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老僧入定般的禅意安然睡到自然醒,然后平静而虔诚地在太宰幽深的目光里吃完一整只青龙——是的,身为过激厨的他,成人的生日愿望就是能吃一只我推亲手剥的青龙! “……他没事吧?” 为什么哭得像是在吃断头饭?!送青龙的诸伏景光震惊地看着一边吃虾肉一边流面条泪的檀真昼。 一年就剥一次青龙的太宰优雅地敲开青龙的钳子新鲜炉的虾肉剔到碗里,微地回答了他:“姑且,算是没事吧。” 其他人:“……” 诸伏景光:“……?” 次日,六月十九日,天气晴朗,万里云。 破罐子破摔的檀真昼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和神采飞扬的他不同,一大清早被抓起来的太宰恹恹地趴在客厅上,几个东京著名精品服装设计师在安吾的引导下战战兢兢地展示自己的新品杰作,或精致或闷骚,黑蓝红各式各样的装一件件摆来,绝赞的设计理念还没说完就被挑剔的檀真昼举牌pass掉。 一路pass到最后,两个时过去,别说一件装,太宰连一条领带都没选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好不容易空一点时间的安吾快要暴走了。被夹在中间的服装设计师哭丧着脸,心翼翼地问:“那些衣服穿在太宰先生身上都好看,对吧?” 边上的设计师忙不迭地点头。 檀真昼不为所动:“唉,不行,你手里那件装太老气,他手里那件太轻浮,都衬不他的气质,唉,说真的,你们拿来的些连他平常穿的都比不上啊。” 设计师:“……” 连给宰每个月零花都要两千万满上的檀真昼是失望:“真的没有别的了吗?” 设计师:“…………” 檀真昼开始叹气:“唉,早道先把涩泽绑回来,让他多做几件衣服再叛逃了。” 安吾:“……” “所以,”太宰幽幽地举起手,“我又不门为什么要劳师动众的换衣服呢?” 安吾震惊地看着他:“……真昼没跟你说?” 太宰转向檀真昼,檀真昼比他更迷茫。 两人又一起转向安吾。 安吾深吸了一口气:“你自己做的事你不道?难道不是你把请柬发给那些政府高层官员的吗?” 檀真昼更茫然了,他回了好久才起来,他去给兰波分请柬那天是雨转晴,骤雨落下的时候,他碰巧遇到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社精英,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躲雨,又因为实在聊就攀谈了几句。 “然后,我着,反正酒店不嫌人多,就分了一沓给他。” 太宰:“……” 安吾:“……” 檀真昼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所以,他是谁?” 安吾面表:“异能特务科顶头上司兼内阁参政议员。” 檀真昼:“……” …… 在安吾以死相逼的压迫下,作为东道的檀真昼和太宰不得不换上衣服登上去往选定的酒店。 酒店里人来人往,也许是得到内部消息,道今天的客人格外不同,办酒店十分积极格外上心,就连路过的台阶都打扫地闪闪发着光,仿佛吉祥一样的檀真昼和太宰立在大厅站了十分钟就觉得不行,样下去要完——毕竟,他举办个宴的初衷,只是给不道躲在哪里的费奥多尔君一点的宰厨震撼而已! 于是,和太宰对视了一眼,幼驯染的默契下,两人当即决定要逃。 逃跑的路线十分质朴,他们在安吾的探照灯般的眼神里一前一后地走进拐角,然后扯掉领带脱掉装外套再堂而皇之地走酒店大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见一点拖沓,忙得脚不沾地的安吾根本没时间注意他们,只有早有预料的乱步带着樱花等在酒店门外。 喧闹背离在身后,樱花迎着风飞起来,他们三人沿着街道融入人群,然后对接下来的午饭要吃什么产生了一点分歧。 乱步一如既往地要吃年糕豆汤。 太宰吃蟹肉饭。 心力交瘁的檀真昼忽然犒劳自己一只青龙。 三人对视了一眼,开始叹息。 “好吧,青龙。” “蟹肉饭也可以。” “好像确实久没有吃年糕豆汤了呢~” “……”X3 “噗嗤……” 三人一起蹲在街角了来。 半空的樱花闻声高飞,也跟着嘹亮的叫声。 最后,得走不动路的三人随便找了一店点了三碗茶泡饭。 店是一普通的店,坐落在街角,只卖茶泡饭,老店长是个老实本分的横滨本地人,对生意不太上心,所以能找到里的人少,愿意来吃饭的人更少,三人点完餐又向老店长要半碗银鱼喂给樱花。 老店长乍一眼看到乖巧懂事的樱花十分惊喜,连钱都没收,就像个溺爱孙子的老爷爷一样从冰箱里翻了两块上等的金枪鱼大腹,一点一点切好,精致地摆盘,最后怜爱地摆到樱花面前。 太宰看着摆在面前冷冰冰的茶泡饭,再看着樱花面前几乎闪闪发光的高级刺身料理:“……” 檀真昼只好安抚他:“算了算了,别跟笨蛋计较。” 乱步:“……” 飘了的樱花愤怒地回头去啄不靠谱的大爹。 一啄没啄到,反倒被迅如雷霆的太宰捏住命运的咽喉,只是太宰还没用力,就嘎地一声朝着乱步求救,于是,在老店长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