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经很晚了。 身后，只低级咒灵身形歪歪斜斜地排着队跟着他，这咒灵都是三四级，行为怪异而刻板。 ——是泉雅在回来前给小咒灵找到的口粮。 小咒灵终究不能只吃人食，还是需要食用同类填饱肚子。 今天开门后，小咒灵以小鱼的形态迎了上来，咬着泉雅的裤脚求抱。 对于对方形态上的不稳定，泉雅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把小咒灵从地上拎起来走进屋里，在路过厨房时脚步顿了顿。 只见厨房灶台前的地上有摊衣服，台上摆了种还没怎处理过的食材，菜板上是切了半的洋葱，最边上是本翻开的食谱。 “叽。”怀中，小咒灵有委屈道。 今天白天形态还是青年时，他原本想学着给泉雅做点东西吃，哪想第次下厨没有经验，切洋葱时冷不丁被刺激到了，从人类的形态又变回了小鱼。 泉雅因为执行了整天任务而有冷冽的目光柔和了下来，抱着小咒灵的手臂紧了紧。 “谢谢。” 虽然小咒灵还是无法控制形态变化，不过这段时间以来，泉雅已经摸清了对方的变身规律。 对方在受到刺激或是打喷嚏时概率会变身，有时候在睡梦中也会。 “吃吧。” 看着怀中因为闻到同类气息而蠢蠢欲动的小咒灵，泉雅转过身，将对方放在毫无反抗之意的低级咒灵身上。 小咒灵快乐地开始快朵颐，低级竟只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任其吞噬。 来到茶前拿起手札，泉雅用笔记录下了今天声音实验的结果。 语言是存在力量的，尤其是对他来说。 声音恢复后，他必须得在短时间内摸清自己的这份力量。 他的种族概是因为并不强、甚至称得上是脆弱，为了自保拥有了言惑的能力，然而还是不敌人类。 ——因为部分人类都拥有着强烈的自我意识和思考的能力。 只要保持着神智清醒，对方概率只可能会被泉雅的话语迷惑短暂的阵，待回过神后，自我意识和思考的力量便又占据了上风。 更别提像是太宰或是费奥多尔这的人，在对方清醒的状态下，言惑只会更难起作用。 总的来说，对于自我意志和精神力愈薄弱之人，言惑效果就越明显，此外，也与对方接收语言时精神状态的高低有关。 然而，他没想到言惑对没什自我意识的低级咒灵十分有效，用语言操纵它们轻而易举。 就是不道作用效果的持续时长。 因此，泉雅从前阵子开始对低级咒灵立下命令，让其每天深夜重复地处偏僻之地计数，想道能力的上限时间。 像这测试能力用的工具咒灵他共派遣了好多只。 记录完毕后，泉雅放下手札，来到阳台的盆铃兰前蹲下身，抬手抚摸着生机盎然绿油油的叶子。 他声音的力量对切生命体有效，而铃兰的花期就快要到了。 当初被赠予时，对方说过铃兰花的花语是什来着？ 已经记不清了，但泉雅还是启唇轻声着：“茁壮成长吧。” * 第二天，港口黑手党总部高层会议室。 “A君请假了啊。”主位上，看着侧方的空位，森鸥外用食指点着太阳穴。 又到了召集组织内干部与准干部汇报和商讨重要事宜的月度会议。 “呵呵，而且两个月过了，交给他的对魔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审讯也直没有消息，究竟是要闹哪。”森的左手边，尾崎红叶抬着袖子掩道，语气不满，“他的条破船这段时间也没停在港口，不道开到哪里了。” “哎呀，说不定A先生已经死了哦。”像在唠着家常般，森的右手边，太宰双腿交叠，将手搭在膝盖上，“被魔人杀掉了。” “为什这认为？太宰君。”森看向太宰，变换了姿势，“交由对方管理的组织的赌场和娱乐产业还经营得切常。” “确实有点奇怪，就像是在造就A还活着的假象般。”理所当然地断定A已经死亡，太宰摸着下巴分析着，“但若是位魔人的话，不会此。” 不愧是历史上最年轻的干部，太宰的头脑实在是出类拔萃。 坐在末位，泉雅像往常，前摆着纸笔。 越是到后，越需要谨慎地走好每步。因此对于声音的恢复，他理所当然地隐瞒了所有人，直装作原来的状态。 “所以，太宰君，你的意思是……？”到这，森也差不多也明白了。 “有趣。”低低地笑着，太宰抬眼，看上有兴奋地得出了结：“出现了第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