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嘉苑,闻盛川下车直奔二楼,脚步放轻进了陆霖晚的房门。
房间内温凉适宜,空气间洒满了些淡淡雏菊的暗味。
床边留着暖黄色的灯光,柔软地落在床沿熟睡人儿身上,静谧又甜美,仿佛周遭一切黑暗都与她无关,她是天使豢养在人间的孩子。
这一刻,闻盛川心都化了,他缓步走过去,半蹲至床高,小心地掀开被褥,将熟睡的人捞起想把她抱到床中央去,以免晚上翻身掉下床沿。
“别离开。”
他将她抱起,耳边传入女孩呓语,人往他怀里钻了几分。
闻盛川动作一滞,看向她闭着眼却拧着眉心,睫毛在微地抖了下。
“好不好…”
闻盛川目光宠溺,有了微光,“好。”
翌日,晨光熹微。
陆霖晚是被热醒的,fan身间却碰到一处温熱结实的…
肌肉。
吓得她瞬间睁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上带着两点的深红。
她脑中似有一道雷刺来,困意全无,顿时慌乱起来,下意识想抽身退开,却被一股力气拉回,整个人贴紧那片有热度的柔软。
她还是挣扎,“闻盛川!你,你怎么……”
他翻身在shàng,扣住她的手腕于头顶。
她正要破口大骂,随后双唇被封,“5…”
柔软的唇瓣两两相遇,温暖又带着丝丝凉意。
甜腻中的暴戾。
暴戾中的奋力反抗。
她不听话。
他就放出恶犬。
楼下恶犬被他单手放出,威胁她的花园。
陆霖晚急了,心脏直跳,眉毛死拧,涨红了脸。
最后她趁机咬破他的唇,所有动作才停止。
陆霖晚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迅速逃离。
随着‘嘭’的一声浴室的关门声,闻盛川才从混沌的欲海中抽离。
浴室窗外的笨蛋晨雀,踩着窗沿咚咚作响,搞得她心烦意乱。
他耕耘未成。
分明就是乘人之危!
顷刻间,陆霖晚对闻盛川一直以来的信任感崩塌了。
在浴室中待了很久才出来,此时那人已经走了。
她松了口气。
昨天收拾的行李还在地上躺着,她冲过去扶起,拉着行李箱下楼,走人!
可……又被闻盛川抓住一通欺负,狼狈回门。
画面在她脑海重演,怂了,放开行李。
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忍不住地只能下楼。
希望闻盛川去了公司不在家!
陆霖晚穿着睡衣套了件外套下楼后,进餐厅的时,被里面一抹身影吓得止步。
她能不能报警?报警把这人抓了!骚扰!软jin!
双脚定住在门口,脚趾抓紧。
这是楠嘉苑,是他的地盘。
闻盛川能成为驰上集团的继承人,陆霖晚多少是知道点他的势力。人也是她外公多年的精心栽培出来的,甚至那不苟言笑的态度都越来越像陆阵杰。
在外面什么事情他摆不平?别说报警了,报了警也没证据。而且她和闻盛川的关系在外头更是一家人,谁敢管啊。
不知为何,她心底不由地溢出恐慌:闻盛川对她好,她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人兜底,她永远都有任性的资本。
可在她这起码是立于家人关系的基础之上。
可若是闻盛川不想对她好了,那她……
她突然发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独立的陷阱。
陆霖晚又气且悲,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盛川哥啊。
转念一想,她能不能找陆阵杰告状?
不成。
陆阵杰让她搬进楠嘉苑,就相当于默许了一切,默许了闻盛川的一切。
果然,她外公还是更喜欢他的继承者闻盛川,不,是只喜欢闻盛川。
“站在那发什么呆?”
闻盛川手中端着咖啡,看了过来。
陆霖晚回过神来,本想退出去不与他共饭,但肚子却打着抗议的旗帜。
她撇过视线不去看他,脸上表情是真的生气了,微嘟囔着嘴,重重拉开椅子,椅子与地面相磨发出刺耳响声,她又愤愤地坐了下去,坐在与他相对旁边的座位,拉过为她准备好的早餐不管不顾吃了起来。
她一系列的动作,闻盛川心里也挠,抿着唇,咖啡杯用力磕上琉璃面的桌子。
“噔楞”一声,令她往嘴里送的汤匙的手一抖,盛起白粥差点没抖搂出来。
陆霖晚知道他生气了,但他凭什么生气!明明就是他乘人之危,占人便宜!
她也从没在闻盛川面前摆过脸色,但她这次是真憋屈!
闻盛川原本想着要不给人道个歉好了,但是看见她这副态度,他向来是不喜的,“是谁昨天晚上抱着我不松手,嘴上说着别走的?”
闻言,陆霖晚怔了几秒,她实在记不清了,况且她怎么可能这么做?
陆霖晚提气,“那我没让你进我房间!”
她把汤勺摔进碗里,几粒湿润的白米粒溅到光滑的桌上,甚至溅到闻盛川摆在桌上的报刊。
“你这是什么态度?!”闻盛川怒了,“哐啷”从椅子站了起来。
陆霖晚在他面前就是天生弱势,不管是体型、长相,还是气场。
她第一次见闻盛川这么跟他发火,顿时被他压迫得无处遁形。
两人对视着,沉默半晌,陆霖晚原本小野猫张牙舞爪的乖张消失殆尽。
陆霖晚眼中含泪,抽出一张洁白的面巾纸,双手微抖地去擦桌上的米粒儿。
擦着,她哽咽了,然后抽泣,豆大的水珠从脸颊迅速从素净的面庞滚落。
她多委屈啊……
他的脾气现在怎么这么差。
闻盛川见状,也彻底慌了神。
走到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