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关门时裴宴整理好思绪才走近床榻边,坐稳替姜滦掩了掩被角。
“不是已经好了许多,怎的又病了?”
姜滦唇角抿着笑握住裴宴的手:“宴哥哥莫担心,不过是前些日子同宁桃出去玩时着了凉并无大事,你进来时应当也是问过洛南了的。”
裴宴轻笑了一声,这丫头料定自己不信他会去问洛南才早早的去求了洛南莫说吧?
“今日你皇兄才逮住我问你为何那日不见太医我好不容易寻了个由头将人诓骗过去你却病了,你这不是明摆着让他觉得我撒谎眶他!”
话虽这么说了裴宴语气中没有半点责问的语气,姜滦身子弱已经这般模样再责备也是无用反倒使得她徒增忧心罢了倒不如顺着她的心意说不定能好的快些。
“不会的,我前些日子才见过皇兄他最近忙于朝政又恰逢南屿使臣……”
姜滦话说了一半停了下来,坐在身旁的裴宴也只是笑着盯着面前的人。
看样子是想起来了。
南屿朝臣觐见的那日晚上姜厘特设的宴会,身为丞相夫人她不可能不被裴宴带着出席。
虽说她不去姜厘不会有意见可是防不住有人起不该起的心思且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若是她恢复不好根本瞒不住姜厘!
姜滦有些慌神,她今日竟然忘了这事只想着不愿让裴宴知道。
这些月她看得到裴宴待自己的好,自不想让这人担心可是却忘了正事。
“我……”
“罢了”裴宴叹了口气:“你这些日子好好养着身子我让洛南给你配些药正反那日的宴会不过是要把人弄到我这儿的由头,寻个理由我早早带你回来便是了!”
闻言姜滦才松了口气,只是裴宴瞧着面前人苍白的脸色想起刚刚宁桃说的话低头摩挲着姜滦的手心眸色幽深。
洛南的意思是乍看之下像是老毛病犯了,可若是毒……
不论深浅,姜滦的身子真的遭得住这一趟病吗?
洛南这人想来不将心思摆在明面上,可是这人说不确定的事情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的哆嗦所以早在进门这人拉扯着自己不让自己进来问时就起了疑心。
冉琪……
冉家
当真是好样的……
“宴哥哥,宴哥哥!”
姜滦喊了几声裴宴才回过神回应,姜滦有些疑惑微微侧头刚想张嘴问这人在想什么竟然出了神又觉得不必事事追问便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裴宴看着姜滦几次想说话却最终没问出口的样子苦笑,抬手揉了揉姜滦的脑袋哄着人睡觉。
夜间姜滦睡的并不踏实迷迷糊糊间觉得自己被抱的很紧有些喘不过气。
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被裴宴死死的箍在怀里,身后的人呼吸均匀似在睡梦之中可其手下的力道让姜滦觉得他在不安。
姜滦顾涌了一下翻了个身面向裴宴,后者睡的正熟可是即便在睡梦中裴宴也紧蹙眉头。
姜滦有些疑惑……
裴宴身为丞相,他在不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