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二八年,楼兰,浮洵,以及青秋国三国鼎立了百年之久,楼兰皇帝近年来荒乱无度,皇君去世后,皇帝独宠淮贵君一人。
大臣纷纷相劝,楼兰皇帝不以为然,向百姓疯狂收税,见到强壮男子和女子就抓去修楼明园,建给淮贵君次年九月庆生,欺的百姓苦不言堪。
今日朝堂之上,楼兰皇帝半靠在王座上,怀里抱着个美男,仔细一看,是淮贵君……如此不成体统但又无人敢言。
皇帝对宫殿底下的大臣道:“朕的楼兰底下出了几起死亡案子,是哪位爱卿掌管?”
京兆伊慌忙跪下唉呼道:“回陛下,微臣失职办事不利,没能捉拿下歹徒…”
“如此。”皇帝思索一会道:“此案让温丞相一同协助调查,尽快结案。”
太女苏安信面不改色的撇了一眼正在谢恩的温月霖忽道:“陛下…温丞相手里还要修建楼明殿一职要管,不如让儿臣协助京兆伊破案。”
三公主苏安姚出列立刻道:“孩儿也愿意帮助太守破案。”
“好,此事交给太女和三公主,”皇帝身旁的淮贵君向下面的臣子漫不经心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在楼兰,有官阶的公主必须在朝堂上旁听参政。除了苏安姚外,还有太女长公主苏安信,四公主苏安锦,五公主苏安莉,二公主苏安挽因犯错被女皇圈禁所以不允许上朝。
秋末下了一场大雨,掀起一阵阵寒风。
苏安姚走出宫门,身后跟着撑伞的两名贴身小侍平安和安平。
“主子您身子骨差,回去喝一些姜茶暖暖身子。”
“我身子好的很。”苏安姚驳道:“休要在说这种养身子的话了…我又不是陶瓷人动不动就折了。”
“三姐姐身体不好就回府养病,天天在母皇眼底晃悠,对身子不好是小事,若是给母皇染上病气。”闻声望去四公主苏安锦在后边不正经道:“那可是滔天大罪。”
苏安姚抬了一眼看到苏安锦心里暗呼晦气:“不劳四妹妹的关心,我的身子我自己有数。”说罢不在理睬,苏安姚踩着矮几撩起帘子上了马车。
苏安姚撩起帘子道:“马车怎么还不走?”
平安在外边撑着伞,:“主子,长公主在马车外。”
“外边雨大,你们请上马车就是。”
长公主苏安信穿着官服,独自一人撑着油纸伞含笑上了马车道:“三妹妹,我的马车坏了看来今天只能借妹妹的马车顺路回去了。”
宫里又不缺马车,与我同行想必是有话要讲,苏安姚笑着挪位置:“如此我先送长姐姐回府。”
“劳烦妹妹了。”苏安信把油纸伞替给下人。
“安平,去和进长公主府。”苏安姚吩咐道。
苏安信整理微微被打湿的衣袍开口道:“妹妹有没有去看过南巷的贫民窟。”
苏安姚思考片刻:“底层人民待的地方,皇妹自然是没有去过的,长姐特意提起这个地方是什么用意。”
“有空去那瞧瞧吧。”苏安信对上苏安姚细长的丹凤眼:“近来要和工匠部商量改革那片贫民地,我觉得皇祖母把你保护的太好连楼兰城都没怎么巡视过,不管怎么说这是我们楼兰的一角,你也该去看看。”
苏安姚沉默,生父是皇祖母为皇帝挑选的皇后,可惜身子太差,苏安姚没见过几面就去世了,身体病弱也是出生起带的。
太皇太后一见到苏安姚就欢喜,让人接到慈祥宫养着,一同在慈祥宫长大的还有一个孩子叫褚青岚。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苏安信沉重道:“三妹妹,希望你也能看看我们楼兰的百姓,我们皇家庇佑百姓也有百年之久。”
她并没有说下去,苏安姚也明白她想说什么,无非是母皇做事极端未考虑过后果之类的话语。
苏安姚冷笑了一声:“皇姐和母后没什么不同,都是极端的人何必跟我说这些。”
“都是极端的人,只是我对皇位没有想法,皇位给谁都好,我不在乎只是妹妹。”她浅浅的笑了,没有敌意:“我们没必要当敌人。”
“我的府邸到了,先走一步。”苏安信离开时嘱咐了句:“今日朝堂上的杀人歹徒案,明日你我一同去京太守府邸调查,这歹徒我也略微耳闻,武功高强,复仇心极强,三妹妹与我一同接了这案子就务必要小心。”
“安姚会小心的。”
看长姐离开后苏安姚疲倦的撑着脑袋道:“今日不去蜜饯铺,直接回府罢。”
回到府里直径去了卧房旁的温池,温热的水不过一会漫过全身,平安在一旁静等侯。
“褚青岚还没找到吗?”苏安姚突然开口问。
平安跪在池边:“回主子已经查到了,据暗卫调查褚公子原本就是京兆伊嫡子,十年前,京兆伊被奸臣冤枉入狱,为了自保把褚公子寄养于太皇太后,只求太后查清真相还个清白,现在褚公子住于京兆伊顺天府内静养。”
平安顿了顿接着道:“主子,府伊家就一公子,曾经对外称在清净寺病静养,没想到就是放在太皇太后身边寄养的褚青岚……”
自两年前皇祖母去世后,这人就消失的无影无形,现在被暗卫找出在太守家苏安姚觉得有些意外。
“谁会去针对正三品官员,能把伊府弄的如此狼狈的人可不多……。”
“主子,您身子不好…今日又淋了雨,一会除了喝汤药外,还是要喝一些姜汤暖和身子。”平安担优道。
“你们准备就是。”
“是。”
苏安姚泡了许久,待穿戴整齐,着暗纹衣袍向卧房走去。
安平在一旁等侯许久,见到苏安姚后行了个礼道:“主子,外边府伊家的褚青岚,在公主府邸外求见。”
“自己上门了?。”苏安姚喃喃道:“安平,那便把他请至正厅吧 。”
外边大雨渐渐转变为小雨淅淅沥沥夹风散落在地。
褚青岚挽着发冠,三千青丝,垂至腰际 ,一袭蓝袍立在一侧,一双狐狸眼黑白分明,他就站在那里不涂任何胭脂粉黛,就已经很好看了。他带着一小厮,握着油纸伞跟在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