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把宋邑当作多好的朋友,普通同事,仅此而已。更不是同情昔日同行Lillian被蒙蔽鼓中,无论她有多么优秀。
他也并非像梁小玉那种个性,每每路见不平还要拔刀相助……他就是简单地想要护着那个傻丫头,不想再看她为此事烦心。
既然她抓不到问题症结所在,没关系,他帮她悄悄解决好了。帮她就是帮自己。随叫她烦他也不爽啊!
但这种事情,他觉得没法跟梁小玉讲出口。当时他都没透露过片言只语,现在过去那么长时间,更没必要提。
毕竟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事情,且Tribeca这个心机女老早前就滚出了他们视线,以后也不会跟她有任何交集,还提她干什么?平白给人找不开心。
这丫头对人真诚,某些方面愚钝不设防,也没什么不好。让她开开心心生活在自己眼皮底下,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林汉文发现他本来下定决心要对梁小玉畅所欲言,她问什么,他就把他知道的都告诉她。结果聊天聊到现在,他发现好像一直无法充分发挥。
这一件件让人恶心倒胃口的事情,叫他如何说得出口?
他实在懊恼这种被动局面。他决定化被动为主动。
“我对她没什么印象了。她老早就辞职离开公司了。
你刚刚说我对你很照顾,你也知道,都记在心上的。能不能具体说说我是如何照顾你的?”
梁小玉一愣。随即就红了耳后根。低头佯装轻吹早已变温的蘑菇汤。
“汤已经凉了。要不要换热的?”林汉文一脸正经。
梁小玉轻轻摇头,下意识举起汤勺盛汤。脸微微发烫。
她心里嗔怪。这种事情,知道就好,干嘛要讲出来?人家都是做了好事不留名,你这还要当事人复述出来……咋讲啊?!多尴尬啊!
她现在倒是盼着那个老熟人服务员过来上新菜。她悄悄抬眼张望,却与林汉文炽热期盼的双目相交。梁小玉又慌张地低下头胡乱喝汤,结果被呛出声。
林汉文紧张地靠近她,大掌迅速覆上她后背,小心翼翼地轻拍着。
“慢点儿。”
拍着拍着,某人的手就变拍为捋,贴紧在小玉的背部摩挲着。那只男性的大手一直盘桓在梁小玉胸罩背后锁扣的地方。
梁小玉顿时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皮肤酥酥痒痒,心里升起异样。她老担心下一秒,那微小的锁扣受不住这手的炙热,会“嘎嘣”一声崩裂开来。
昨天晚上这家伙是怎么解开自己胸罩扣的?自己明明一直被他压迫仰躺着。这手是怎么够着后背的?真是只魔掌啊!
“嗯……那次我把老板娘给老板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弄丢了,临时去买了个豪华鱼缸。然后是你和西贡帮我分摊的。”
梁小玉一边回答一遍不动声色的侧侧身子。直到感觉那只危险的魔掌脱离自己的身体才暗自长舒一口气。
“我那个时候第一份工作嘛,薪水也不高。那鱼缸真的是能让我破好几产。但我觉得必须得买个最高档次地才能让我良心稍安。老板娘当时一定对我失望极了,连签个名这么个小事儿都能搞砸。所以我是心甘情愿地掏那么钱买那款鱼缸。我也是心甘情愿地接受你们的分摊。因为我知道你们是心甘情愿地想帮我。”
梁小玉正视林汉文眼睛,语气诚恳而真挚。晶莹剔透的黑眼珠闪着珍珠般的光彩。
林汉文望着那双美目,听得心里柔软无比,好像一双嫩滑的小手拂过他的心脏。他嘴角忍不住上扬。
“我是心甘情愿。Eric是被迫的。”
……
梁小玉还是没憋住笑。刚回想起这件事儿时,觉得他伟岸不少。下一秒立刻就露出原形。
“好吧。那我只谢谢你!”
“还有呢?”
林汉文不依不饶。听着对方细数他的好,真是好享受的一件事。
梁小玉转转眼珠子。
“还有嘛……非得我说吗?你肯定记得。”你穿着一双迅白的球鞋淌过泥泞小道,如神祇般莅临山腰,解救我于狼狈之中的事儿,我不相信你不记得啦!
“嗯。我要听你说。”林汉文眼中波光流淌,声音低沉暗哑充斥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