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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 / 2)

安元三年 春

新帝姜厘登基的第二年朝堂初稳,以往那些嘈杂的声音随着岁月也渐渐消逝在人们记忆之中。

只偶一瞬有人提起当朝丞相裴宴时无不感叹这人出身运势都是极好的,此人长相俊美在都城之中惹得不少女娘倾心其本身虽出自将门却是个习文的好料子也算得上是少年得志,三元及第高中状元只是在其中状元之后因为和武城候乃出自同一门而遭受先帝冷落。

虽无人提及倒也不难猜忌裴家老大裴晔掌管兵权若是这位在坐上高位这一文一武的但凡裴家动了一丝一毫不该有的心思这朝堂姓谁可就未必了。

后姜厘登基之后裴宴受新帝青睐才得以封侯拜相,只是对此有人直说新帝还是经事不多未存猜忌之心。

对此虽说是市井传言说到底也是有心人想给裴家使些绊子好让得裴家莫要猖狂才是,比起姜厘裴家倒是对这等传言颇为芥蒂为此裴晔曾进宫请求皇帝收回兵权。

姜厘不愿最后这件事便如此不了了之,安稳了些许日子之后朝堂上便又传出来了裴家权势过大恐威胁朝廷的话语。

彼时姜厘在皇后宫中揉着眉宇发愁,何念坐在一旁端着茶盏轻抿了一口茶水见姜厘还是一脸的不悦有些无奈将茶盏放置好才开口:“不知陛下在烦扰些什么?”

“今日朝堂之上你大哥和户部尚书程垚吵了起来,程垚劝我将裴晔手中的兵权收回或是将裴宴的位置澈一撤人裴家兄弟俩还没说什么呢倒是把你大哥气了个好歹。”

何念微微蹙眉捋清楚这其中的问题之后询问:“可是给陛下添了麻烦?”

姜厘微微摇头,倒算不上什么大麻烦只是登基第二年他并不想大肆处置人更何况程垚说的这话只怕这朝堂之上有一半人都是这么想的不过是碍于裴家的权势以及自己和裴家的关系不肯出头罢了。

程垚只不过因为心直口快被人利用了罢了。

但.....姜厘犹豫了一瞬遂开口:“你写封信回何府告知你父亲让其多规劝你哥哥,今日他说的虽未有大问题二人也不过是口角争执可你大哥这急哄哄的性子恐惹出麻烦若是被有心人利用那时候便是保得住你哥哥的性命怕也保不住他的位置。”

“臣妾明白了。”

姜厘揉了揉眉宇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同何旭以及裴宴算是自小就认识那时自己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虽说一个是自己的伴读一个是进宫陪着自己习武的人,可那时候谁人不知皇帝是畏惧何裴两家人说是伴读更像是人质。

孩子在宫内皇帝自也安心的将兵权交于其手。

彼时何旭和裴宴也因为他的不受宠受了不少委屈,少时何旭的嘴角隔三差五就出现些伤口姜厘虽然不问但是瞧着自己那位太子哥哥趾高气昂的样子倒也是猜得到几分的。

相较之下裴宴算是文静的许多这人不喜说话,却每每在遇见下人欺负自己时将他护在身后。

便是这般他才勉勉强强的活了下来,而后没几年何旭要参军而裴宴要参加科考便陆陆续续的出了宫。

姜厘从未在二人面前说其过自己对帝位动了心可这二人似明白一般,出宫时裴宴曾留下了一纸书信却不过只有短短二字:

藏拙

裴何两家始终在帝位争夺这件事情上处于中立状态毕竟兵权在谁就相当于谁的胜面更大,

这也是为何多年后裴宴成功成为皇太子时众人都不解的缘故,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一夜之间成了众人仰望的太子殿下这中间的落差可不是一般的大。

姜厘成为太子的第二年裴宴高中状元,出乎他意料的是父皇当时并没有重用裴宴只是将其安置在了个清闲的职位各种意思已然很明了了,比起姜厘的愤怒裴宴那时倒是显得风轻云淡。

陛下猜忌裴家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裴宴未曾想过自己能中状元也却对陛下的冷落在预料之中,陛下是疯了才会将他安置在说得上话的位置上。

第三年

何家何旭在南边屡立战功除却对将士们的奖赏却未见过一丝对何旭的嘉奖,将士们虽有不悦可在何旭的劝说之下倒也未曾表露在明面上。

不过是个形式罢了,他们何家不需要。

直到皇帝病危三皇子妄想逼宫之时瞧着带着裴家军的裴宴和何旭才知道,很早之前这二人便偏向了姜厘。

也正因为有这二人在姜厘的登基一事出奇的顺当。

收回思绪姜厘似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着何念愣了一会往后者身前凑了凑:“夫人.....”

听见夫人二字何念打了个激灵,姜厘登基之后虽同以往一样唤自己念儿可若是直唤夫人二字必是有事上次听还是在.....昨夜?

“陛下有事说便是.....”

下意识的何念往一边挪了挪,她觉得姜厘很危险。

见何念往后挪动姜厘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滦儿现如今在何处啊?”

何念闻言抿了抿嘴有些为难,姜厘登基的头一年因为心疼自己个儿的妹妹便纵着姜滦外出游玩起初姜厘还让人跟着结果惹得姜滦不悦之后便说若是姜厘再派人跟着她定然一封信都不写。

姜厘哪见过自己宝贝妹妹生这么大的气,自然是哄着纵着,自那之后姜滦的信只写给何念问及在哪便是不知加上姜滦的信里也从不提及在哪何念也不好说。

“滦儿上封信并未明说在哪,也只知道信送出去之前人在郓城一帯”何念抬手揉了揉枕在自己膝上的脑袋轻叹了口气:“你也莫要担心滦儿不是胡闹的人定然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况且裴宴不是有让人暗中跟着吗?”

提起这事姜厘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身边的人姜滦都见过所以自姜滦不让自己派人跟着之后姜厘放心不下就托裴宴将自己身边的侍卫放出去跟着姜滦并非为了监视而是为了姜滦的安全。

原以为这样就能得知滦儿的近况了,哪知道每每问起此事裴宴都一副一问三不知的模样或是简单的两个字:活着 便潦草的打发了他。

何念闻言掩嘴轻笑,自认识起裴宴不论对人对事都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彼时大哥还和自己嘲讽过裴宴这厮铁定得孤独终老就他这幅冷冰冰的模样谁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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