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存的柳暗花有缺失,才会将真相告诉石炳生的,因为她无比确定,柳暗花缺失必定是石晓晓动的手。 而且石晓晓将东西拿走,是去害人了,要害的不是别人,正是申王沈清瑾。 石炳生得知此事后大惊,赶紧通知妻弟,一起到申王府看看。 没想到正好碰上沈玉耀从申王府出来。 “臣见过太女殿下。” 两人只好先按住焦急的心情,下车给沈玉耀行礼。 见他二人面有急色,沈玉耀心里一惊。 申王不可能跟郑家的事情有关,想要郑家死的人里,申王排第二,绝对没人排第一。 所以他们找申王,绝对是有关柳暗花。 再稍微联想一下之前石采文跟她说过的事情,以及刚刚在申王屋子里闻到的香味,沈玉耀直接确定了。 申王在吸食柳暗花! 所以申王的瘦骨嶙峋,不一定仅仅是因为他成日里酗酒,光喝酒不可能让一个人短时间内瘦成那副骷髅一样的样子。 糊涂!糊涂啊! 一个王爷,先是对皇帝动手,后又去吸食柳暗花,甚至在知道自己吸食后,还没有停! 沈玉耀很确定沈清瑾没有停过,一两次不可能有这么好的“效果”。 “两位大人办案,自行入内便是,孤要离开了。” 沈玉耀不打算再管了,沈清瑾身上的事情,简直就是一团乱麻,她碰一下,都觉得脏手! 见沈玉耀没有阻止的意思,石炳生和江朱韬对视一眼,同时松了口气。 事情牵扯皇族,若是太女阻拦,他们还真没办法好好查下去。 “谢过太女殿下,恭送太女。” 等沈玉耀坐上马车离开,两人连忙入府,随后大理寺的人就过来,将申王府给围起来了。 沈玉耀走后,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去了石府。 石炳生突然找到了申王头上,她得了解一下情况。 到石府的时候,因为沈玉耀没有提前通知,所以石采文没有好好出门迎接,而是石采文身边的丫鬟将沈玉耀引入府中。 两人本来私交便不错,倒也不用太在意那些虚礼。 石采文得知沈玉耀前来,神情惶惶的赶到中厅待客,一进门便直接请罪。 “见过太女,臣女来迟,让殿下久等,请殿下恕罪。” “是我来得及,没通知你,你起来吧。” 沈玉耀摆摆手,让她赶紧坐下,“我刚刚去了申王府,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了石江两位大人,你是不是将石晓晓的事情,告诉石尚书了?” 石采文起身的动作停了一瞬,随后站直,神情阴郁的低下头,“是,殿下料事如神。” “你不必如此,此事不是你的责任。” 沈玉耀见她那样,就知道石采文是在自责自己没能阻止石晓晓,甚至最后的柳暗花还是从她手里出去的。 “但若非臣女监管不力,又怎么可能让她再次用此物害人,还是害得皇子,若陛下得知此事,必定会龙颜大怒。” 查来查去,最后根源竟然在刑部尚书的府上查出来了,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沈清瑾已经并非皇子,他是庶人沈清瑾。况且,石晓晓不过是你堂妹,还是远房堂妹,此前从未在一起生活过,父皇不可能因为一个远房亲戚,就牵连到石尚书头上。” 话是这么说,但是向来有买卖柳暗花,则牵连全族的规定,最后石炳生到底能不能保住官位,全看他在皇帝心中分量如何。 这些年,石炳生贵为朝堂中寒门官员之首,曾经与世家大族的代表郑家与杨家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现在郑杨两家都已经没落,郑家更是直接被灭了族,平衡已经被打破。 石炳生他若是勤勤恳恳,一如既往的工作,便也罢了,皇帝多少还会念着他功劳苦劳都有,但若是他犯了大错,治家不严,那就不一定还能稳稳坐在寒门之首的位置上了。 沈玉耀也只是一个猜测,她没有跟石采文说,担心石采文想太多。 但即便她不说,石采文也能明白。 于是她一咬牙,直接跪下了。 “殿下,臣女自请出京,为殿下效力,还请殿下保臣女父亲一命,保石家无虞!” 石采文知道最近沈玉耀一直想要找个合适的人,去西北那边代替杨可卿,处理棉花的事情,让杨可卿回来。 只是苦于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女子学堂开启,本来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石采文也在努力,若是这个阶段去西北,几乎就是放弃此事了。 沈玉耀明白石采文的意思了,她是用自己现在入朝的一个机会,为她办事,为父求情。 杨可卿有功,又急于回来,石采文过目不忘,乃是天纵奇才,别人去西北,肯定稳不住杨可卿手上的东西,但是石采文去就不一样了。 她绝对能做到。 是让石采文留在京城,还是将她外放一年半载,换杨可卿回来,其实后者更合算。 因为石采文的文学造诣很高,就是去读女子学堂,公主和大儒们也不能教她什么,让她去教还差不多。 “你确定?不后悔吗?” 沈玉耀问道。 石采文摇摇头,“石晓晓就在我身边,我却什么都没有意识到,她就在我眼皮底下害人,我不能阻止她,本身就有过错。父亲想来也是这个想法,所以才会义无反顾的去申王府。” 世间之事就是如此的不讲道理,恶人从来不会自省,好人却为自己画地为牢。 沈玉耀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你确定,那就去吧,等你到的时候,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