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把你的要求说出来,我们会尽量满足你。”
和一个明显非人的东西谈条件,吴邪也是第一次。
螳螂人听了话,瘆白的脸上,那双乒乓球似的眼睛就看过来,眼白多得吓人,诡异至极。
它张开嘴,一张一合,吴邪这时却听不懂它在说什么了。
“..**.***...”
有可能是他们意识到眼前的东西不是人,清醒了。知道到螳螂是不会发出声音的,更不可能说话。
也有可能是他们和这个螳螂人相处时间太长,在明白它非人的这一刻,意识骤然混乱,所以不知道它在说什么。
不过,螳螂人的动作他们是能看明白的。
只见螳螂人说完话后,就把自己长着锯齿的手臂放在张起灵的肩膀上,抵住他的脖子,摆明了威胁。
见状,吴邪急道。
“你有事情好好说,动手可就不礼貌了啊。”
话落,螳螂人冷冷地扯着嘴角,似乎是又想说什么。
而后,眼睛里豆大的小黑点突然转了一个圈,瞟向它的右侧方。
下一秒,它的脑袋极其灵活地转了一百八十度,完全拧到了后背。一下子就看见想要偷摸动手的小哑巴,露出一个诡笑。
“......”
小哑巴一顿,反应极快。
只见她迅速就着右手小指上的红线一扯,立即将螳螂人抵在张起灵脖子上的手扯开。
紧接着,离螳螂人最近的解雨臣立即上前一步,一铁棍打在它的肚子上,趁机拉回了昏迷的张起灵。
见状,王胖子端起冲锋木仓,对着螳螂人就开始突突突。
“砰砰砰——”
数道木仓响结束,螳螂人依旧站立在原地,丝毫未伤,子弹只在它的身上留下了几个黑乎乎的印记。
它幽幽地抬起头,一双只看见的眼白的眼睛看过来,却让人感受到了它的怒火万丈。
紧接着,就见螳螂人突然猛地一拽红线那头的小哑巴。
那根细细的红线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即刻弯曲了一下,随后狠狠地勒住小哑巴的脖子!
红线细韧如刀,瞬间就割得人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小哑巴也立即浮现出痛苦的神色,用力去扯那根勒进肉里的红线,却越勒越紧。
“小哑巴!”
“伊伊!”
不待反应,螳螂人左右开弓。
另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又勾出了一根红线,长着层青皮的手指灵活地颤动,红线就像根坚硬的棍子,重重地往前一推。
紧接着,扶着张起灵的解雨臣就猛地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推力,连带着他和张起灵都不受控制地往后倒。
“小花!”
吴邪赶紧去拉人,却发现昏迷的张起灵的手上也被绑上了一根红线!
来不及多想,他一手抓着解雨臣,一手抓着张起灵。脚下扎根,使劲地往自己身前扯。
解雨臣也反应过来是张起灵手上的红线在作祟,反手绕过他的手臂,站到吴邪身旁,一起帮着把张起灵往后拉。
饶是如此,两个人还是被拖得不停往前移动,地上多出了好几道深深的痕迹。
“......”
被红线折磨的小哑巴,模糊的视线里,看见张起灵快被红线推出阵外了。
心中焦急,两只手皆被红线割得血肉模糊,好不容易松出一点缓气的空隙,艰难地提醒道。
“不能..让张起灵..出阵...”
一旦让张起灵出了脚下的这个保护阵,那个东西就会发现他!
吴邪和解雨臣隐约猜到这一点,所以,两个人都拼命地在把张起灵往圆阵里拉。
他们之前就在推测,江月之所以把他们引到这个阵里,更重要地就是把昏迷的张起灵藏在这个阵里,不被某样东西发现。
而螳螂人似乎也明白这点,所以卯足了劲儿就要把张起灵往阵外推!
不仅如此,它甚至用红线操控起了张起灵的身体,抬手,踢腿,各种凶险的招式频频发出!
搞得吴邪和解雨臣一边躲避,一边又要去拉人,很是狼狈。
“砰砰砰——”
王胖子又对着螳螂人开了十几木仓,完全没用。
他索性抛下木仓,摸出腿侧的匕首,直接朝操控红线的螳螂人劈去。
“青皮辣椒,你以为你是月老啊玩什么红线呢?!”
匕首砍在螳螂人身上,就像是砍在什么铠甲上一样,直溜溜地划出去,连印记都没留下。
“滋——”
而螳螂人也被他弄得更恼火了,两手在操纵红线不空,它便一下子将脑袋扭到王胖子的方向,凶恶地裂开嘴巴,作势要朝他咬来!
王胖子忙不迭用匕首一刺,尖利的刀尖就直接刺进了螳螂精嘴里。
它唇边的刺也深深扎进王胖子的手背,痛得他龇牙咧嘴。
“我去你大爷的,还给老子做针灸呢?强买强卖啊!”
他有心想去拔自己的手,可螳螂精嘴里的刺就跟鱼钩似的,倒钩住他的肉。
一时之间,根本拔不出来。
“轰——”
祭台上,“雷声”轰然作响。
因为缺少了一个关键的“蛊身”,“雷声”反而引得整幢古楼的蜈蚣尸都开始疯狂起来,天花板顶的窟窿不时就有被挤落的蜈蚣尸掉下来,落在祭台上,像疯了一样朝江月咬去。
“吼——”
江月护在“张起灵”的尸体边,手中的剑砍杀了一个又一个冲上来的蜈蚣尸。
她本就受伤严重,现已经是强弩之末。
饶是如此,那些来势汹汹的蜈蚣尸依旧是像饿犬一样,倒下后,又姿势诡异地爬起来。用起了人海战术,一个接一个涌上去,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江月瞥一眼祭台下的状况,小哑巴几人均被螳螂人缠住不得脱身,境况亦是十分凶险。
她咬着牙,吃力地站起来,紧守着背后的“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