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的话…… 琢磨着,泉雅的脑海中缓缓浮现出了一张巨大的棋盘,棋盘角落里一枚尘封已久的棋子终于轻微动了动。 这时,会议室的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些细微躁动的声音,随即大门被什么人从外撞开,一个银灰色的脑袋探了进来。 银发灰眸的青年身后,几名护卫正一齐向后拖拽着他,阻止他进门。 “可恶,力气怎么这么大。”护卫们吃力地拉着青年,然而还是无法阻拦对方向前移动的动作,其中一人咬牙道:“……抱歉,森大人,还是让无关人员闯进来了。” 青年在看到屋内的泉雅后眼睛一亮,他用了些力气甩掉向后拉扯他的阻力,护卫们猝不及防地向前摔倒在地,只好掏出枪指向青年。 “无妨。”森摆了摆手。 见状,泉雅当即从座椅里起身,然而还没来得及离开座位,青年便速度极快地扑了上来。 【万分抱歉,首领,没有管教好他。】 泉雅倾身致歉,后表情有些严肃地看向青年,用束缚道:【不是答应我在外面等着的吗。】 【太久了,雅,担心。】他刚刚在外面感受到泉雅心情不佳,才按耐不住闯了进来。 面对青年将担忧的心情表露无遗的面容,泉雅仅有的一点点不快也烟消云散了。 “没关系,例会已经结束了。”森宽容道,同时将眼睛微微张开打量着那看上去神秘又纯粹的青年,“不过,我可以浅问一下你们的关系吗?” 森此言问出了在座的各位都想知道的,闻言,大家手中收拾文件的动作都不约而同地一顿。 泉雅想了想,说是朋友的话看上去有点假,家人的话突然这么凭空冒出来一个人也没有什么说服力,其他的关系就更不是那么回事了。 只用两秒钟快速思考了下,他觉得还是要实话实说比较好,也符合目前作为黑手党的身份。 于是在众人各自观察的目光下,泉雅抬手轻轻挠了挠青年的下颌,青年也配合地眯起了眼睛。 【是宠物。】 这句话亮出的瞬间,偌大的室内一时间仿佛变成了真空,直到不知是谁的文件没拿稳“啪”得一声掉在了地上。 众人的表情更奇怪了。 “看来是真的长大了呢。”看着昔日里还很单纯的少年如今已经能面不改色地表示自己养了个人当宠物,森感叹着,不再过多问询。 中也眼皮跳了跳,嘴巴开合了几次,最终还是破罐子破摔般道:“……行吧,你开心就好。” 太宰倒是接受良好,他率先走出了会议室,在离开前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朝泉雅提议到:“对了,建议你给他栓个链子,应该会更带感哦。” 太宰走后,会议室里的人也陆陆续续地离开,最后,森叫住了泉雅,让他稍微留一下。 “这两天横滨及周边城市的失踪人口剧增,还出现了一些难以辨认的怪异尸体。” “组织里也有人失踪了,我们的交易和产业受到了影响,不过只找到了一具尸体,死状很凄惨,不像是人为。”说着,森将几张照片递给泉雅,照片上,身穿黑西装的组织成员倒在地上,头部变得巨大无比,眼球突出,死不瞑目。 是真人。当看见照片的瞬间,泉雅几乎立刻就确定了元凶。 “不清楚是不是那所谓的诅咒导致的。这是你擅长的领域,我希望你可以调查并解决这次事件,我也好给这些成员的家属一个答复。” 太宰独自一人来到了地下监`禁区。 来到长廊的尽头,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隔着加固过的一层又一层黑漆漆的防护栏,朝里面缩在床上的那个身影打了个招呼。 那里,梦野久作今天刚被从医院送回来,由于之前闹出了乱子,对他的监`禁更加严苛了,甚至还附加了手脚镣铐。 “来说说吧,当时发生了什么,你看到了什么。”幽暗的环境里,太宰的鸢眸像一汪陈酿的红酒,“从头到尾详细说来听听,讲得好让我满意的话就考虑把你的镣铐解开。” 背对着太宰,梦野久作久久没有反应。 “唔,我觉得应该不需要拷问?”太宰家常便饭道。 此言一出,梦野久作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抖了抖,在太宰的压力下,他终于不情不愿地开口了,声音萎靡不振,“明明当时一切都很顺利来着……” “……他从地上起来后,没开口说话,声音却直接传进了我的大脑。” “声音直接传进大脑?”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太宰声音提高了些,“那个声音说了什么。” “他说……”回忆着,仿佛又经历了一遍那时的噩梦,梦野久作的声音愈加颤抖了,“要是没有我的话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听着梦野久作断断续续的叙述,太宰感觉到了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那个“他”,是谁?是由于精神受到攻击而产生了分裂倾向的新人格?还是…… 而且先抛开这个不说,将声音传进他人的识海里是怎么做到的?复数的异能力按理来说不可能存在。还有很久以前的千钧一发之际,在游轮的货舱里准确地从导弹的几千根线路中捞出了电源线,阻止了灾难的发生。 看来对方的秘密不止是他的非人类身份。 “我知道了。”目前掌握的线索还远远不够形成一个说得通的闭环,太 宰难得碰了壁,他揉了揉眉心,低声出言警告:“刚才的事情,和谁都不要再提,明白了吗。” 与此同时,泉雅来到了太宰的办公室,打算找上司太宰领取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的任务安排。 等了一会儿后依旧不见某上司的影子,他只好来到那张遍布各种文件的凌乱办公桌旁,自行翻找起任务清单。 将那些散乱的文件一点点规整起来后,泉雅在那些纸张下面看见了,除了那本红白相间的《完全自杀手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