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阴冷终日不见阳光。
弱小的魔族蜷缩在墙角处,靠着单薄的衣裳抵御着寒气。
看着披着大氅的行人,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清漓和萧览捂着鼻子从满地狼藉的地面走过。
萧览看见这副场景,问到,“那人说的是真的吗?这里可不像生活着魔族遗民的样子。”
这里分明是贫民窟。
清漓皱着眉,观察着周围的房子。
这里到处都是不禁用的茅草捆绑出的屋子,歪歪扭扭,四处露风。
能在此处久居也是一种本事。
清漓道,“先去那里看看,除了那人说的话,也没有别的线索能用了。”
他和萧览前几日来了魔界,未曾进入主城,而是在边境附近寻找魔族遗民的下落,从他们那里探听碎片的线索。
奇怪的是,哪怕是边境山村,也找不到一个魔族遗民,或者是他们的子孙后代。
结果昨日突然有一人主动告诉他们魔族遗民的下落,不管是不是真的,必须得来看看。
又绕了一段路,两人停在了一座相对稳固的院落外。
说是院落,其实围着院子的栅栏也是茅草所制,只是相较而言更干净一些,看起来跟新的一样。
“铛!”
清漓和萧览刚走进院中,就见一张铁网落下,笼住底下的两人。
玉茗见此事已成,从破旧的屋内走出来,看着院中的两人,高声道,“两位妖君出现在我魔界,怎么也未曾知会过我一声,好歹我这魔尊之位也不是虚设。”
魔族子民忠心耿耿,早在清漓和萧览踏入魔界的那一刻,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并呈交到玉茗的案牍之上。
玉茗亲自率领一众人马,用一个假消息将两个招摇的外人引入陷阱之中。
清漓冷脸道,“魔尊在此埋伏许久,难道就是为了抓住我们二人?”
之前路过的乞丐皆手拿武器,露出强健的身体,刚才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被一扫而空。
看样子,都是埋伏在这里的魔兵们。
“两位妖君说笑了,我魔界可没有那个本事留下两位妖君,只是您二位要在这里探查什么好歹跟我也打声招呼,不然我多没面子啊。”
魔尊虽然是如此说,但眼神中的冰冷可以看出她对清漓和萧览的到来很不满意。
萧览双手支着铁网,不叫铁网挨着旁边的清漓。
这铁网上附着着魔气,灼烧着萧览的手。
萧览咬牙忍住,但依旧被清漓察觉的异常。
清漓瞥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了?”
萧览想一把撕开铁网,却感觉力量不似寻常,仿佛受了限制。
他低声道,“这铁网中加的有黑石。”
清漓垂下眼遮盖住眼神中的深思,这黑石对他们仙人之阶已派不上什么用场,看来魔尊并不知他们的真实身份。
清漓扫了一眼玉茗身后的魔兵道,“不请自来确实是我们失礼了,魔尊的大礼我们也收到了,既然如此,还请魔尊接受我们的歉礼。”
他从袖中拿出一枚鲛人珠,呈给魔尊。
在黑石铁网的阻拦下,鲛人珠依然稳稳的飞向魔尊。
玉茗伸手接过鲛人珠,打量着鲛人珠的光泽,对清漓的身份有了定论。
她将拿有鲛人珠的手背在身后,紧紧的握住。
另一只手抬起来摆了摆,“来人,快给两位贵客解封,不要怠慢了两位贵客。”
清漓和萧览被她迎进魔宫之中。
路上,萧览小声抱怨道,“最近你的鲛人珠用的可真快。”
清漓白了他一眼道,“活了上千年,我最不缺的就是鲛人珠,有什么可心疼的。”
萧览偷偷道,“有本事别把你养珠子的气撒在我身上。”
清漓无暇顾及他,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宫殿里。
宫殿之上,玉茗已经换了一身华服端坐在主位,言笑晏晏的看着底下两人,招呼道,“两位贵客还请上坐!”
一左一右摆上了两张桌子,清漓在右边入座,萧览直直的跟着他,站在他身后。
玉茗见状也没提醒,任由萧览全程站着。
“怎么样?这桌子是一整块千年暖玉雕刻而成,不仅自带香气,而且放在二位旁边也可为你们抵御这魔界寒气。”玉茗开口问道。
她的话意有所指,若不知两人的身份,她或许还会顾忌一下两人的实力,但既然知道了,那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魔族是世袭制,别的东西可以不代代相传,可是仇人必须牢记。
清漓看向魔尊,夸赞道,“这魔界寒气确实伤人,所以才能历练出如此强干的魔族精兵吧!”
萧览附和道“没想到以前散漫各自为主的魔族人,变得如此齐心协力,看来大哥说的不错……”
这句话引起了玉茗不满。
“哦?”玉茗佯装不解道,“难道当初许逸之将我魔族分出人界还是为我们魔族好?”
不怪她直呼许逸之的名字,她作为魔尊,还能平和的接待许逸之的两个兄弟已经是有风度了。
萧览自然听得出玉茗的阴阳怪气,直接道,“当初魔族落败是气运所致,魔族烧杀抢掠数百年,我大哥也是应运而生,若不如此,这世间早就魔族独大了。”
玉茗一拍桌道,“所以这就是你们不对魔族赶尽杀绝的原因,因为怕魔族也出个“许逸之”!”
物极必衰,若是真将魔族逼到了绝境,触底反弹,天下又将打乱。
可是在这上千年的消磨下,魔族已经到了绝境。
清漓见两人针锋相对,打着圆场道,“千年之前的恩怨何必再争个对错,我大哥虽然设下魔界,将魔族分到这苦寒之地,可界外的深渊可不是我大哥划下的,魔尊何必将所有怨气都发泄在我们兄弟二人身上。”
玉茗冷声道,“这深渊是白桓用七伤剑划下的没错。就算是你们的境界也不能轻易而过,但你们的好大哥怕是早有准备,还藏着另外的入口,供你们兄弟二人在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