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进家门,就发现屋里灯火通明,亮得很。
有人看见“自己”进屋,一下子就惊喜地叫开了。紧接着,他的爹娘和所有人都一涌而上,每个人脸上都是惊喜又担忧的表情。
“自己”脑子昏沉沉地,还没等他们问,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
“自己”额头上盖着凉水布,正在发热。身上的大小伤口,都被处理过了。
爹娘轮番过来询问状况,又被灌了好多汤药。
原来,他们去那个地方已经三天了。这三天里,爹娘急疯了,到处找“自己”。
被问到这几天去了哪里时,“自己”就借着生病的由头,胡乱扯了个理由幌过去了。
喝了药,又再次昏沉沉地睡去。
等到真正病好,能下地,已经是回来后的第四天中午。
.....
这天,有人过来给“自己”送药。
“掌......”
“自己”话都没听完,掀开被子,光着脚就往阁楼跑。
“咚咚咚”上了楼,推开许久没打开的窗户,往隔壁的木楼一看。
小院里空荡荡地,一点动静都没有。
“自己”心中不免浮上失落。
吴邪想着,之前闷油瓶去地宫找东西,不是还差一样关键物品嘛。他们会不会已经出发去其他地方了?
“自己”站在窗边看了好久,没看到人影,失落地正准备把窗户关上。
这时,院子里却忽然响起阿奇痛心疾首的声音。
“姐!”
“我求求你,你就别用我的阿花练手艺了成吗?”
伴着这道声音,阿奇从木楼背后钻出来。他的手里抓着老母鸡的一个翅膀,白荧抓着另一个翅膀,两人好像是在争抢。
阿奇的模样分外激动,指着老母鸡的眼睛就道。
“你看,它多害怕,它是多么热爱鸡圈里的美好生活!”
“我求求你,你放过它,让它再和兄弟姐妹多说几天遗言。”
“到时候,我亲手杀了它送到你面前行不行?”
对此,抓着鸡翅膀的白荧绽开一抹明媚的笑意。
“行。”
阿奇一听,表情顿时放松下来,手上的动作也跟着一松。
结果,下一秒就被白荧把老母鸡抢了过去,顺手就递给从屋里出来的张起灵。
张起灵神色缄默,拎着老母鸡,就走到一旁开始抹脖。
两人的动作一气呵成,默契极了。
院子里,阿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伤心地捶胸顿足。
“阿花,我没能为你争取到三天光明啊阿花!”
“是我的错,我没能为你争取到做一道美味红烧鸡的机会。你马上就要变成一坨大黑炭了阿花啊——”
白荧优游不迫地看着他,故意逗他道。
“怎么,拿你一只鸡给你族长补补身体不行啊?”
闻言,阿奇立即跳了起来,一把抹掉眼泪。
“当然可以!”
“只不过,”他抬手指着正在杀鸡的张起灵。
“你真地觉得族长需要补吗?”
“他一只手就能弄死两个我!”
“再说了,”他的音调又降了下来,瞥了眼面前的白荧,小声吐槽道。
“你做的菜,真地能补身体吗,药死两个还差不多.....”
白荧眼神危险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
阿奇立即用大音量掩饰自己的心虚。
“我夸姐你的手艺天下无双,谁吃到是谁的福气!”
白荧明显不信他。
“对了,炖汤还差点东西,我出去一趟。”
然后,她和一旁杀鸡的张起灵说了一声,人就走出了小院。
见她一走,阿奇立即凑到张起灵的身边献殷勤,像只摇着尾巴的大狗。
“族长族长,我帮您吧。”
张起灵把杀到一半的鸡递给他,洗了手,也要往外走。
阿奇赶紧叫住他。
“族长您要去哪儿?”
张起灵言简意赅:“捉鱼。”
“捉鱼?”
“族长你想吃鱼吗?我去给您捉!”
说着,阿奇就迅速洗手,恨不得马上跳进田里捉条大肥鱼回来。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淡淡回道。
“她喜欢。”
话落,人就出了院子。
愣在原地的阿奇:“.......”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继续给鸡拔毛,表情忿忿。
“我恨你们。”
“.....”
“自己”看着看着,嘴角不自觉扬起了笑意。
心中的失落渐渐褪去,多出来的那一抹情绪,吴邪也不知道是什么。
下了楼吃完饭,爹娘又找了大夫来看,没什么大问题,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
听大夫说,“自己”身上的伤看着严重,但其实不凶险,似乎是被人提前处理过了。
折腾了一下午,等再次登上阁楼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
晚风袭来,带了一缕青色的炊烟。
木楼小院里,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炒的青菜,烧的鱼,炖的鸡汤....
桌边,三人围坐,气氛良好。
白荧:“吃饭吧。”
阿奇干巴巴笑了一声。
“好。”
应是应了,就是迟迟没敢下筷。
张起灵率先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嘴里,嚼了嚼,表情如常。
“.....”
白荧拿过他的碗,给他盛了一碗汤,唇边扬起浅笑。
“喝点鸡汤吧。”
张起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