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苏云,陈丹枫胸口开始起伏不定,愤怒之色溢于言表。
“要想栽赃嫁祸,也得有人信!”
“栽赃嫁祸?哼!苏云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我们离婚了?!因为她知道一旦说出口,她根本无法跟你解释清楚:她为什么要同意跟我离婚!!
这么多年,她在你们心目中给大家刻画的印象就是:她苏云这一辈子就是为我林汉文而生!没有我,她没有任何存活于世的必要。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同意离开我?除非你把她大卸八块!!
她解释不清楚,你就会有疑问。你有怀疑,就不见得会立刻替她出头。
而她现在想要做的是,就是让你立刻来北京,来干扰我!来阻止我!
你没发现吗?她真的具有这样的本事:叫她身边的男人,无论是爱她的还是不爱她的,都会义无反顾地想要去呵护她,顺从她,帮助她,直到她心满意足。”
“那是因为她是个好女孩!大家都发自内心地喜欢她!都愿意去呵护她!帮助她!除了你!
你不觉得你的这番话荒谬可笑吗?你觉得苏云会算计,心机重,你林汉文当初会仅仅为着一个承诺而忤逆家人,毅然决然要娶如此不堪的一个女人?你是当自己是瞎子还是当我们是瞎子?!
好!你说她无法解释清楚,那你来说说,她为什么现在同意跟你离婚?你又使用的是什么高明的手段?”
“离婚她离得不甘不愿,却也没得选择。她要想下半辈子不进……”
林汉文突然生生顿住,忍住没有往下。
“总之,苏云没有你想的那么娇弱不堪。离开我,她一样会活得好好的。甚至更好!相信我,这是对我们双方各自最好的一个选择。”
“哈哈!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假仁假义还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你喜新厌旧,就这样随随便便抛弃了一个视你为一切、为生命的女人,一个痴心陪伴你八年的女人。你还振振有词,把过错归结到别人身上?!
当初是不是你自愿娶她的?是你无视你妈妈的哀求,姐姐的怒骂,不顾一切地要娶她,是不是?!是有人拿刀拿枪逼着你吗?”
周遭虽没几人能听明白两人的香港话,但陈丹枫压抑不住的声调和夹杂的怒火却引人不断回首偷望。两人却浑然不知。
“你说对了,我就是一直把她当亲妹妹!我陈丹枫早就是无人问津的孤家寡人一个,但她苏云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是我的亲妹妹!无论她是你老婆还是离过婚的女人!现如今你伤害她,我就要替她讨公道!
Arron,我真搞不懂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伤害了一个纯善柔弱的女人,还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你听好了!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伤害Jade!你这样的人,能保证你对Jade没有厌烦的一天?
就像你现在对待苏云一样,到时再来一句‘帮她做出最好的选择’,然后冠冕堂皇地抛弃她,离开她?
我告诉你,没有保护好苏云,是我的失误。但Jade是我这辈子唯一让我真正动心、割舍不下的女人!从现在开始,我会守着她,不会让苏云的悲剧发生在她身上!不会给你一丝一毫的机会去伤害她!
我刚才给过你机会。既然你如此不知悔改,一会儿等Jade下来,我会亲口告诉她你当初的所作所为。
你是什么样子的人,我会一字不漏地告诉她!你这样的人,不配去爱她!
当然,你也可以去解释。把你刚刚对我说的这番话原封不动地再说给Jade听。说你之所以会结束这段八年的婚姻,是因为苏云是个心机重,不单纯的女人。你看她会相信几分?
好奇怪,跟你说透之后,我现在觉得也没什么负担了。我很后悔自己没有一早戳穿你,不过相信现在也不晚。
无论Jade现在对你有多喜欢,有多信任,即使一会儿让她伤心难过,我也会让她认清你的真面目!”
陈丹枫开始咄咄逼人地宣战。林汉文似乎也快失去耐心,他深吸一口气,刻意强压胸中的愤懑。
“你现在是不是太过偏激。我说过,有些事情你并不太清楚!我觉得你需要好好冷静一下先。”
“我冷静的时间还不够长?整整两年时间,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对!你是希望我再冷静再沉默,最好等到你生米煮成熟饭,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你别做梦了!
苏云昨天的确来找过我。你知道她都消瘦成什么样子了吗?你怎么忍心?!
我心疼她!我也感谢她!若不是她来,若不是她亲口告诉我你喜欢上Jade,呆在北京不回去,我还在作茧自缚,想不通这其中关节,傻傻地装在牢笼里独自痛苦着:为着我深爱的女人和一个我视同家人的兄弟!
林汉文,你这样的人,恕我不能再同你做兄弟!我也不会再让你染指我爱的女人!”
陈丹枫冷冰冰地盯着对方。那眼神冻得旁边几个痴看他眼睛的女生禁不住赶紧转头。而她们一侧脸瞟到林汉文的眼神时,则被里面翻滚的黑云骇得一哆嗦。
林汉文纹丝不动。只是手背突起的青筋泄露了他的情绪。沉默片刻,他哑着嗓子缓缓开了口。
“你以为你能保护好她?你以为你的爱够深够长久?”
“当然!”
陈丹枫果断决绝。
林汉文冷笑。
“还记得苏云上次跟你这个好哥哥联络是什么时候吗?”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跟你视同亲妹妹的这个女人上次联络是什么时候?又是为着什么事情?”
陈丹枫微皱眉头,眼神微动。
“不记得?还是不愿说?不愿说你们这对感情深厚的兄妹已有近乎两年的时间都没有联络。而上次联络也是因为Jade!这个世界真的好巧!”
陈丹枫已神色不稳,却缄口不言。他惊疑不定地盯着林汉文。
“我知道那年虽然你最终没有赴约,却事后致电苏云,告诉她你在香港看到的有趣现象。
其它什么都不需要说,你只要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