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脉皆弦,郁结所致。
原以为不过是参加个宴会并无大碍,只洛南万万没料到这丫头居然会到这种地步。
起身理了理衣裳洛南才开口:“老毛病”转身出门配药之时又微微驻足盯着裴宴双唇微启。
顿了顿:“你日后还是尽量少让她去这些劳什子宴会了!”
待洛南走后程霄才环抱着胳膊倚靠在不远处的柱子上打量了一眼床榻上病弱的人浅笑:“我本以为你的夫人定也会是个将军之后却不曾想到你竟然娶了皇帝的胞妹……”
裴宴知道程霄想说什么,替姜滦盖好被子才开口:“我自己求来的婚事无关她的身份。”
言下之意便是,这丫头算得上他心尖上的人容不得乱说。
明白个中意思程霄也没想着再看玩笑,依旧维持着原本的姿势:“换个地?”
“就在这儿说吧,这个时候阿滦身边没人我不放心。”
程霄微微挑眉无所谓的摊了摊手:“你想问什么?”
裴宴并未言语只是冷清的眸子盯着程霄,后者被这倒目光盯得后者有些不适。
只是程霄低头揉着后脖颈亦是一言不发。
二人僵持了一会裴宴握着姜滦亦不见暖和的手微微蹙眉随后才开口:“你的婚事又是怎么一回事,你真当那狗皇帝有那么好心?”
程霄摩挲着指尖听见这话只扯出一抹苦笑,他和沈岸锦如何不知这个中滋味。
可是他们二人的事脱了一年又一年他又如何不急?
“程霄……你们国都的事情我们无权插手我只提醒你一句那老东西不是姜厘……”
“这我自然知道”程霄深吸了一口气:“我同岸锦有在抵挡,边境依旧需要沈家他大抵是不会动岸锦这次我来之前身上的职务也一并辞去了我不过是个使臣罢了。”
似是想起来了什么程霄忽的笑出了声惹得裴宴有些无奈:“你笑什么?”
“我在想我如今同你这般坐下来聊,算不算通敌叛国?”
裴宴微微耸肩:“不算,我只是同我挚友聊了聊罢了。”
话音刚落门外冲进来了个侍卫,扫了一眼二人来不及行礼便开口:“大人,陛下来了!”
裴宴骤然起身:“到哪了?”
“到门口了!”
听见声音屋内的裴宴和端着药碗刚刚一只脚踏进院子的洛南脑海里不自觉的响起了一道声音。
完蛋了……
半盏茶以后,原本冷清的卧房内此时人倒多了些程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德行维持着原来的样子而一边的洛南则找了个姜厘尚且看的到的角落把自己塞了进去。
真的是……硬塞。
至于裴宴想躲不能躲只得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
姜厘冷哼了一声看向窝在角落里的人:“怎么回事?!”
洛南梗了一下,这人怎么不问裴宴问自己?
毒这个字刚到嘴边便看见裴宴阴森的视线吞了吞口水他真的觉得,把冉琪的事捅出去都比说这是旧疾的好。
最终洛南幽幽开口:“陛下,我们夫人是郁结于心她又素不喜宴会加上有些着凉这才病了的!”
“当真?”
不当真会死吗?洛南挠了挠头刚想开口就听见姜厘的声音:“来人,去将太医带过来…”
洛南一巴掌拍在脑门上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在小厮要出门的时候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了。
姜厘见状眸色微冷:“裴宴,我让你府上养着这些人可不是为了让你跟我对着干的!”
裴宴稍加犹豫看向不远处的洛南:“躲什么躲,出来回话!”
不肖半刻,姜滦的身子就近为何一直不好又为何忽的严重了便都被姜厘了解的一清二楚。
姜厘拳头紧握,若非裴宴拦着只怕此时的冉家已经被满门抄斩了。
裴宴更好奇的是,向来中立的冉坝又究竟为了什么会在这件事上上袒护冉琪。
他不信冉坝想不到这件事情自己查得到!
“你便让朕咽下去这口气?!”
“这本账还是要算的,只不过陛下真的不想知道得有多大的利益引诱才让得冉坝偏向了那边!”
听见这话程霄微微挑眉有些不解的看着二人:“你们俩当着我这个属国使臣说这种话合适吗?”
“当然合适…”
看着裴宴和姜厘二人异口同声,程霄更是不解。
见此裴宴支着下巴示意侍卫们下去才开口:“你可是最重要的一环!”
程霄总觉得自己被利用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姜滦病的这几日坊间莫名的传出了使臣程霄看上了丞相夫人的传言。
有人说是丞相夫人不守妇道,亦有人云不知丞相会不会为了两国安稳将夫人让出去。
也有人传说是丞相因此同丞相夫人大吵了一架鲜少再回府邸。
夜半
裴晔坐在廊下看着翻墙回来的裴宴微微咂舌。
自从坊间出现那些传言开始,坊间百姓嘴里的这位同夫人吵了一架的丞相大人就开始了翻墙之路。
白日乔装打扮翻回丞相府,夜里又明目张胆的翻进将军府。
……
……
……
“你累吗裴宴?”
裴宴闻言回头看着裴晔有些不解,后者也不恼火伸了伸懒腰才开口:“母亲今日缠着我让我帮她问问你姜滦的身子如何了要不你把姜滦送回来她照顾你回你丞相府一个人呆着吧!”
裴晔一字不落的转述着母亲的话,略微停顿了一下终于忍无可忍的问了一句:“你真的是母亲的亲生儿子吗?”
裴宴:……
裴宴不想搭理裴晔绕过人进了卧房,没得到回答的裴晔自然不放弃一个闪身跟了过去。
“问你呢!姜滦身子如何了?”
“人已经醒了,以前烙下的毛病一时半会想好彻底也不可能”裴宴脊背僵直了一瞬:“你告诉母亲阿滦我安排好了,只不过近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