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在是很难想象,他能将一个人看的如此透彻。 此刻元石陆眼睛比那探照灯还亮,将丁原的想法看的清清楚楚,要不怎么说最了解男人的还是男人呢。 “你说的有道理,那么姨兄想让我怎么做呢?要不,让姨姐进宫来陪我聊聊天?” 沈玉耀有些好奇元清影,元石陆将元清影跟他讲的话,也跟沈玉耀说了一遍,沈玉耀听着,觉得元清影不是那种一点儿主意都没有的人。 正好最近要迎皇太后回宫,宫里宫外忙成一片,沈清瑾也老实下来,她闲的没事干呢。 年前沈玉耀是不太想再搞事情了,冬州雪灾出现,朝堂上每日都在讨论如何赈灾,既然大家都在干正事,夺嫡这种不正经的事情,就往后稍稍吧。 “聊聊也行,此事便拜托公主了!” 元石陆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服他妹妹,只能寄希望于公主和元清影都是女子,可以说得到一起去。 既然要劝人,那怎么能只有她一个呢?沈玉耀转头就把沈珉玥也叫来了。 沈珉玥听说元清影和丁原定亲,元石陆不答应,还求到沈玉耀头上一事后,表情有些复杂。 “你这位元家的姨兄,是觉得你无所不能了吗?” 沈玉耀在元石陆心中到底是什么形象啊!但凡形象没那么完美,元石陆都不至于病急乱投医到她头上。 沈玉耀对此只能笑笑,摊摊手表示她也不知道。 又是姨兄确实是有点儿想法异于常人。 “我听民间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咱们去毁亲的话,不太好吧?”沈珉玥有点儿跃跃欲试,她想起来那个丁原是谁了,长得不太行,还自我感觉良好的那个新科状元啊。 就是上次打扰了她看探花郎雅兴的那个男人。 看到那家伙,她感觉自己像是喝了一碗油。 “听说只是议亲,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有什么好不好的。”沈玉耀戳了戳沈珉玥的肩膀,“你就说你愿不愿意看八卦吧。” “那当然愿意!” 好家伙,沈珉玥答应的那叫个快,大概晚一秒答应都是对八卦的不尊重! 做事情就是要有松有驰,之前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现在该好好享受一下生活的乐趣了! 于是第二天,元清影就被元石陆从元府送进了宫里,元家的老夫人想要陪着孙女一起进宫,被元石陆挡下。 那位老夫人觉得和丁原的亲事还算不错,如果不是她松口,其他人不可能擅自帮元清影议亲。 既然如此,那绝对不能让老夫人入宫! 元清影第一次入宫,很是紧张,元家早就不复从前辉煌了,可能现在刚刚失去一位尚书的杨家,都比元家要风光。 谁让元家旁系已经几乎没人了,在朝为官的人中,元石陆竟然是位置最高的。 也是因为这一点,元清影在家中才没有受到太多不公。 “两位公主都很好相处,不必担心,就当普通闺中好友相处便可,兄长在那边当值,你若是有事,直接去那边寻为兄便是。” “恩。” “公主身边的竹香来接你了,你跟着她走就行,记住,在宫中绝对不要随意走动,也千万别跟着不认识的人离开。” 元石陆又不放心的叮嘱两句,絮絮叨叨的像个操心的老母亲。 元清影被自己的形容逗笑了,捂嘴忍笑道:“兄长放心吧!” 竹香上前,冲两人行了一礼,“公主在望梅亭,六公主也在,元小姐请吧。” 西苑的望梅亭,自从沈玉耀和秦淑君在此说了一番话后,她就觉得这地方是真的清静好地方。 尤其是梅花还没有盛开的时节,暖和极了,还幽静。 沈玉耀对元清影的第一印象,就是瘦小。 像是常年营养不良一样,明明比她还大,却只跟她差不多高,人还瘦瘦的,带着一股弱不禁风的味道,脸色苍白,风一吹还会咳嗽两声。 “臣女见过玉阳公主,见过六公主,问两位公主安。” “一切安好,起吧,快坐下,这几日天寒,可别冻着了。” 沈玉耀赶紧让人到里面来坐着,还让宫女将。挡风的帘子落下,顺便取个火盆来放着。 元清影确实身体不好,胎里带的不足,一到冬天更甚,见到沈玉耀体贴的举动,有些感激的笑了笑,“多谢玉阳公主。” 玉阳公主和六公主区别很明显,前者面上带着三分笑意,给人明亮温暖的感觉,身形不算太高,少女亭亭玉立,叫人看久了移不开眼。 六公主与玉阳公主相比则显得有些冷漠,但好在并不会摆着冷脸,身形高挑,端坐时自有一番公主贵气在身上。 “之前每次宫中设年宴,都不见你来,每每问及,元家夫人便说你得了风寒,不便外出,吾本来是不信的。”沈珉玥是真没想到,京城里还有这么一位病美人。 元清影低头羞涩的笑了笑,“叫公主见笑了,臣女自小身体便不好,风一吹就容易病倒,不过年纪大了后,倒是比小时候强健多了,可能过上两年,冬日也能来宫中赴宴了。” 她说话时,嘴角有小梨涡若隐若现,眼底闪着光亮,似乎对以后自由的日子十分向往。 一个年幼多病,常年被关在屋中的病人,她最想要得到的就是自由。 为了自由,她可以放弃很多,当然也包括她的婚姻。 沈玉耀大概明白元清影为什么会答应和丁原的亲事了。 丁原的出身不高,元家虽说没落了,但也不是丁家能反抗的,而元石陆一路高升,前途无量,还手掌部分兵权,远比丁原这个目前只是翰林院学士的小官要厉害。 身靠两座大山,她无须担心自己在丁原那里受一点儿伤害。 或许每一个招上门女婿的女子和岳丈,都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