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是忐忑备生,忧患得失心更重!
这之前嘛,俩姐妹瞅着卓越不凡的小李依然单身,恰巧又在北京。心思立马活络起来,想着多创造些机会给两个年轻人,先接触看看,能走多远算多远。心里预期是祈盼中参杂些许焦虑的合理水平。
归根结底是个合理的预期水平。但现在大姨听闻李豫章一本正经、毫不含糊的表态,那感觉就是:我们离这锦绣婚姻就差一指头的距离了!!!
而且这根指头不是被男方拿捏着,是在自家人手上长着。
那岂还有拿不下的道理?
自己和妹妹一家人都是接触过李豫章的,除了梁小玉那个犯傻的,哪个不喜欢他?
世人也不是瞎子,自己家能看上,别人难不成是嫌弃?
还不知道年轻人扎堆儿的写字楼里,小李被小姑娘们围追堵截成啥样。
所以势必得趁此刻小李对玉玉上心,把事儿板上板上钉钉!
开了弓就没有回头箭。即使以后双方有人流露出后悔迹象,那都是关起门来一家人的事,内部问题自行想办法解决就好。
比如生个娃,给双方多个身份多份责任,感情的纽带再系紧些,有些吵闹日子也照过不误。
反正处理的方式方法很多,属于人民内部正常矛盾范畴,一切都不在话下。自己那一代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没啥难的。
早上大姨送的是一盅真鸡汤,李豫章还的是一大壶迷魂汤。大姨是彻底沦陷了,铁了心非要把李豫章年底前弄进家门不可,坐实成自己外甥女婿。
“哎呀!我当然想上去北京了,恨不得跟她爸现在就在。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老梁也是这么商议的:虽然北京气候干燥,时不时还有风沙。冬天也光秃秃的啥都没有,刮个风跟刀片划肉一样。
但过几年真退休了,玉玉要还想在北京生活工作,我们也舍命陪君子,到北京陪她。
知道北京房子贵,我们都做好准备,大不了把现在C市这套卖了……
现在吧还上着班呢,请假真没那么方便……被扣钱不划算嘛。这不都给玉玉攒的,我们也不用。
这次过去肯定得呆一两周吧?怎么跟领导开口请那么久的假?科主任都没那么长的假……”
“你就说我,你唯一的亲妹妹!”
一看又要绕回去,大姨在电话这头激动地用手直戳自己心窝。可惜对方看不见。
“说我在北京遭遇车祸,昏迷不醒,医生下了重危通知书,马上就不行了!你必须得上北京来照顾我,说不定就是最后几眼啦!
后面你就看玉玉跟小李的进展再说。也可以让我多昏迷两周,也可以让我到点就苏醒了。
我说的‘到点’是指玉玉和小李两人至少把关系确定下来,婚期基本定好。
老梁的假就太好请了。老梁不用自己张口,让小李给他亲叔去个电话就成。”
梁妈妈在电话那头听得哭笑不得。
“呸呸呸!想什么理由不好,哪有这样咒自己的?小李追求玉玉,本来是件好事儿,被你一顿胡说八道,听着就堵心。”
“你闺女要犯傻错过小李,那才堵心。我们全家都得堵心。
要不然你就让老梁早两天上来,然后说他出车祸了。他出车祸更好,夫妻关系比姐妹关系更好请假。”
大姨跑了两天医院,应该是从医院氛围中获得不少灵感。一上来选故事题材就从病人角度下手。
这通电话咆哮下来,结论就是:无论想什么理由,梁妈妈务必要排除万难,下周带着梁爸爸双双抵达北京。
然后全家总动员,目标就是联手推波助澜,帮助梁小玉年底前把婚结了。
关于这一点,梁妈妈没有丝毫异议。本来就对李豫章印象极佳,这几日天天听亲姐讲李豫章如何如何好,早把这个年轻人打上“准女婿”烙印。
姐姐说得对,为了亲闺女的终身大事,工作上留几个窟窿眼算啥。下周必须得上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