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行动和选择定义自己。因此即使是假的,也构成了自我的一部分。”
“如果同个伪装一直持续,将不可避免地影响自我定义和自我理解。更何况,你的选择和我不同。”
他的睫微微一颤,黑眸里沉下一隙虚光,“你是主动的。这是你期望的表达。”
“你向他表达了什么样的期望?”他问,却知道答案,“我和他确实不同。为什么对我从来没有这种期望?”
她听到这,眼帘缓缓垂下,反而露出一点笑来,“你生怕我喜欢侠客而不自知,非要来讲给我听?”
他终于皱了眉。
她问:“你想听我承认,还是听我反驳?”
库洛洛还是那句,“我想听真的。”
伊洛丝抬眸看他,淡淡说:“如果伪装被默认是愿望的延伸,真实性就被淹没了,答案没意义了。一旦思想陷入这种窠臼,无论什么都可以被二次解读,反复怀疑,不如选一个你喜欢的。”
他的瞳孔轻微放大了两下,很快又收缩,脸上看不出丁点儿的笑了,只凝视着她,慢慢开口回答,“你说的没错,我需要的不是真实性,是安心。”
“怎样安心?”她有商有量地问了下去。
库洛洛沉默了。
他现在的处境,无异于在一片茫茫的大海中游泳,已经奋力游向了离岸半程的地方,疲惫却风暴一样席卷而来。
恰在此时,她划着小筏出现了。
他想放弃。
干脆趁机回答她,不行了,不想要这样,非常讨厌。快救救他。
可是心知肚明,此时放弃,付出的所有努力,忍耐,挣扎,都会变成无用之功。
更重要的是,她的小筏实在没什么安全保障。这片浩渺的大海不会因为放弃消失。他几乎必然会从头开始,再与相同的挑战和疲劳搏斗。可以想象,那时候只会更恶心。
他说:“再反驳我一遍,说清楚点,然后抱抱我。”
“……”伊洛丝缓慢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然后踮脚拿额头贴了贴他的额头。
温度没什么问题。那就是这个人有点问题,“能不能好好说话?”
“可以。”库洛洛点头,“那你别碰他,我们想办法签个念力契约。”
“…………”伊洛丝开始觉出一种微妙的熟悉感,火速掐断了自己的思路。
她轻轻叹了口气,环住他的腰,抬起脸蛋看他,“我此时在做的,和你为完成任务的付出,没有任何不同。”
“有些事……好感度不刷到那里解锁不了,我也没办法。如果可以不劳而获,我一点也不想费力。没人比我更愿意省事了。你明白的,别闹了,好不好?我们回家。”
库洛洛只恨身上没有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