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
让他给陈帆道歉?
给盛飞道歉?
就他?
痴人说梦。
闻盛川今日先是说打了陈帆,后又提及她的朋友,无非就是想告诉她,不许和他对抗,只许乖乖听家里的话和他结婚,不然就祭奠她朋友?
这不是有病吗?
她的盛川哥,什么时候是这个样子了?
冷静下来一想,她莫名觉得闻盛川的行事风格和她外公愈发地像,因为陆阵杰一样是搞得这套,从前只要是陆霖晚不听话,陆阵杰都会以她在乎的人作为威胁,例如韩家人,他的教育理念是近乎畸形的。
所以她在家才一直装乖。
听话得不像话。
而他们都认为她是能够被训化的,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因为家里任何人都比她来得有权威。
她不懂闻盛川现在对她的感情是出于何种缘故,还是只是他顶不住上头陆阵杰给的压力而已。
搬到闻盛川住到楠嘉苑实属无奈之举,现在也只等干妈回国,她才好有机会搬回闻家老宅住。
她和闻盛川吃过午饭后,陆霖晚溜回自己的房间给干妈于茉打去电话。
电话许久才被接通,陆霖晚先是寒暄了几句,便撒娇地问她什么时候回来,说是想她了。
于茉电话那头也总是温柔回应,说到下周就回的时候,陆霖晚眼睛都亮了,激动地躺在床上乐呵呵。
于是,于茉话题就没离开闻盛飞,总问她闻盛飞回国的近况,还有就是闻盛飞有没有欺负她之类的话,最后和于茉聊了几句家常,就结束了通话。
那闻盛川呢?
蓦地,她的心替闻盛川疼了一次。
她的干妈,总是很少提到闻盛川。
陆霖晚脸上的笑脸逐渐失踪。
‘同父异母的弟弟,我不在乎。’
闻盛飞难道是闻家的私生子?
想起昨天闻盛川的这句话,陆霖晚不禁思索,这么隐晦的事,闻盛川也不可能无凭无据就说出口,显然是那天他气极了才说了出来。
于茉以前在外头有别的男人?
这么多年,于茉和闻帛明感情不和,明眼人都看得出,都是碍于家族利益上的牵扯和孩子原因没离婚。
陆霖晚盯着息屏的手机许久。
突然想到外公一心只想把家业托付给闻盛川,而闻盛飞却从未参与,难道她外公也知道些什么吗?
可这多荒谬啊,她心里的干妈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不过她也是四岁的时候进到闻家的,以前的事她也不敢妄下定论。
或许这些都是误会呢,她有点不敢往下想。
顿生无力感,轻叹一口气。
最近闻盛川和她闹婚事的情况,她不想在电话中和于茉说,还是等人回来再谈。
只觉得心里闷,想出去透口气,陆霖晚下楼到院子里时,屋里屋外不见闻盛川人影,问了周嫂人呢,周嫂只说是去了公司。
陆霖晚点点头了解:哦,工作,很忙。
原本乌云遮蔽的天又见了烈日,她就从院子又转回了房间,她坐在白色的秋千摇椅上,周嫂贴心地为她送来一盘草莓。
“谢谢周嫂。”陆霖晚礼貌接过。
“陆小姐很多年没来了,越来越漂亮了,特别是眼睛,像水一样干净…亮堂。”周嫂站在秋千旁,关爱的眼神看她。
她从小就被人夸习惯了,她的长相很讨长辈喜欢,总说她面相秀气又乖得很,陆霖晚也只是笑盈盈面对那些夸赞,“周嫂以后叫我晚晚就好了。”
“好的呀。”周嫂带着地方口音回答。
正当周嫂要离开干活时,陆霖晚叫住她,“对了周嫂,我记得盛川哥不会钢琴的,客厅怎么摆着一架?”
而且看着就价格不菲。
“这…”周嫂垂下来眼帘,“应该是为你置办的。”
“为我?”陆霖晚狐疑,“他知道我不怎么喜欢钢琴的啊。”
说实话她甚至有些讨厌钢琴,小时候学钢琴都是被家里逼的,像她这种家庭出生的孩子,如果不能帮家里做生意,那就得去学其他技能,只多不能少。
陆霖晚苦不堪言,钢琴练不好就要挨外公家法,就算练好了就得去练其他乐器,还有马术、高尔夫……
说好听点是为了她以后有路走,说难听了就是门面。
出去大场合交际的时候,总会谈及儿女子孙的话题。
可偏偏这些学这些才艺的时候压榨了陆霖晚在画画的时间,她不服,不服就摆烂,摆烂的后果就是不仅学艺不精,还挨了打骂。
陆霖晚摇摇头,不再想,她想安安静静做个大画家。
“嗡嗡嗡——”手机震动响起,紧接着传出一首纯音乐。
来电者:闻盛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