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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靠(2 / 3)

,只觉得呼吸困难,她尽量自然的偏过头去,撩开车帘,装作看向外头的风景。

然而未想到的是,他刚一看向帘外,就看到温凌被一群大块头的街头混混紧追着。

温芙一急,连忙冲外头驾马的车夫大声喊道:“停车……先停车……”说着便欲从马车上下去。

裴珩一把拉住她,肃声问:“做什么?”

温芙顾不上太多,连忙道:“世子,我方才看到我阿弟正被一群人追赶,我怕他有危险!”

裴珩撩开车帘看了一眼那道正奔往巷子里的身影,而后利落地跳下马车,同她道:“那边太危险,你先别过去,我过去看下怎么回事,放心,有我在,你阿弟不会有事。”

说完,又吩咐松青道:“看着夫人,务必保护好她的安全。”随即快步的也往那巷子里走去了。

温芙探着身子往外瞧,因实在不放心温凌,最终她还是在松青的保护之下,也往那巷子口走去了。

温芙赶到巷子里时,看见温凌嘴角流着血,他瘸着一条腿靠在后面的墙上,而裴珩则以一人之力,一边护着他,一边出手痛击那些街头混混。

他身手不凡,那七八个混混很快便被他打趴在地上,此时正鼻青脸肿的惨叫着。

只见为首的那个混混恶狠狠地对着裴珩道:“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我舅舅可是工部尚书,小心我告诉他,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裴珩冷笑一声,回道:“是吗?我舅舅是当今圣上,你猜他如果知道工部尚书的外甥是这样的,会怎么做?”

那为首的混混愣了一下,这才认真的上下打量他,见他衣着华贵,身上所穿像是只有王公贵族才穿得起的衣料,且他气度不凡,通身的尊贵之气和杀伐之气,再结合他方才的话,顿时想到什么似的变了脸色。

只见他咣当一声跪下,求饶道:“裴世子恕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您莫要同我们一般计较。”

其他混混被打得晕乎乎的,见那一向鼻孔朝天的为首混混这般卑微求饶,也连连跟着跪下求饶。

只见裴珩沉肃着脸,厉声道:“若再有下次,我定饶不了你们,滚……”

那些混混顿时如蒙大赦,忙说“是是是”,随即屁滚尿流的走了。

温芙目睹了全程,她目光复杂的看着面前这道高大可靠的身影,心下顿时生出了感激之情。

同时,她又为自己今日见了表哥,以及一心谋划着与他和离而感到有一丝内疚,虽然他不一定会在意与她和离之事。

不过她暂未去细想,因为此时最重要的是阿弟。

她忙走上跟前,扶着温凌的手道:“凌哥儿,你没事吧?”

温凌见她脸上满是担忧自己的神色,微微一愣。

以往他在外面同人打架,从来没有人会对他露出今天这样的神色,就连他的阿娘崔氏也没有过。

他心下微微触动,却还倔强着拂开她的手,冷声道:“不要管我!”说着,便一瘸一拐的要独自离开这里。

温芙见他这样,不禁又心疼又有些生气,若是阿娘在世,知道他每日只知在外同人打架,还把自己伤得头破血流,定会伤心的。

见他如此任性,她忍不住制止道:“站住!”

也不知是惊讶还是真的被震住了,少年真的停下了脚步。

温芙见状,快步移至他跟前,严声问他:“为何同人打架?”

温凌看了她一眼,浓黑的剑眉一蹙,颇有些不耐烦道:“别以为你是我的姐姐,便可以随意过问和插手我的事!”

闻言,相比于生气,温芙更多的是心疼,是崔氏一手将他养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叹了一口气,随即声音软下来,认真同他说道:“凌哥儿,即便我不是你的姐姐,我也不希望你变成这样,男儿当自强,或参加科举,或从军建功,亦或是做任何你感兴趣的,只要是积极向上的事都可,而不该是像你如今这般,不知自己要做什么,日日混日子,动不动就同人打架。”

温凌一怔,他没想到温芙会和他说这些,他顿时心绪复杂,既有些终于被人关心的欣喜,又有些恼怒,他看向她道:“我同人打架都是有原因的,并不是无故出手,方才是因为他们那群街霸合伙欺负一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母女,我才揍他们的。”

温芙一愣,兴许是没想到实情是这样的,她不禁对自己未先询问,就武断的指责他而感到自责,她默了默,歉声道:“对不起,是姐姐误会你了……”

温凌本来还有些气恼,见她向自己道歉,心不由就软下来,旋即低低回了一句:“没事。”

或许是由于血缘的力量,二人忽觉得与对方亲近了不少,两人互看了看对方,突然就相视一笑。

温凌自己也不知为何,早在第一次见到温芙时,便莫名的心生好感,尽管崔氏一直在他耳边说:“她是那个贱人生的,你不要同她走那么近,她和她那个阿娘一样,心计深着呢,别被她害了都不知道。”

可是眼下,他觉得温芙甚至比温莹还更像他血缘亲近的姐姐,明明他们不是同一个母亲,且他的母亲还一直严声叮嘱他,不准他和温芙多有来往。

一旁的裴珩目睹这姐弟俩吵架的全过程,他一方面对温芙竟也会生气感到意外,另一方面也被她所说的那番话微微触动到。

他出身尊贵,从小便是天之骄子,不管走到哪都会有人簇拥着,但没有人知道,其实年少时,他有一段时间也曾感到迷茫。

他已经拥有许多人一辈子都拥有不到的,可以说即便这一生,他什么都不做,在祖荫的庇护下,他也仍旧可以过得非常好。

然人的一生,如何能够得过且过?

人活一世,就该是有所追求的,才不枉来这人世一遭。

也正因为想通了这一点,他才会十三岁就决定去军营历练,十七岁参加科举考了状元,后来又弃文从武,再去带兵打仗,保家卫国。

他看了看温凌一眼,心中微动,随即上前同他道:“我见你颇有些手脚功夫,你若愿意,过两日便来我手底下做事如何?你姐姐说的没错,好男儿当建功立业,日后若需上战场,你可随我去历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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