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来到这里,她也想和蒋送砚出去疯玩,约会。奈何这段时间蒋送砚的人气太高,在外面容易被认出来。
这次着急地赶来这,没想到这么快就离开。蒋送砚说要送她回学校,陆霖晚没有拒绝。
出门前,他又戴上了口罩,白色的。
陆霖晚坐在副驾驶,蒋送砚专心开车,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
她知道蒋送砚在吃醋,她担心解释太多越说越不清楚,而且她和闻盛川见面也不是只有这一次,陆闻两家还住在一块,更不可能向他保证不见闻盛川。
况且闻盛川最近就跟狗皮膏药一样,天天围着她。
家里的事只有她自己能解决,她不想让蒋送砚担心太多。
十分钟后,蒋送砚声音微微沙哑,喊她,“晚晚。”
陆霖晚,“嗯?”
蒋送砚,“对不起。”
“啊?”她怔了。
蒋送砚愧疚说,“刚刚不该凶你。”
“我不是想挑拨你和闻盛川的关系,我只是…”
嫉妒。
蒋送砚握着方向盘的手抬起,轻锤了一下方向盘。
他越是这样,陆霖晚会觉得他活得太小心翼翼,很辛苦,也很累,她去拽住他的衣角,说,“你别这样,刚刚的事我都不在意,你别多想。而且你是我的人,当然有资格跟我生气。”
“我不是千好万好,是恰好主动栽进你手里的。”陆霖晚,“但你别为了我委屈自己,好吗?”
蒋送砚牵住她的手,“我不想你委屈。”
陆霖晚不解,“我在你这里,能委屈什么?”
蒋送砚五指穿进她的指缝,扣紧,“只是觉得,我能给你的,不够多。”
他清楚陆霖晚家境优渥,从小肯定是被捧着长大的,被惯着的,他没能与她平齐的家境,目前给不了她优越的生活,但最起码,极致宠着她是他唯一能做到的。
他手掌的温热传进陆霖晚的心里,她盯着少年的凌厉的侧颜,盯着他右眼下褐色的泪痣。
陆霖晚轻声中透露坚定,“蒋送砚,我们的日子还很长。”
日头西斜,车辆驶进林荫路,树影斑驳挤进车窗。
蒋送砚在校门口停了车,陆霖晚下车前抓住他的领子,亲了一口他的红唇才笑嘻嘻地离开。
他舔了舔她留存的香甜,噙着笑望着她背影消失在校门内。
她总是爱扯住他的领子亲他。
蒋送砚准备启动引擎离开,手机弹出信息,他只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全垮了——
【蒋先生,考虑好了么?】
是于茉,是今天早上让他离陆霖晚远一点的那个女人。
蒋送砚将手机往后座一扔,似乎这样就能逃避一切。
彼时,陆霖晚回到学校只是去画材店逛了两圈,又买了一堆的颜料准备提到教室去。
这时候已经下课了,路上行人变多。蓦地,她手上的重量一轻。
装颜料的袋子也被夺了过去。
她转身去看。
闻,盛,川。
“……”陆霖晚有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她没着急拿回被夺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停下脚步。
闻盛川,“刚来。”
今天的他没有早上的西装革履,是纯白的T恤和藏蓝色的宽松裤,外套一件卡其色的棒球服。
这么一看,远比他整日西装的模样要更减龄。不知道的还以为也是这个大学的学生。
陆霖晚不知道说什么,想拿回手上的颜料,“我东西。”
闻盛川手一躲,声线沉稳,“太重了,要把它拿到哪儿?”
陆霖晚作罢,“教室。”
说完,闻盛川另一只手牵住她,“走。”
陆霖晚挣着手,“喂,学校里我认识的人很多。”
他就攥得越紧,“你怕什么,将来你的这些同学还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提到这个陆霖晚心里就跟着一紧,不提还好,每次一提都能让她感到疲惫。
又是和他的婚事!
陆霖晚咬住下唇,内心有气,怨怨地瞪了他一眼,脱不开,只能任他牵着。
这个男人真的是一点也不讲理。
陆霖晚不明白他总这么强势,忍不住好奇问道,“盛川,你是不是根本没追过人?也没喜欢过人?”
闻盛川撇了她一眼,没有立刻回答,陆霖晚侧看他,也不知道他在犹豫啥。
没追过人不丢脸吧。
“为什么这么问?”闻盛川反问她。
陆霖晚有些无语,“因为你只会考虑你自己喜不喜欢,还说要追我呢,你不能说牵我的手就牵我的手。”
闻盛川,“我们以前都是这样牵的。”
陆霖晚,“我以前才几岁,牵大哥的手有什么不对。”
这话说完,手间的力道就被收紧几分。
他的语气也开始变得不善,“都说了别跟我说这些话。”
“只许你做你说,不许我表达我的真实想法吗?”陆霖晚也跟着恼。
“盛川,你对我到底是想要占有还是别的什么,我感受不到你说的喜欢。我建议你去和别人谈个恋爱,再回头想想你自己这段时间都对我做了什么!”
“和别人…谈个恋爱?陆霖晚,这话你都说得出口。”闻盛川扯着她停下了。
两人停在学校一处绿化的阶梯旁,这时候来往的人不多。
就算知道他会生气,陆霖晚还是得说,“我怎么说不出口,我又不喜欢你。”
闻盛川很想把手上的一袋颜料扔下,但又怕损坏了她的东西。
他环顾四周,还是压制着脾气说,“我们的关系本来就特殊,总是要结婚的,追不追求的都是宠着你我才答应,晚晚,你向来都听话,最近怎么回事。”
陆霖晚,“我听话,我听话是我自愿的吗?怎么家里每个人都要拿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