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略得就像偷了大人的烟。 烟雾缭绕中,视线逐渐因白雾的遮蔽而变得灰蒙蒙的,泉雅被烟尘熏得眼睛酸痛,不知是生理还是心理上的泪水在眼眶里越积越多,终于彻底泄洪。 有时候,阀门一但开启就关不上了。 “喂,实在呛得不舒服就别抽了,这烟劲儿是大了点。” 看到对方眼泪止不住地流,中也边吐烟边无奈道,夺下泉雅手中的烟将其摁灭。 后来的事泉雅也没什么印象了,他们好像又喝了一些,中也到后面甚至跳上了桌子,泉雅费了好大劲才拉对方下来。 “这个世界很烂,对吧。”趴在桌子上半睡半醒中,泉雅似乎听到中也低声说了这么一句,“但是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吧,偶尔也会有不错的风景。” 泉雅动了动手指,后彻底失去意识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 罕见地打了个冷颤,泉雅缓缓睁开眼,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清晰。 意识到自己昨夜就这么趴在酒馆的桌子上睡着了,他陡然坐直了身子,看着四下的一片狼藉,大脑恍若隔世。 昨晚没有回去啊。 旁边,中也因宿醉正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脑袋因为喝了很多酒加上抽烟的缘故还有点发麻发痛,于是泉雅起身活动了一下酸软的四肢,去洗手池用凉水洗了把脸。 坐回桌边等了有一个时辰,见中也一直沉睡不醒,泉雅只好用手机叫来了总部的专车前来接中也回去,在目睹中也被扶上车后,这才离开了酒馆,继续往回走。 外面已是早晨,由于飘了一晚上的雪花,四处银装素裹,街道上也热闹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脚步变得轻松了许多,泉雅沿着街道边的阴影中行走。 酒后吹风,他环了环手臂,终于感觉到自己有点冷,于是从阴影里出来,来到了阳光照得到的人行道上。 走着走着,泉雅耳朵动了动,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不太和谐的声音。 果然,下一刻,原本平静祥和的城市氛围突然被左前方街区上传来的混乱声响打破了。只听一阵爆炸的轰鸣,紧接着,黑烟徐徐上升到天空,慌乱的叫嚷声此起彼伏。 人们从前方路段朝这边四下逃窜,不断地和泉雅擦肩而过。泉雅逆着人流,脚步未停,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行走着,在走到与事故路段平行的道口时,他好奇地投去一瞥。 只见不远处那街区上,一只青黑色的爬虫状诅咒正伏在爆炸了的车辆上,在黑烟中若隐若现。 它体型不算太大,引人注目的是那四条节支般的腿和脖颈上生出的数条不断蠕动着的触手。 看来它就是导致这场骚动的罪魁祸首。 附近,市警在忙着疏散周围的普通群众,全副武装的军警小队有些迷茫地端着枪,不知该将枪口朝向哪里。 泉雅粗略地感受了一下,那诅咒应该勉强能到二级,但是它聪明的地方在于利用了普通人看不见它这点,没有释放让人感受到死亡威胁的杀意,让军警无法看到它的同时对人群进行定点狩猎。 他刚想通过束缚让小咒灵过来吞掉它,就在那军警小队的前方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异能特务科的长官种田山头火。 想到了异能特务科与「书」之间的联系,泉雅原本想直接离开的脚步一转。 棘手的诅咒现身,种田正在打着电话请求派咒术师前来横滨支援。然而恐高层压力,如今东京及京都负责联系咒术师的专门人员几乎没有敢接下这烫手山芋的。 自从游轮会晤事件以来,政府与高层的关系愈加紧张,高层更是利用横滨稀缺咒术师这一点不断地将诅咒投放到城市内施压,想让政府知难而退,主动交出「书」的保管权利。 然而令种田感到奇怪又欣慰的是,城市中每每出现新的诅咒兴风作浪一阵后,不知什么原因,这些诅咒后面都离奇地销声匿迹了。 于是种田琢磨,会不会是他的部下坂口安吾曾向他提到过的,那和五条悟交好、如今因为一些原因在港口黑手党工作的那名咒术师? “抱歉,长官,上面吩咐说无论如何都不能替横滨传达消息,我也有一家老小,抱歉……” 电话被挂断,种田攥紧了手机,面色很差。 这时变故突生,人群中的一个女人原本一手抱着婴孩一手拎着购物袋顺着市警的指挥撤离,谁想怀中的孩子突然脱离了怀抱凭空而起悬浮在半空,后迅速朝一个方向飞去。 “啊啊!孩子!我的孩子!” 怀里的孩子被不明力量夺走,女人崩溃地扔下了购物袋,推开人群朝着那车辆爆炸的警戒区追了过去,被军警拦了下来。 “女士,请不要再上前了!” “我的孩子在那!” 看到那诅咒出手,种田心下不好,然而他仅仅比普通人强上那么一点,只能隐隐约约看见诅咒的轮廓。 情急之下,正当种田打算上前搏一搏时,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和他擦肩而过闪身进入了警戒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听“砰”的一声,伴随着一阵尘土飞扬,对方已经将那诅咒踩在了脚下。 那诅咒原本在用脖间的触手掳走了婴孩后嘴巴大张等待吞食,将猎物顺势扔进了嘴前的一瞬间,就被一股力量自上而下碾倒在地上,卷着猎物的触手也随之松开。 那婴孩在半空中抛出一个弧度,后被泉雅伸出左手稳稳接住。 不愧是接近二级的诅咒,这一脚下去居然没有灰飞烟灭。 泉雅刚打算再补一脚,那玩应的数只触手已经努力地钻进泉雅鞋底和它身体之间,用力将他的脚向上顶起,趁着抬起的一丝缝隙飞快地撤走逃离。 短短几秒内,诅咒便知道来了个惹不起的人,明白自己不敌想要就此遁逃,谁知泉雅动作更快,他来到最近的一名军警身边,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