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沉声下:“……” “谁?” 说着,很近的距离,右手松开酒杯,动作利落地伸手触碰并攥紧青年自然放置在桌上的手腕。 因为下雨天的寒,指下的皮肤有些发凉,但依旧拥有温度。此外,脉搏也在平静而缓慢地跳动着。 无效化没有效果,眼之不异能的产物。 对太宰冒犯般的动作没有丝毫反应,只瞳孔滑向眼底看看,之后又抬眼迎上太宰尖锐剖析着的视线,“真令伤,认不出我吗。” “我泉雅。” “不。”太宰肯定道。 虽说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声音,但说话方式和语都相差太多太多。 继续和双仿佛能看穿灵魂般的鸢瞳对视着,某刻,青年率先移开视线。倒不因为畏惧,而此时感到有东西抵住他的后脑。 “抱歉,我学得不像吗?”完全没有被枪抵住的自觉,无感一样,动作自然又幅度很大地侧回头看向上方。 后方,悄无声息接近的、正持着枪的织田因为这动作而神经绷紧。 太宰没有松开对方的手腕,于清楚地感知到,即便被枪怼着脑袋,青年的脉搏也始终沉稳,没有一丝一毫紊乱的迹象。 “这样,织田作。” 听到这个称呼,太宰和织田二均一顿,隔空交换个眼神。 “好吧,我说话吧。”闭闭眼,青年将手太宰的桎梏中抽走,摊在侧,“看模样知道。” “我泉雅的哥哥,我们长得很像吧?” 说着,想让二彻底看清楚似的,特地扭过头去,将面庞朝向侧方的灯光。暗处过渡到昏暗灯光下的过程中,脸上的明暗交界线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地勾勒出面部的轮廓,特双眼睛,更加清晰。 极其相似的纯粹明亮。 模样不很像。注视着,太宰和织田微微流汗。 完全一模一样。声音,容貌。 除线条更加清晰、看上去略微年长于泉雅外—— 说话方式、语调、表情、姿态……都完全不同,最重要的,给的感觉和内里深处的某种近似于“本质”的东西。 如果说泉雅内敛而细腻的白色、里面只掺杂着几缕黑的话,眼的这名青年纯粹的、锋芒毕露的黑色。仅仅坐在这里,给一种危险和坐立难安的压迫感。 硬要形容的话,如同分裂一般的、彻底相反的两个个体。 面朝着灯光,青年这样维持着坐姿不变,欣然接受着二的量,然后若无其事般回眸过,抬手理下侧正披散着的、长而闪着钝感光泽的红发。 “我现在正在找他呢。”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自熟地拿起空杯为自己斟上一杯酒,一饮而尽,将空杯不轻不重地置于桌上。 “们知不知道他现在哪里?” 听着,终于,太宰短促地笑出声,眼底没有温度。“虽然不知道怎么找到这里的。不过,既然为探情报而找上门,至少也要拿出基本的诚意吧?” “到开始,满嘴谎言呢。” “……”盯着太宰看片刻,“不愧太宰治。” 即便谎言被直白地戳穿,青年也一点都不恼,“不管在哪个世界都很难糊弄过去。” 不管在哪个世界。 捕捉到这话语里的重要信息,一个难以置信的可能在二脑中一闪而过。 底震惊着,织田缓缓放下枪。 不过,如若真这样,好像可以说得通一些。个答案,莫非—— “好吧,好吧。”青年座位里站起,“我为我之开的小玩笑向们道歉。” “初次见面,正向世界的太宰治和织田作。” 随着他起的动作,脸庞再次没入暗中,比起在灯光下时质更加契合,浑然一体,穿着也终于一目然。 一标准的黑手党高干装束。内里暗红色的衬衫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着灰色的领带,哑光质感的纯黑色高级西装裁剪得当,一看价值不菲。 稍微收敛脸上的表情,垂眸,行一个标准的黑手党交际礼,即便在行礼时,给的感觉也高高在上的,看样子早已习惯这样的姿态。 这大概青年能做到的最高诚意。 而后,这么一字一句地开: “我泉雅。” 维持着体微微倾的姿势,额的碎发自然垂落于面中,双瞳向上,依次略过太宰和织田,“自……世界的反面。” “里,世也称之为平行世界。” “我解这个世界的一些事情,并向我的异能支付代价,得以短暂地降临于此。” 清晰而简单地解释说明后,露出一个缥缈的微笑,“为——” “我亲爱的自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