儿吧?”
陆清若凝神观察道,“再等等。”然后转身将受伤的弟子安排在一处。
洛神花旁,公狼用脑袋顶着母狼的肚子,母狼咧开牙齿,凶了公狼一声,爪子抓向公狼。
公狼被打了也不生气,依偎在母狼身边,时不时为它打理毛发。
两头狼这样打情骂俏着实羡慕煞衡云宗这一群单身弟子。
“看的我都想找道侣了。”一位修炼多年依旧在玄级的师兄说道。
“唉!别想了,我们衡云宗从上到下就没有成功的例子。”他一旁的另一位师兄安慰道。
“怎么说?”旁边的小师弟好奇的发问。
师兄瞅了瞅,见杜长明还未到,便准备展开好生说说,“赵荷岁长老听说过吧!”
“那不是杜 ······”小师弟的嘴被师兄捂住。
“嘘,知道就行了!”师兄继续说道,“当初她和烁阳宗的那位可谓是欢喜冤家,每次见面就针锋相对,当时有白桓仙君护着,烁阳宗的那位也不敢如何,直到白桓仙君飞升天界,烁阳宗仗着我们的宗主还未修成天人之境,便强行要联姻,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荷岁长老和那位在一起了,只可惜,强扭的瓜不甜,最终两人也没有好的结果。”
衡云宗口中的宗主只指行录北一人,倒不是对陆清若不够尊重,实在是衡云宗的宗主太多了。
“那位是?”不懂事的小师弟发问道。
师兄凑近小师弟耳边,小声说道,“烁阳宗上一代有名的天才,不到百岁就修炼至地阶,还是现任烁阳宗宗主的亲弟弟。”
“那不是比我们宗主还厉害!”
小师弟捂住嘴说道。
师兄白了他一眼,“我们宗主是仙魔大战之后的天才,那位是仙魔大战之前的天才,这怎么能比。”
所有修炼的人都知道,仙魔大战之后,通往天界的路曾关闭过一段时间,知道白桓仙君飞升,才再次打开。
但是在关闭期间,三气匮乏,各界修炼之人都鲜少再突破。
“还差几人未到齐?”陆清若的声音出现在背后。
小师弟吓得一哆嗦,师兄镇定地数了一遍人数,对陆清若道,“除了大师姐和杜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