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终于找到“人烟”,应该算是人烟吧,在交换过姓名之后荧问面前的枫丹人:“这附近没人居住吗?”
远赴此处做实验的科学家点头:“这附近是划出来的区域,没有居民会住在这里。”
“你从蒙德来枫丹,怎么会从这里经过?”
荧还能怎么办,她只能笑着想办法编故事。
不过好在面前的科学家不打算听这些没用的东西,在荧表示可以帮忙实验之后他就表现得相当热情。
“今天能提前收工可都是旅行者的功劳。”高兴的青年向荧发出邀请,“要不要去距离最近的城镇小聚一杯?如果你有时间,其实我想雇佣你一段时间来完成这个实验。”
在荧拒绝后他表示惋惜,但依旧没有放弃邀请荧同行回到居所的打算:“城镇上今天下午要开庭,你是第一次来枫丹吧?要不要去法庭旁观?”
对于帮助过自己的人,而且一看就是个非常有前途的新朋友,青年表现的异常大方。
荧同意了,她还挺好奇枫丹所谓的庭审。
既然目的并不冲突,她不介意在打听消息的同时观摩一下这个陌生国家特有的制度。
原本她是这么打算的。
提到原本这个词往往意味着计划被打破,就像在枫丹遇到散兵这件事就在荧的意料之外。
散兵很不对劲,但这并不妨碍荧放着这位愚人众执行官。
身着稻妻浪人服饰的少年在看到她那一瞬间眼神似乎变了,他们之间隔的太远,荧分不清那是什么眼神,但她已经握紧了手中的剑。
“荧——”
少年眼眸中方才浮现喜悦,甚至连唇角都还没来得及勾起,他首先得到了恋人亲手握着擦过耳畔的刀刃。
他眼中流动的水光的像是一瞬间化作坚冰,刀锋带着斗笠与被斩断的碎发扬起,站定的少年听到与他擦肩而过的少女咬牙切齿叫出他的名字。
“散兵。”
他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的时候。
那距离他实在太过遥远,却在他记忆力占据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因为恋人在告诉他那件事情的时候格外认真,甚至一再叮嘱他无论何时都不能忘记。
剑锋的微芒带着冷厉停在侧颈处,却印证了当初他无论如何都捉摸不透的话。
“如果哪一天我对你刀剑相向,那证明我们都走过了很长很长的路,对彼此太过陌生。”身边的荧将下颌埋在他肩旁,不让他看她脸上的表情,“所以一定不要伤心,阿散,不要露出受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