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哦豁一声,千仞花欢快的往船厢走去。
船上的未来之星们此时坐在另一个船厢中唠嗑,千仞花一路走过去,还能听到他们欢快的笑语声。
尽头的船厢中点了两盏暖色调的灯,千仞花推门而入,只见案桌边,一个黑洞若隐若现,森森的黑色鬼气从其中冒出,将船厢染得更加冰凉了两分。
月关安静的坐在案桌边,瞧见来人,咧嘴一笑:“花花。”
随后,一只手从黑洞中伸出,毫不留情的拍在他的后脑勺:“闭嘴。”
月关被拍了一下,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鬼鬼啊。”
又是一记毫不留情的结结实实的巴掌:“别这么叫我,滚开。”
鬼魅从鬼洞中闪出,阴森森的站在案桌旁边,一双黑色的看不清瞳色的眼睛望着千仞花:“过来。”
哦豁。
千仞花听话的走过来,站在他的面前,将自己的头蹭在他的手下,自觉的换了个角度,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鬼魅呵了一声,详细的说出了一串日期。
“我虽然戴着面具,但不意味着我是个瞎子。”他呵呵一笑,把面具往下一扯,露出一双血红血红的眼睛:“菊花关,我把你当兄弟,你就这样?”
“想当我儿子?”他扯着嘴角,阴森森的笑着。
月关笑眯眯的伸手扯开他的嘴角,让他脸上露出难看至极的笑容:“情难自已,情难自已。”
手下的皮肉似乎真的在往上提。月关心中哦豁一声,眨了眨眼睛,认真说道:“你若是觉得不好,就多吼我两句,我听着呢。”
鬼魅:“……”他伸手推开月关:“滚开。”
现场只有千仞花异常的兴奋:“早说你知道了,我就不用阴暗爬行这么久了嘛。”她笑的实在开心:“这下好了,我要光明正大牵手了。”
鬼魅:“……”他重新戴上面具:“都给我滚开。”
月关摸了摸千仞花的头,眯眼笑:“你先出去,我跟鬼鬼再说些贴己话。”
说完,毫不犹豫的将千仞花送到了船厢外。
“诶。”千仞花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离开了船厢,等她伸出手,试图拒绝的时候,月关已经送出了自己的飞吻,并且将厢门紧紧关上。
黄色的黑色的光不断透出门缝。但多数时候,还是黑色的光芒更甚。
厢门被人锁住,千仞花一时推不开。等她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推开这扇门时,里面已经恢复了正常,一人捧着一个茶杯,安静的面对面坐着喝茶。
千仞花狐疑的眼神在二人身上飘来飘去。最后,她走到月关身边,盘腿坐下,双手撑头望着鬼魅:“鬼鬼啊。”
鬼魅轻哼一声,抬步离开,只想眼不见心不烦。
月关揉着额头:“我就说他这几年脾气怪得很,一会正常,一会不正常的。”
总是看着他的脸就莫名其妙来一拳,跟着他出任务嫌弃的不行,看到他收到信又关心的不行。
他还以为是他上次被刺激到了脑子,精神错乱了呢。
“……”
走开的鬼魅忽的折返,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他桀桀一笑,扬了扬拳头,又砸了一拳。
这拳没砸在脸上,因为半路被人握住了。
千仞花瘪嘴:“一拳够了,再一拳就是欺负人了。”说完,她说道:“是我要喜欢他的,你要觉得不合适,就扁我吧。”
鬼魅没有砸她,他呵呵一声,留下一句:“不然你以为他还能活着站在这里?”然后离去。
千仞花小小的哦了一声。目送他离开后,她拂开裙面,坐在案桌前,软软的往旁边倾斜,想要靠在身边人的肩膀处。
一只手稳稳的接住了她,并且扶着她躺了下来。
“伤口痛?”月关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目中露出满满的疼惜。
“啊?”千仞花震惊:“你怎么知道?”偏生她还为瞒过了所有人而沾沾自喜。
月关望着她,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一根碎发,淡淡的说道:“你身上有藿香青草的味道。”
千仞花:“……”忘了他的狗鼻子了。
她哦了一声,乖乖的抓住他的手,低声辩解道:“我想与你们多相处一会。”
说完,她睁着大眼睛,用湿漉漉的眼神望着他。
回应她的,是落在嘴角的一个吻:“这样相处?”
千仞花:还有这样的好事?
她点点头,兴奋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请亲嘴。”
月关手动忽略掉她眼中闪出灿烂的光芒,拒绝道:“不诚实的人不能提要求。”
千仞花老实了。
但是此刻,在另一头船厢的人不能老实。
焱对现在的进展很是震惊:“什么?”他加大了声音:“你们在说什么?”
宁荣荣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巴:“小点声,长老们都在隔壁呢。”
焱不敢置信的望着邪月:“邪月,你也知道吗?”
邪月其实也是才知道不久,但是对于焱现在的问题的回答,他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知道。”
焱痛苦抱头,控诉道:“竟然就我一个人不知道!”
“其实还好啦。”胡列娜摆摆手:“又不是什么大事。”顿了顿,看了一眼邪月:“而且哥哥也才知道不久啦。”
“这哪里不是大事。”焱瞪大了眼睛:“惊天大事好不好。”他重重的哼唧道:“不知道大供奉知道了,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一时惊起千波浪。
胡列娜哦豁一声:“对哦,现在只有大供奉什么都不知道诶。”
“没事,这趟回去,武魂殿也该传开了。”宁荣荣颇有心得:“不出半日,也该传到大供奉的耳朵里了。”
胡列娜:“听起来有点期待。”
“别期待了。”邪月从后面走出,一手摁住一个蠢蠢欲动的头,略有无奈道:“鬼长老正在外面。”没看到外面渗进来的鬼气吗。
“哦豁。”胡列娜和宁荣荣步调一致