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问这发生的事情,也没有问年声音是如何恢复的,太宰压下眼皮,言简意骇,声音喑哑听不出喜怒:“……哪了?” 天,地下擅自跑出后,泉雅消失了整整一个月,要不是太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估计被组织作叛逃。 “东京。我不听话的爱宠如今变成了害兽,这趟差点就除掉它了。”无力地微笑转瞬即逝,泉雅怎样都好着,“算了,下次吧。” 接着换上了略微期待的表情,继续朝太宰道:“我今天刚横滨,就看到心爱的组织陷入了危机,于是就擅自行动了。” 看着依旧无言的太宰,想了什么,泉雅敲了下脑袋,“啊、忘记要留下活口,这样一来就没办法拷问出情报了呢。” “下次注意的。”罢,轻快地走来太宰面前,像想要得到夸奖的孩子般的神情、疑问地歪了歪头,“你不点……?” 看着如今性情大变的泉雅,反复确认下了什么,太宰的表情扭曲了一瞬,他张了张嘴,刚要话,然而下一刻。 方才用力量的代价、暴风雨般的反噬到来了。 听不见太宰的声音、外部的声音,泉雅耳边只有自己因疼痛而压抑的呻`吟。 意识模糊倒下的瞬间,感觉有人接住了他,随后似是来到了不怎么宽阔的后背上。 只不过对如今的他来,这些东西都不重要了。 * 总部医疗室。 五六个医生一努力也压不住年,正坐在门外听着声音、周身气压很低的中原中也在某刻终于无法忍受地踹开了门,用重力将在床上不断挣扎着的泉雅稳稳地摁住。 “愣着干什么?趁现在!” 医生过神,赶紧将过量的镇定剂和其他药剂注入泉雅的身体。 天,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 一天后的傍晚。 静默地仰躺在医疗床上,泉雅一动不动地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一旁,中也用手指关节扣了扣桌子,沉声提醒着:“喂,好歹吃点东西吧。” “泉雅。” “你什么?”中也动作一顿,而后紧盯着对方的脸,见了鬼似的,“等等、等等,你原来话?你刚刚的是……” “我的名字。”嘴唇几乎未动,毫无存在感般淡薄的声音,泉雅轻吐道:“转告给他,中也。” 然而就是这样仿佛只存在于虚空中的声音也带上了魔力般: “哦好。”中也下意识地应了下来,两秒钟过神后才意识到不对劲,“……?” 就在中也正打算问些什么时,始终平静地盯着天花板,泉雅突然开口了:“这个世界上的生或死其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怎样的生或怎样的死。而我不甘心死亡,我要好好地活着。” 听着这好像是没由来的一段话,思考了一下,中也语调上扬地长嗯了一声,后意有所指着:“哦,真的吗?某些人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你得对,是该吃东西了。”闭眼微笑,泉雅目光的落点终于天花板上下来,在床上支上半身,“中也,帮我削个果皮。” 像被灌了迷魂汤般手自行动了动,中也在大脑反应过来后停止了动作,半眯着眼睛,语气危险来:“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事。” 这种下意识的行为已两次了。 表情神秘,泉雅嘴角向扬了扬。 在这之后过了两天,中原中也再次前来看望泉雅时,医疗床上空空荡荡,窗户大敞,人不见了。 泉雅再次消失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就在太宰终于无法包庇、港口黑手党准备以叛逃罪对其展开追捕时,泉雅自己来了。 这次来,已是一年后。 青年身着道袍一类的服饰,长发飘飘,对一排黑洞洞的枪口视而不见,只是仰头凝望着这五座钢铁般屹立的大楼,家般的语气:“真怀念啊。” “果然还是这更适合我。” 因为消失了太久,期间一直也没有消息,不知道其是否已与其他组织有染,青年因此被关押在总部地下限制自由。就在拷问部队即将出动时,太宰出面,将其释放了出来。 再次归组织,泉雅已然心智彻底成熟,脱胎换骨。 此,屠杀敌人,开辟血路,在短时间内成为了黑夜世界中数最令人畏惧的存在之一。 按照最初时太宰所的,真切地“报”并立足在了这个氧化了的世界。 港口黑手党成了他的温床。除了淡薄到几乎为无的情感外,他在这个世界上有了力量、权利、金钱、地位……近乎应有尽有。 即便没有了“心”,但和原本的世界相比拟,现在这样的生活根本就像是在天堂一样快活。 他做到了。 * 时间到现在。 总部地下的监`禁区,不知道多长时间过了。 困了就睡,醒了就吃喝玩乐、和异聊聊天,顺便逗逗梦野久作,在被限制自由的日子,泉雅的生活不谓不乐在其中。 这一天。 男人弯腰垂头,站在个之前被泉雅用力掰出来个大洞的铁栏前,恭敬道:“泉雅大人,首领传唤。” 床边散落着稀稀拉拉的酒瓶,泉雅正躺在床上玩游戏。 身子在床上,头床边垂下,正将游戏机举在半空中摁得吧哒吧哒响,闻言懒懒地抬了下眼皮,“时间到了吗。” “……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