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砰——砰——砰—— 一阵爆响，无数拖着小尾巴的烟火冲向天空，这次凝更加巨大的六翼头的黄金巨龙。 大概过五分钟，凉风拂面，带来浓重的硝烟气味。 路遥听到小星打喷嚏，及时关掉全息投影仪器。 刚才投影的烟火大其实是去年亚历山大大陆祭龙节上的烟火表演。 亚历山大大陆的大份人族来崇拜巨龙，又因为巨龙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可普通人族没有足以讨好龙族的财富，于是另辟蹊径，始研究制作亮晶晶的烟花，以至于烟火大后来为祭龙节的传统保留节目。 每年祭龙节，每个城市都有烟火大。 因为魔法的存在，那花样是层出不穷。 路遥去年和哈罗德、不独出门玩，大涨识。 她当时觉得那么美丽的焰火转瞬即逝有些可惜，就采集一些数据，制作全息影像保留下来。 教室里恢复明亮，阿江和小星都转头看向路遥。 路遥适时解释：“店里的特殊设备，可以让客人身临其境的体验一些特殊情景。” “全息。”阿江：“可是我们本就身处全息游戏的世界……” 小星打断道：“两者有些不一样。” 阿江抬起头，目光紧紧抓着路遥：“你在祂创造的世界里，又创造一个属于你自己的世界？你到底是什么人？” 路遥蹙眉，一时竟没跟上他们的想法。 她这个世界的解还是少。 路遥还在考适当坦白还是装傻到底，阿江身上突然发一些变化。 他痛苦地捂住脑袋滑下椅子，浑身无力般瘫软在地上。 小星惊恐又无措，跪在地上推搡阿江：“江凛，江凛，不再想！” 江凛缓缓睁眼睛，眼球不受控制地往外凸出，瞳孔一点一点收缩，逐渐变竖瞳。 他的脸狰狞得像一张浸黄连水的树皮，狠狠咬住舌尖，竭力保持一丝清醒：“蔡语星，我被抓住。——不——起——你……快！” 蔡语星哭得差点闭气，不住摇头。 自从四年前来到幽灵街，他们就没有分过。 在这个满是陷进和怪物的世界，他们把彼此作为心灵的锚点，才得以在无数次绝境中脱险。 四年来时刻警惕，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前路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希望，他们其实早有预感这一天终到来。 蔡语星原以为先那个人是她。 江凛的瞳孔始涣散，手脚没骨头一样塌在地板上。 路遥脑海里飞快闪过各种信息，唤出规戒之尺。 她以尺刃轻点江凛面目全非的脸颊，声音轻柔：“江凛，看着我。” 巨大的数瞳缓慢转动，似乎在考这句话的意。 路遥手上力，压下尺刃，在江凛逐渐变得光滑湿黏的皮肤上戳出个洞，疼得他惨叫一声。 本来在哭的蔡语星被吓得僵住。 路遥：“1+1等于几？” 过许久，异化的江凛才缓慢地吐出一个字：“2？” 路遥：“。关于焰色反应，你还记得化学老师教过的口诀吗？” 江凛沉默更久，大概过去好几分钟，才断断续续吐出两条识记口诀。 路遥：“那……你还记得人类的样子吗？” 江凛下意识甩动软绵绵的手臂：“人……人……” 路遥：“人类有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一个鼻子，一个嘴巴。重的是人有两只手，两条腿，而不是软趴趴的扭曲腕足……想起来吗？” 江凛沉默不语。 路遥：“你还记得我们刚才正在准备制作礼/花/弹的事情吗？” 江凛的眼珠转转，缓缓点头。 路遥叹一口气，心说这彩虹屁不吹不行：“礼/花/弹是献给伟大的全知之神的礼物，我想郑重地请求你帮我一起完它。” 江凛爆出的眼珠凄哀地望着路遥，艰难点头。 就在这一秒，江凛身上的异化症状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