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绝,黑雅已经抱着被子快快乐乐地从门外挤了进来,一下扑到床上,一副赖在这怎都不肯走的架势。 无奈地叹息了声,看着那张两个躺上去一定会十分局促的单床,泉雅走到床边,准备打个地铺。 就这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方打地铺的动作,见泉雅准备躺下了,黑雅从床上坐起身来制止了他,拉着泉雅的手腕将他带到床上来,自己则一个动作翻滚到了地铺上,微笑道:“我来睡地上。” 接下来,是睡前短暂的谈心时间。 完全没有困意,坐在床上,泉雅讲出了自己的打算。 黑雅正在打量着泉雅养在阳台上的植物,听后侧目回来道:“这个世界我不太清楚,不我那个世界的「书」在太宰治的手上。” “太宰治以从「书」中继承这边世界自己的记忆,所以,我从太宰治的视角道了一些你的事。” “太宰的视角?”没有完全听懂,泉雅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所以,你来到这个世界是了……” 用手指轻轻地戳着叶片绿油油的铃兰花,又把脸凑近到桌面的鱼缸前,看着面游来游去的金鱼,黑雅喃喃道:“因你跟我完全不一样嘛,所以我稍微有担心。” 脸因鱼缸的曲面折射而歪歪扭扭的,十分滑稽,泉雅有忍俊不禁。 黑雅也跟着笑起来。 后面,关灯了。 怎都睡不着,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泉雅在某刻出声道:“我好像你一样。” 很快,床下传来了一模一样的声音,“不要像我一样。” 接着,黑雅坐起身看向床上之,“睡不着吗?” 他其实只是个胆小鬼罢了,量也大部分都是通异换取来的。 但眼前之不一样。 和在「书」以太宰治的视角去“观看”完全不同,亲眼所见后,体会更深。 着,黑雅手臂交叠着搭在泉雅的床边,脑袋搁在上面,自然地歪头,“你拥有获得幸福的,一定要记住这一。” 接着,在泉雅还没有反应味来时,黑雅转移着话题道:“你你需要解决高层的问题是吧?” “我明天就以帮你去宰了那帮家伙,然后后天我回横滨去找中也玩吧?大后天去威胁异务科……啊不是,是‘协商’,办法让他告诉我这个世界「书」的所在地,这样就好了!怎样?”黑雅越越有些兴奋起来。 然而,面着如此便捷而诱的提议,泉雅却沉默了。 “……我做不到就这样走掉。”许久后,泉雅才有些艰难地口了,喉咙有些干涩,“至少也要和大家一起解决了那些级诅咒和两面宿傩……” “你什、”听着,黑雅的表情渐渐隐去了,“你解决宿傩?” 然后,紧盯着泉雅的右眼在确认着什,意识到方是的这样的后,缓慢地、左右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不行……听我的,不要去做。” “不要和两面宿傩,交上手。” 紧紧抿着嘴,泉雅看着方没有话。 “五条悟,太宰治的无效……以及,两面宿傩。”随着话语抬起三根手指来,黑雅的表情是罕见的严肃,“不论在哪个世界,让我感到威胁的只有这三个。” “五条悟和太宰治是站在你这边的,所以这两个我暂且不提。”倾身向前,攥住泉雅的一只手,“但是两面宿傩不行,我警告你不要和他打照面,躲就躲。” 半垂下眼,泉雅争辩着:“我不让虎杖就这死掉,也不眼睁睁地看着同伴自己上去拼命,我也要——” “你是完全没有牺牲是吗?”愈发面无表情,黑雅冷酷又理性道:“你我应该都明白,这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吧?根本不存在一个完美地让事情理解决的方案。” 凡事怎没有代价呢? 看着方陌生起来的神情,即便明白道理,泉雅依旧没有妥协。他只是了头,而后又摇了摇头。 “我道你既要搞定宿傩,又让同伴完好无损,这是根本不的,甚至极有把你自己搭进去。”到这,黑雅停顿了下,歪头,“你有没有自己会怎样?” 夜色中,泉雅看见,黑雅眼底如一片墨蓝色的黑洞,同时手被攥得愈来越紧,隐隐作痛。 “不行,我不允许你做出这样的蠢事来。” “其他你做什都以随你,唯有这个,我不允许。明天我就去杀了那高层筐烂橘子,烂摊子和其他事就交给五条悟那些解决,然后后天我就动身回横滨……” “不要。”泉雅微微用,将手从方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只有这个我不听你的。” “如果换成以前的我,一定会同意你,但是现在我做不到。”着着,泉雅渐渐噤声,“我明白你的,我也害怕,但……” “你、”看着方倔强而坚定的、又带着些痛苦纠结的复杂神情,黑雅被笑了,“是的很……” 但,这也恰恰是吸引着他孤注一掷降临在这个世界的原因。眼前的拥有着他所不具备的、闪耀着光辉的某种品质在,任凭这个世界怎样不公的待也无法抹去。 冷静下来后,黑雅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略显强硬的语。 而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没话。 从地铺起身,轻轻坐在床边,黑雅侧身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床上的。那,泉雅正闭着眼睛,头微微歪向另一边,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