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从四肢百骸传来,顽强的森鸥外已经快要吐血人了,但他还是勉力坐了起来,试图和檀真昼讲道理。 檀真昼淡漠的神情完没有变动,他歪着头看向森鸥外,像是有些不理解,森鸥外他为么觉得他会因为横滨的稳定轻易地放下这件会伤害太宰的事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怎么可能。 再来十横滨,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打刀被高高的举了起来,倒映在那双暗红色的眼瞳,时间在这无尽的疼痛仿佛无限地拉。 “谁在乎呢?” 檀真昼垂眸看着这曾在太宰的人生留下浓墨重彩的颜色的人,仿佛是要给这位缔造了港口黑手党的强者最后一点尊重,他说最后一句话。 然而,就在打刀劈下来的顷刻,一手猝然握住他。 微弱的白光亮起,打刀如碎裂的流星四散开来,流转的风四周的件吹得到处都是。 “真昼。” 呼唤声传来,檀真昼就像从噩梦中被叫醒的人,他一帧帧地转头看向面前的太宰,也许是因为从外面赶回来,太宰的额发有汗湿的痕迹。 “不关他的事。虽然他为了一点小钱把织田作的信息卖了,但MIMIC的引渡、武器库被偷袭以及后来的所有事情他都没有参,能安排那些事的人另有其人。”太宰轻柔地把檀真昼高举的手拉下来,而后平静地看向倒在地上剩一口气的森鸥外。 在门外的医护人员终于敢进来了,他们飞快地检查森鸥外的身体,一边喊着输血、肾上腺素之类的专业术语,一边小心翼翼地让人把森鸥外抬到担架上。 檀真昼没有驳斥,但他凛冽的目光,让每一医护人员都觉得芒刺在背。 在被抬前,不停吐血的森鸥外无比心酸地试图拉住太宰的手,但在无尽的杀气又缩了回来,哽了一下,他艰难地把话说。 “太宰君,你得为我证明啊!我是无辜的!” 太宰:“……” 太宰无奈地摆手:“知道了知道了,虽然是活该,但森先生就安心地吧。” 森鸥外:“……” 等到人都散了,太宰拉着檀真昼走回自的办公室,没有乘电梯,走的是安通道。一路走下来,一直没有说话的檀真昼终于软化了一些,他随着太宰的拉扯走进办公室,然后被抵在门后。 太宰的下巴搁在他的肩上。 “在森先生算计织田作这件事上,唔,真昼是觉得非常生气吗?” 檀真昼没有回答,他反手用力地抱住太宰。 “为么呢?”太宰用一种近乎梦幻的语气引-诱着,“为么会这么生气呢?是生气到就算杀了森先生也完不在意的程度了呢。” 漆黑的办公室,有浅淡的呼吸声。 那些画面,那无助到马上就要哭来的太宰再一次现在脑海,檀真昼就像罹患PTSD的人,身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他无法诉说,因为他这一生,从决定追寻太宰的脚步活下来开始,他就会是太宰的刀,会是太宰的盾,他会为了守护太宰耗尽力。 “因为——” 昏暗传檀真昼显得有些颤抖的声音。 太宰安抚般温柔的亲吻着他的耳郭。 “因为,织田作是阿治很重要的朋友。” 安静再度蔓延开。 太宰愣了好一会儿,低声笑来:“么嘛,这种答案织田作了一定会哭的!你好歹也美化一下,比如说,是因为伴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