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不远处的一家女装店,换衣间的门突然被撞开,紧接着一声尖促惊恐的高音。
女人双手捂住嘴,瞳孔害怕颤动,下意识向后退去,高跟鞋慌张间打滑,一屁股坐在地上,害怕抖动着身子。
乙骨忧太昏眩感还没过去,就立马听到尖叫,拿刀连忙转身。
没事吧?
担忧的话还没问出口,却只见尖叫的女人蹬着双腿连连后移,紧接着惊恐的尖叫接二连三响起又戛然而止。
没搞懂状态的乙骨忧太耳朵动了动,紧握太刀的手,下一秒划破了飞过来的足球。
太刀上血珠甩到了乙骨忧太脸上,熟悉的血腥味涌来,脚底板像是踩在粘糊的液体上。
乙骨忧太似有所感地转过身,瞳孔骤然紧缩,刀从手里哐当掉落在地,溅起血滴落到黑色裤脚,留下深色痕迹。
怎么会?
死不瞑目的女人仰躺,半个身子在凳子上滑落,未穿好的衣服半遮半掩,胸前是一道长长的刀口致命伤。
他怎么会在这里?
乙骨忧太有些慌乱,他记得刚刚帮伏黑叶子买完东西,路上碰见一个咒灵,也就二级的水平,拿起太刀处理了,一道白光闪过他就在这里了。
乙骨忧太还没想明白,一高大威猛的男子从人群里冲向他,乙骨忧太稍停了下抬起的手,顺着男子的力道被迫牵制靠在墙上,双臂被牢牢折在后面。
“都躲远点,别出店,我已经报警了,等警察来!”
顺着人群的缝隙,乙骨忧太看清了拦住人群的一个穿蓝色西服的国中生?
好像是吧?
乙骨忧太不确定想。
很快,乙骨忧太就没时间乱想了,因为……
“你这个恶魔,为什么要杀了梦子!”
女人从不远处的人群里挤出,跑到跟前,也不顾后面伊达航的阻拦,一通乱气指责。
乙骨忧太:?
我为什么会杀梦子,还有梦子是谁?
乙骨忧太很懵,但不妨碍他知道自己现在情况不妙。
身后双手传来的禁锢,周围人群恐惧警惕的眼神,掉落在地的太刀,试衣间里尸体上的刀伤。
警察来得很快,目暮警官带队,身后还跟着个伊达航熟悉的人。
zero!
降谷零小心把食指竖在嘴前,眼神在看清班长身下压的人后闪过一丝诧异。
短时间内,搜查一课警察封锁盘问搜查取证,无关紧要的人相继离场。
作为最有嫌疑的杀人犯,乙骨忧太手被紧紧在身后拷起,四名警员随身看管。
本来是一名警员,谁知道乙骨忧太随手试了试,手铐不值钱似的挣开了。
盯着诸多警察诡异戒备的眼神,乙骨忧太腼腆摸了摸头,又从旁边人身上掏出一副手铐,反向给自己拷住了。
然后冲着数支漆黑的枪口憨憨笑了笑,老实巴交蹲在墙角。
看完全程的降谷零:……
伏黑叶子手底下的人都这么…?
呃,暂时没找到对的形容词。
忙于寻找证据的工藤新一:……
目暮警官也是全程绷着脸,眼神诡异看着奇葩的犯人,慢慢放下手里枪后,摸下巴却摸到一手胡渣。
有些扎手。
没办法,最近接到一起非/法 )组织/诈骗案,根据举报人透露,里面的□□非富即贵,势力盘踞根深,搜一加班很久了。
乙骨忧太倒是心情有些放松,愿意查找证据,而不是不分由说直接定罪。
他刀上的血迹,可是和尸体对不上号。
他好奇地看着警察办案,就是,那个穿蓝西服的小少年跑来跑去,不管管吗?
乙骨忧太回想自己在他这个年纪,一阵沉默,笑死,比不上比不上。
还有,那个穿着奇怪的金发男人,一直时不时偷摸看他。
乙骨忧太突然发现好多平时根本不知道的事。
虽然那个女人身上的咒灵告诉了他凶手,但是普通人查案过程也很好奇。指控凶手的话,乙骨忧太也没有证据啊。
他总不能说,是咒灵告诉他的吧。
还是安静呆着吧。
死者的信息很快查了出来,死者名字叫小田梦子,和她一同前来的两位是,刚刚摔倒在地的女人美佐栀子,还有那个乱叫杀人的女人滕纪原。
三人都是附近一家公司的职员。
美佐栀子呜呜咽咽,似乎还没从刚刚的画面冲击中回过神:“……我和梦子在挑衣服,梦子换衣服时间久了些,我等在外面,忍不住想…敲门问了问,门却一推就开了,我就看见那个男人拿着刀……梦子她……她……”
滕纪原则就简单气愤得多,眼睛气汹汹瞪着角落里蹲着的乙骨忧太:“我去对面不远处奶茶店里买奶茶了,警察先生,你们还在等什么?栀子都亲眼看见了,就是那个男人杀的梦子!还不快把他抓起来!”
询问的警员面色露出为难:“这位小姐,你冷静一下,事情还没有定论。”
“我冷静什么?我最好的朋友,梦子!被杀害了,而杀人凶手,就在那,行凶的工具也在,你还让我怎么冷静?”
滕纪原身子颤抖起来,似乎为好友的死亡而愤怒伤心。
旁边美佐栀子断断续续的哭声让滕纪原心烦意乱,她不耐烦斥喝:“你哭什么哭?假慈悲,平日装着一副样子,现在梦子出事了,不快点帮警官指认凶手,就知道哭!”
“我……我没有。”美佐栀子身体一个哆嗦,被滕纪原吼得害怕,“我看到的……就是这些!”
降谷零眼神一道闪光,试衣间并不大,在那样的空间下,一个将近成年人体型的男子挥刀杀人,避免不了碰撞。
如果美佐栀子说的是真的,那么,一直等在试衣间外面的她,不可能听不到声响,无论是刀撞击在墙壁上,还是被害人挣扎的响动。
最有一点可疑的是,墙壁上没有喷溅的血迹。
相同的疑点也很快被自小跟在老爸身边出入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