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旭自知自己在裴宴这张嘴底下讨不到好,暗自嘀咕了一句没有开荤的人真可怕便脚底一抹油就跑了。
回到府邸上裴宴刚进院子就看见姜滦站在不远处挑逗着一只浑身黝黑的狗,回忆了一下自己府上似是没这种东西抬脚走了过去。
听见脚步声姜滦站直身子回头扫了一眼,见是裴宴姜滦换上了一抹柔和的笑意不知为何看的裴宴有些心梗成亲多日她始终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算得上是个合格的当家主母这丞相府上下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只是总觉得二人之间的这股子生疏感让他有些不适。
只是想归想,裴宴自是不会多说什么的
走近侧头瞧了一眼努力往姜滦身后缩的小黑狗微微蹙眉:“夫人这是.....”
“我今日外出买东西时见到的,觉得可爱便带回来了宴哥哥可否允我养在府上寻常无事时也有个人陪我不是?”
对此裴宴倒是没有多大的想法,他对这些小动物虽说没有多喜欢但倒也算不上讨厌姜滦既然想养他也不会反对左右前些日子自己还担心自己若是忙起来无人陪着姜滦,有这么个小东西在他也踏实些。
裴宴抬手揉了揉姜滦的脑袋轻笑:“滦儿既然想养那便养着,只是莫要让他进卧房便好。”
“好!”
想起在宫里的事情裴宴的眸色暗淡只是最终还是没同姜滦说,想着等到了时候再说便好只是想想要同姜滦吵架裴宴怎么都担心害怕吵个架将自己好不容忽悠来的夫人吵没了。
思及此裴宴不自觉的揉了揉眉宇真的怎么想这事都是自己出力不讨好,改日他非得同姜厘聊聊才行。
姜滦看着裴宴一副发愁的模样以为裴宴有什么烦心事便示意丫鬟将小狗带走之后才瞧着裴宴:“可是哥哥斥责你了?”
裴宴闻言微顿随即嘴角略带笑意的看着姜滦:“夫人何出此言?”
“瞧着你有些烦闷,想来这朝堂上除却皇兄怕是再无旁人能让你这般模样了”姜滦微顿接着开口:“若是皇兄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宴哥哥莫要介意,皇兄这个人也只在气头上会如此待其冷静下来之后怕是会后悔。”
裴宴有些失笑握住姜滦的手似是未曾察觉到姜滦一瞬的僵硬二人并肩往里院走,期间姜滦还是有些担心皇兄和裴宴生了嫌隙又有些焦急的补了几句。
裴宴自然见不得自家夫人焦急,只得放轻了声音安慰姜滦:“你莫慌,是你昨日宴会时的事情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今日早朝时陛下有意无意的再针对冉伯父,下朝之后又气不过便拉扯着我和何旭撒气左右是心疼你罢了。”
姜滦听闻如此只得苦笑,她惯是知道皇兄疼惜自己自是见不得自己受委屈,昨日见到常常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姑娘的时候便知道这事只怕是瞒不住皇兄,不过没想到皇兄会气到如此地步。
“不过是些口角上的争执罢了,皇兄何须动怒?更何况我虽不了解冉琪却总是觉得与其说这姑娘嚣张跋扈无法无天倒不如说这姑娘没脑子说话做事都半点不考虑后果,这般模样容易遭人利用”
听见利用二字时裴宴眉头轻佻心底暗叹到底是自己小看他的这个夫人了,不过浅浅见过这人几面说了几句话便这般清楚只是若是知道被利用后针对的是她又不知如何了。
午膳过后姜滦在园中逗弄着小狗,裴宴瞧着那黑漆漆连眼睛都不太瞧的见得一团苦笑不得暗自寻思是不是给姜滦寻个更好看些的狗时眸光却不自觉的落在了言笑晏晏的姜滦脸上。
那是发自心底的笑意,自姜滦嫁到丞相府时便未曾见过姜滦笑的这般开心。
没来由的,裴宴对这只黑不溜秋的小东西产生了嫉妒之心。
这般想着裴宴起身走到姜滦身边伸手捏住小东西的后脖颈将它提溜到眼前晃了晃,姜滦有些担心裴宴拿不住将小狗丢下来便伸手托着小狗的两条后腿若是此时有人看见怕是还得说上一句丞相夫妇很是恩爱。
姜滦担心的模样看的裴宴愈发嫉妒,将小狗放回姜滦的怀中才略带幽怨的开口:“夫人这般喜欢这个小家伙,莫不是日后都不瞧你夫君我了要日日陪着它?”
姜滦听着裴宴语气中的幽怨有些诧异,虽说裴宴在自己面前说话时时常不正经可不知为何姜滦从裴宴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争宠的意味。
争宠?
姜滦摇了摇脑袋将这个想法从脑海中赶了出去,他们二人成婚不过是场互惠互利的交易罢了能做到相敬如宾便已经很好了自己断不可要求太多,不抱希望日后便不会因为些有无而伤心。
裴宴瞧着姜滦纠结的模样多多少少明白这丫头在想什么,只在姜滦失神的空档轻叹了一口气自家夫人不开窍自己还不能着急,当真是......
抬手戳了戳姜滦怀中的小玩意裴宴换了个话题:“这小东西叫什么?”
姜滦收回思绪想了想才开口:“叫它阿欢如何?”
阿欢?
裴宴觉得这名字怎么听都像是坊间谁给女儿其的小名,但是姜滦的提议裴宴也没想反驳微微颔首算是答应:“为何叫阿欢?”
提及此姜滦沉默了似是陷入了回忆一般许久都没有开口,就在裴宴妥协想说让她不必解释时姜滦才悠悠开口:“不好听吗?”
“好听!”裴宴连忙点头且揉了揉姜滦的脑袋:“滦儿起的都好听。”
只是裴宴虽然表现的并不在意,可姜滦的态度却让他起了疑心他总觉得这名字之中或许还有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二人日子过的平淡,裴宴刻意之下二人鲜少争吵甚至冷战都不存在偶尔二人口角争执之后丞相府的人都能看见裴宴夜半腆着脸抱着被褥去客房寻夫人。
一时之间不知是何时开始坊间居然传出来裴宴俱内的传闻,对此裴宴毫不在意还时常带着姜滦外出买首饰置办衣裳还有去明春楼用膳怎么看都似是把惧内的这传言做实一般,
而冉琪在其父的教育之下被关在府内思过,姜厘倒也没多说冉坝什么只是若有似无的提及了一句当心受人利用,冉坝虽说年近半百但是说到底也是个人精怎么听不出来皇帝话里的意思当即回府把冉琪好一顿打听人说那日兵部尚书府内这位小姐的哭嚎声街道上都有人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