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下伤。”
江月淡淡拒绝了他的好意。
“我伤得不重,不用了。”
身体的特殊之处,她不能暴露在人前。
伙计还想再劝什么,忽然又想起当家的叮嘱,不要勉强江月检查伤口。虽然疑惑,他还是没再开口。
休整一夜后,第二日一大早,江月就要收拾东西离开了。
解家伙计们纷纷拦她。
“江月小姐,你要离开,至少得让几个人跟着。”
江月却不打算带上任何人。
“你们留下救人。”
解家伙计们你看我,我看你,仍想再劝。
“江月小姐,你身上还有伤,一个人不安全。”
江月还是拒绝。
“那伙藏族人,不简单。”
“你们,尽快想办法救人吧。”
昨晚上,解家伙计就被分为了两队,一队留在这里照顾他们,一队去木楼小院察看情况。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如果,之前解虎探听的消息没错,那五个被迷晕的解家伙计,今天就会被拖走拿去贩卖。一旦离开这个地方,人就不好找了。
之前那个说话的伙计,看了眼江月手腕上包着纱布的伤口,面露难色。
“江月小姐,您不带几个人走的话,我们没法和当家的交代。”
江月起身,拿起一旁的装备。
“我会和他说。”
话落,她径直朝门口走去。
身后的十几个伙计欲言又止,但又不敢真地拦她。
当家的之前说了,一切都听江月小姐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月小姐。”
临出门前,昏迷的解虎不知何时醒了。
他强撑着坐起身,看着门口的江月,用非常虚弱的声音说道。
“谢谢。”
如果不是江月把他从林子里背出来,他怕是早就死了。
闻言,江月侧首,轻点了下头。
“......”
一出门,和煦的日光落在身上,非常舒适。
湛蓝的天空上,飘着大朵大朵的绵软白云,轻松地游荡着,好像是饭后闲步的老人,悠哉悠哉。
江月摸着自己的心口,清晰感受到胸腔里传来有力平稳的心跳,勾唇微微一笑。
“咚,咚,咚.......”
远方层峦叠嶂的雪山,笼在一层朦胧的白雾中,若隐若现。那场寒冷的大雪似乎还落在心尖,不能消融。
谢谢您,让我拥有了一颗会跳动的心。
“诶,那小妞!”
背后响起一道轻佻的声音。
江月转头一看。
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汽车。
副驾驶的车窗探出来一颗脑袋,是个年轻的男孩。样貌出色,脸庞棱角分明。生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眼尾上扬,风流又多情。
见江月看过来,他故意扬扬下巴,吹了声口哨,和他本人一样轻佻。
“.......”
江月第一时间就认出了他,眼神微眯。
那个喜欢算计的烦人精。
昨天他们从林子里逃出来后,这人就带着他的伙计没了踪影。现在倒是冒出来了,估计是属土拨鼠的。
江月看了他一眼,平淡地挪开视线。
她不是很想跟满腹算计的人打交道。
见她不理,那男孩还来劲了,大半个身子从车里探出来,声音提高。
“诶,不记得我了?”
“你看看这个。”
“诶,你看一看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诶——”
江月本来不想理他,奈何他实在烦人,就跟个大喇叭成精似的。
余光随意一瞥,正看见男孩的手里挥着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
那匕首,是她的!
江月眼神霎时一凌,锐利地像是两把刀,直直飞向那个男孩。
这个烦人精,昨天把匕首还给她杀猞猁后,居然又偷拿了过去!
见那张冷丽的小脸染上了怒气,药不然露出几分得意,桃花眼里似乎有光。
薄唇上扬,牵出一抹痞气地笑。
“怎么样,想起我了吧?”
江月冷着一张脸,凌声道。
“匕首还我。”
药不然搞怪地晃了晃脖子,朝江月调皮地一吐舌头,透出一种欠兮兮的幼稚。
“叻,就不。”
“有本事,你来追我啊。”
“追到我,我就还给你。”
江月危险地眯了眯眼,拳头暗自握紧
这个烦人精!
药不然本来还在笑嘻嘻地挑衅。下一秒,见江月当真要追来,他脸色霎时一变,赶紧催促开车的药道。
“快快快,快走快走!”
黑色汽车踩下油门,很快跑出数米远。
江月没追上,站在原地,咬牙看着跑远的汽车。
这个家伙......
车子跑出好一段距离后,药不然再次把脑袋从副驾驶钻出来,笑着拉仇恨。
“诶,我叫药不然。”
“有本事,来找我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辆黑色的汽车消失在视线里,江月气愤地磨着牙齿。
这个神经病,以后遇见一定砍他个一百八十刀!
.........
杭州
正翻资料的吴邪,忽然接到了兴趣班老师的电话。
“什么,江伊打人了?”
陡然提高的声音里,满是对小哑巴打人了的震惊。
打盹的王盟被吓了一跳,刚从桌上爬起来,就看见吴邪着急忙慌地放下书,戴上眼镜就往外面冲。
“诶,老板发生什么事了?”
“江伊伊打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